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称, 小楚要是不嫌我年纪大, 称我一声前辈总是可以的,我这不是路过么, 看小楚你好像是跟人有纠纷的样子,关心关心后辈罢了。”
楚笑脸上笑容淡淡的,微微颔首,算是表示理解。
那人好像并不急着走的样子,趴在车窗上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路小磊:“不介绍来认识一下吗?”
还不等楚笑说话,路小磊知道现在不是跟楚笑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况且自己也已经懒得再看这两人笑里藏刀地互相试探, 丢下一句“之后再说吧”便直接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看着倒车镜里逐渐变小的两人,路小磊有些疲惫地松开了一直踩着的油门, 把车速控制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范围。
他刚刚差点说出口了。
勇气这种东西往往都是一闪而逝, 刹那间爆发出来的东西,失去了宣泄的时机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但是他并不后悔说出那句话。
楚笑值得更好的人生, 他们俩本来就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因为各种意外走到现在。
已经是极限了。
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路小磊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那个人, 有些恍惚。
他似乎已经看习惯了这张漂亮的脸,但是他知道这并不属于自己。
他的人生,本来是是那个英年早逝挂在大卡车车轱辘下的路小磊。
不是这个人。
正在愣神间, 绿灯亮了,路小磊慢了半拍才起步,旁边车道有个红色尼桑便直接车头一甩,斜插了过来。
一般这种情况下路小磊都会直接把车停下来让前面的车过了。
但是路小磊今天心情明显不大顺畅,也不想做什么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市民了,直接一脚油门逼了过去。
眼见着全车雷达发出高昂的警报声,红色尼桑赶紧刹住了车,而路小磊仗着自己车性能好,愣是在距离那辆尼桑不到一公尺的距离上停了下来。
刹车片发出刺耳的声音,再然后是后面车辆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和叫骂声。
现在是下班高峰时间,道路交通压力本来就大,这一停顿时怨声载道。
大马路上的绿灯亮了又变红了,这下大家谁都过不去了。
红色尼桑驾驶室上面下来一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先是仔仔细细看了一下两辆车的情况,确认没有碰上之后,扭头就过来敲路小磊的车窗:
“下来。”
路小磊本来不想理他,打满方向盘准备绕过他直接走人。
谁知那鸭舌帽不依不饶,竟然直接杵在了路小磊车前,两手撑在引擎盖上,相当头铁。
“开个跑车你牛什么牛!有种下来单挑!”
这他妈已经不是头铁娃了,是钢铁侠啊。
路小磊眼睁睁看着前面的绿灯再次变成了红灯。
好么,现在谁都别想走了。
你妈的,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鸭舌帽还在拍着路小磊的车叫嚣:
“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吗?我说你他妈至于吗?我不就抢个道你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路小磊正愁今天想吵架,二话不说摇下车窗,脑袋往外面一伸,冲着红色尼桑直接开骂:
“我□□搞清楚是你临时变道,到底会不会开车啊你!方向盘上挂根香肠狗都比你会开知道吗?!”
鸭舌帽一看路小磊的脸,愣住了:
“路小磊?”
路小磊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谁啊,少跟老子套近乎。”
来人一把取下鸭舌帽:“我啊!我贺翔,你不记得了?”
生机勃勃的一脑袋卷毛跟一丛旺盛的野草一样,路小磊实在没见过比这更具代表性的发型了。
路小磊眼见着那一头卷毛,瞬间想起这人是谁了:“我Cao,你他妈干嘛呢,赶着投胎啊,道路口临时变道你不怕扣分啊?”
贺翔有些无奈地握了握自己手里的鸭舌帽,冲路小磊道:“爷爷他生病住院了,我刚刚接到电话,这条路又不熟悉……”
路小磊听了也是一惊:“贺老头住院了?什么时候?”
“就刚刚。”贺翔哭丧着一张脸:“医院刚刚来的电话。”
“嗨,你不早说。”路小磊道:“那你在这杵着干嘛呢,还不赶快去?”
说得好像刚刚把人车别在路口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谁知道俩人刚刚这一阵sao乱,成功堵塞了交通,顺道吸引了一位闻风而来的交警叔叔的注意力。
眼见着交警越来越近,贺翔有些为难:“可是我要留下来跟交警解释清楚啊。”
路小磊瞪他一眼:“这时候了你还解释什么啊?先去医院看你家老头才是正经,我留下跟交警解释就好了。”
贺翔瞬间看向路小磊的眼神变得尊敬了不少。
路小磊没好气:“老子一直这么品德高尚好不好,你他妈快点去医院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