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点事我都看不明白呢?”
说完,转身关上门,给李泽文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那边似乎很吵闹,人声嘈杂的样子,李泽文显然是找了一间安静的屋子来接电话。
“我的议长先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内阁里面水深得要死,每个党派之间都是貌合神离,地下各自较劲,你最近大出风头正是众矢之的,这种时候你还敢旷工,我看你是膨胀了!”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看出这人心情不大美好。
“有两件事。”楚笑直奔重点。
那边沉默了半晌,有些绝望地开口道:“说吧说吧,自从认识你开始我就知道以后的人生不会轻松了。”
楚笑缓缓道:“第一件事,你帮我问问周详,有没有熟悉的外科医生,第二件事,你帮我去查一个人。”
“干嘛找外科医生,你是受伤了吗?至于第二件事,又有哪个倒霉蛋惹到你了,要去掀人老底。”李泽文道。
“你别管,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楚笑道。
“那你总得给个名字吧,不给名字,我怎么知道从哪查起?”李泽文看着手里一堆的工作就觉得头大,按照这种工作量下去,他大约能在三十五的高龄正式告别自己亲爱的头部毛囊。
楚笑看了一眼卧室紧闭着的房门,一字一句道:“路、晓、磊。”
“哦路……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俩不是那个了吗,按照贺翔的说法昨晚你俩还进行了一场深入的交流,怎么今天一早起来就要查人户口本,不带这么渣的啊你。”李泽文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买了票却走错厅的人。
“我可以让别人帮我查。”楚笑道,“只是李泽文秘书长的工作能力也就这样了,月底我可能会重新对你的工资表进行评定。”
“……”李泽文沉默了,然后很快妥协道:“行行行,我怕了你了,你给我点时间,下班之前资料我会发到你手机上,行了吧,可以了吧?啊?”
“多谢,还有就是你如果看到了周详的话,可以顺便帮我咨询一下比较好用的肛肠软膏牌子,一并发到我手机上,谢谢。”说完,不等李泽文发出表示惊叹的抽气声,楚笑已经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已然挂断的电话,楚笑低头将放在医药箱里的温度计和退热贴拿了出来,转身进了卧室。
路小磊睡得很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持续发热的原因,他感到自己像一块鲜嫩的牛排在一块巨大的铁板上翻来覆去地加热,一面糊掉了另一面继续。
还有人时不时地用手来测试他的成熟程度。
“39℃。”嗯,五分熟。
“38.1℃。”七分熟。
“36.3℃。”九分熟了。
到后来他仿佛闻到了自己因为熟透了而散发出的蛋白质分解的香味,哭唧唧地抓住那只不停测试自己成熟程度的手:
“大哥我熟了,真的熟了,你可以享用我了真的。”
对方的声音很好听,凉凉的像是烹调得恰到好处的黑醋汁,淋在自己身上刚刚好。
他说:“乖,你不是正宗安格斯小牛排,我怕塞牙。”
路小磊哭了:“我跟他都是rou,有什么区别?”
那人说:“你骗了我,我不会喜欢一个在身份上都跟我撒谎的人。这就是区别。”
可即使是这样,而那双温热的手自始至终都在自己的脸颊边逗留,一会是帮自己擦掉因发热而出的汗,一会又是帮自己更换掉退热贴。
路小磊这场梦做了很久,到晚上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睁眼就看到楚笑了,但绝对是他第一次睁眼看到楚笑的时候,对方没有冲他微笑。
楚笑此刻面无表情地坐在路小磊的床前,见他醒了,淡淡地开口:“醒了?”
路小磊一看这架势,就觉得自己可能要大事不妙。
梦里那个质问自己的声音似乎又出现了,Yin魂不散地告诉自己,楚笑不会喜欢一个从头到尾欺骗他的人。
他有些绝望地想要把头埋进被子里。
而对方显然你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手伸了过来。
路小磊以为他要掀掉他的被子,赶紧死死抓住被角,不让对方成功。
但楚笑只是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道:“烧退了,想不想吃点东西?”
声音是温柔的,一如往常一样清冽里带着些暖。
路小磊愣愣的,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胃里空空的,并且十分合时宜地唱起了空城计。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楚笑已经将一碗热腾腾的海鲜粥端到了他眼前,滚烫的,带着浓烈的海鲜香气:
“小淼说你酒后喜欢喝粥,我不会做,把早上的粥在微波炉里热了热,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路小磊一见那粥,眼睛都绿了,昨晚折腾一夜,加上今天各种惊吓加病痛,他整个人早就被掏空了,急需一点东西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