之前,面试之前,多得是让他们重拾这个习惯的机会。”
他顿了顿, 说:“我猜你找到我们也是这个原因吧。当初姚静面临着毕业、出柜、找工作和社会实践等一系列挑战,难免感到心力交瘁。如果有合适的渠道让她知道了这种药的存在,想着能够硬扛过那一段艰难的时期,日后就会好转,跟这些临考的人心态大概也很相似。如果这个药物的副作用真的包括导致Jing神类问题、使人抑郁或者有自杀倾向,那么你的怀疑也不难理解。”
警察大叔沉沉地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边尧说,“我会帮你问下姚静前女友的。”
警察大叔颔首道:“谢了,记得委婉,不要给她未经核实的信息,也不要勾起她伤心事。”
边尧:“知道了,然后……你刚才说,还有一个人跳楼了?”
警察大叔:“我没说。”
边尧:“你说了。”
我帮腔道:“你说了。”
警察大叔“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道:“但不是你们学校的,别问!”
“哦,那就是伊津的,”我对边尧说,“运动会的时候大叔在伊津学校里打转,被我逮住了,他还骗我是因为什么运动会联动,他在安全巡查呢。”
“就是安全巡查!”
边尧:“啧啧,你怎么连阳阳都骗啊,简直丧心病狂。”
他指着我们:“你们两个现在简直越来越过分了。”他指尖又冲着边尧,“你有脸说我,就你以前骗他骗得最多!”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两只胳膊都撑在桌上,向前凑着劝他,“叔,说出来嘛,不说出来我们怎么帮你。你这样的在学校里转悠真的太引人注目了,我们可以做你的校园代理。”
边尧:“就是就是,熟人委托费算你便宜点。”
“得了吧你们。”他没好气道,“我真是服了。好吧好吧,伊津有个学生跳楼自杀了,但我也不清楚她是不是因为这个药物好吗?”
边尧问:“没有尸检?”
警察大叔摇摇头:“家长不让,你们懂的吧,上次……”
我了然地点点头,上次因为SIP的受害者小杰拜托了警察大叔,但当时也没能成功说服家长尸检。
“这个自杀的学生家里是农村的,很穷,就是因为学习成绩特别优异,所以以全额奖学金再加生活费补助被伊津录取的。”他说,“我怀疑当时她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屋里还有其他人在,也就是她的室友。”
“然后呢,这个室友说什么?”我问。
大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什么也没说。”
“这个学生跳楼之前,估计产生了一些什么幻觉,夜里十一点左右,她跑到阳台上用方言大喊大叫还唱歌。不少学生都出来骂她,叫她别吵了,结果却不料眼看着她自己翻出阳台掉下去了。”大叔说,“她室友说自己当时身体不舒服,睡觉了,根本没看到这些。十来个目击证人的说辞也能证明她并未出现在阳台或者附近的地方,但总归她是死者生前最后接触的人,生活上和她的交集也比较多。”
“可是她拒绝承认、拒绝沟通?”我问,“这不就显得更诡异了吗?如果她没有什么隐情,大可以和你交流,洗清自己的嫌疑。”
“万一她自己也在用药呢?”边尧说,“如果接受了警方的质询,她自己用药也好或者当时其他的什么所作所为就要被记录在案了。”
我偃旗息鼓:“哦……这倒也是。”
“而且她家里十分有权有势,我们这边也不太能得罪。”大叔摊摊手,“何况我们因为其他的案件,和他家本来就有点不对付,即使她本人本来想说什么,她的家长和她家的律师也是绝对不可能安排她和警察见面的。”
“哦。”边尧说。
大叔敏锐地警惕道:“什么意思?你要干嘛。”
我:“哦。”
大叔问我:“他要干嘛?”
我说:“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凑热闹跟着哦一句。”
大叔:“你!?”
边尧开口道:“伊津的学生,除开你刚才说的那种拿奖学金的苦学生,其他大多出自政商显贵人家,上学是其次,最主要是去学校社交、培养日后的交际圈子。试想这个室友的家里若是想要安排她日后从政从商,是绝不可能冒险留下这样的污点,或者是可能成为她把柄的东西,影响她今后的人生。”
大叔说:“这我当然也明白。”
“但是,”边尧说,“换做同是学生、又没有什么可图谋的同学就不一样了。”
我和边尧脑袋凑在一起,同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大叔瞪大眼:“你们干嘛?喂,不是吧,我可不会委托你们去接触……”
我和边尧同时冲着他眨眼眨眼眨眼。
大叔此刻的表情,很像一只耷拉着眼皮的猫头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都看乐了。
他思来想去了好一会儿,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