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信吗?”
路小磊闻言惊了一下:“真的假的, 你别骗我, 我这大病初愈的,经受不住这么劲爆的消息。”
季成泽:“她死了, 不就没人跟你作对了吗?你难道不该高兴才对?”
路小磊耸肩:“谈不上高兴不高兴,她这人也是可怜,身世不好,亲爹亲妈没一个靠谱,不靠自己还能靠什么?”
季成泽一双细长眼里带着戏谑:“这么善良?”
路小磊摊手:“理解归理解,但是她的做事方式我反正是不能苟同的——这件事之后她要是还活着,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再跟这姑娘有交集了。”
季成泽挑眉:“为什么?你不想看她一落千丈, 从金枝玉叶变成走地鸡的样子吗?会很爽哦。”
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街头拐角一家店的套饭不错一样。
路小磊摆摆手:“还是别了吧, 我胆子小,干了坏事会做噩梦的。”
毕竟路霜华是女人, 路小磊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总让他觉得跟个女人计较这么多, 有点太小家子气了。
他说了这么半天,觉得有些口渴, 正想回头找杯水喝,一杯温度刚刚好的水就放到了他的手里, 清凉的声音随即响起:
“慢点喝。”
路小磊接过水杯, 一口气干了小半杯,之后咬着杯壁看着一边坐着的楚笑,圆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笑见他在偷瞧,也不含糊,淡淡露出一个笑,开口:“怎么了?”
路小磊摇头,冲他一乐:“没什么。”
实际上他刚刚心里觉得这人真是绝了,服侍人的手段简直一流,什么事都面面俱到十分熨帖,在这么下去他就要给人养得四肢退化了。
所以说楚笑这人要真心讨好一个人,没有人能拒绝。
一边的季成泽见状却露出一种好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表情,开口道:“我说两位,这还杵着一个喘气儿的呢。”
路小磊拿眼睛睨他:“哟,您老人家还没死呢?”
“怎么说话呢,我老人家这是帮你男人做事呢,我觉得路少你可以友好一点。”季成泽凉凉道。
“别了,其他人还行,跟您我实在友好不起来——我说你今儿到底是来干嘛的啊,能不能爽快一点,老子没工夫搁这儿跟你打哑谜。” 路小磊把水杯握在手里,相当不耐烦。
季成泽相当自来熟地拍拍路小磊的肩膀:“路霜华吧,胸部中枪,弹片是取出来了,肋骨断了三根,因为不敢去正规医院,所以用药什么的也不大跟得上,现在还昏迷着,死虽然是没死,但是丢了半条命。”
他说到这,眼睛瞟了一旁的楚笑,发现对方把路小磊手上的水杯拿走放回床头,一副专心做事的样子,好像他们说的事跟他毫无关系。
季成泽接着道:“我今儿就是过来问一问,这人还留不留,反正现在已经有人出面跟我想保她一条命了,不过我老人家命苦,是个打工的,这种问题还是要来问问老板的意见。”
楚笑听到这,抬眼看了一眼季成泽,似笑非笑地开口:“季先生,楚某有时候觉得,你要真是我手下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你过得这么散漫。”
季成泽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不管怎么说,要靠楚公子吃饭,称你一声老板还是当得起的。”
路小磊愣愣看着这两人唇枪舌战,忽然意识到,这季成泽虽然一口一个老板,但是实际上并不归楚笑管。
这俩人真是典型的狼狈为jian,一丘之貉。
眼见着楚笑脸上的神色rou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季成泽赶紧主动把话题带回来:“所以说,那位路小姐,楚公子想怎么处置?”
楚笑看了他一眼,重新从一旁的饮水机里倒了半杯水,放到路小磊床边:“既然磊磊说不想跟她有交集了,那就让她走吧。”
季成泽闻言淡淡一笑:“这回这么仁慈?”
楚笑面无表情地开口:“我会想办法在她身上安一个贪污渎职故意伤害的罪名,把她列入在逃人员名单,她如果聪明的话,就这辈子都别再踏入这个国家了。”
季成泽不说话了,默默审视他。
随即,轻笑出声:“我收回刚刚说的话,楚公子,论狠,还是只有你才能跟我老人家相提并论。”
楚笑没有接茬,淡淡看着季成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送走一个逃犯,对季先生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吧?”
季成泽看了他一眼,细长凤眼里看不出喜乐。
随即把目光转向一边看戏看得十分投入的路小磊:“这男人这么Yin险,你喜欢他哪儿?”
路小磊打了一个哈欠,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那你还跟他一起玩儿。”
季成泽道:“玩嘛,自然是越刺激越好了。”
路小磊刚要说话,一张纸巾就塞到了自己手里:“先擦擦。”
抬头一看,楚笑依旧冲他笑得温柔。
路小磊接过纸巾,把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