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还记得吗……”
他说着竟模仿起幼童的哭声来。
“求求你,你救救我娘,给她一颗药,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娘——娘!你不要死!挚儿不要你死!你醒醒啊。”
“好痛……我好痛!谁能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
他哭喊的声音尖利又刺耳,刮的人耳膜都很难受。
林曜起先还没听出他在说什么,但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
这人分明是在模仿幼时的秦挚,更提到秦挚他娘,那是秦挚的禁忌,是他不能容许任何人玷污的存在。
林曜心头翻涌着怒意,捡起把剑便想杀了那首领。
却没想到他的剑还没碰到那首领,对方却先倒了下来,嘴角还流出黑色的血ye。
他盯着林曜,苟延残喘地狠毒诅咒道:“跟着秦挚的人都会死,你也不例外。”
“秦挚!他从前能将你玩弄鼓掌,现在便也能!”
他说完便睁大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林曜扔掉剑,实在没忍住又去踹了那人几脚泄愤。敢欺负秦挚,踹死你!
他连踹了好几脚才停下,又转头去找秦挚,太医刚说过让秦挚别情绪起伏过大,谁知转头便碰到这么桩事。林曜想想都心塞。
“你没事吧?”林曜看着秦挚担忧问。
秦挚脸色煞白,唇也毫无血色,看着林曜却还是勾起唇笑了笑:“无妨。”
林曜闻言还是不放心,伸手牵住秦挚,又耐着性子劝他:“你别听他的,他就是故意说那些激怒你。若真有鬼魂,这世界还不乱套了。他不过是看你厉害,拿你没办法,只能耍耍嘴皮子。这种人最jian诈可恨了。你听听就是,千万别往心里去。”
“朕知道。”秦挚莞尔:“朕不会被他这些雕虫小技中伤。但通过他这些话,朕倒也有些线索了。”
林曜好奇道:“什么线索?”
秦挚蹲下去检查那首领的死因,他看的很仔细,半晌站起身道:“他的死法跟右相郑修恺一模一样,也是中蛊而死。”
“你的意思是,指使郑修恺造反的人跟派这些刺客杀你的是同一人?”
“嗯。”秦挚眼眸幽深冰凉:“且那人跟秦尧还渊源颇深,很受秦尧信任,否则他又怎会知晓那些陈年旧事。”
林曜原先还担心秦挚会受那刺客的言语攻击影响,现在看秦挚还能冷静地分析,顿时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你能想到是谁吗?”
秦挚思索着摇头:“当年凡跟秦尧相关者俱已处置,究竟是谁逃过一死,还需回宫彻查此事方知。”
林曜点点头,没再接着多问。
两人说话间,乔鹤已牵着马寻了过来,看到满地的尸体顿时也吓了跳。
林曜简明扼要跟他说了遇袭的事,又问乔鹤那边怎么回事。
乔鹤去寻马匹时,的确碰到了个自称有马厩的人,还热情地领着乔鹤前去。
那人并未骗乔鹤,领着他走了很远的路,还真看到了处马厩。之后那人为拖延时间,又说要喂马,又说请乔鹤歇息会。
乔鹤觉出不对劲,便骑马离开了,一路回来找秦挚跟林曜。
那伙刺客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秦挚,引走乔鹤也不过是为方便动手,并没有想过要乔鹤性命。
只是他们没料到,留在秦挚身边的林曜实则比乔鹤还要危险。
第66章
三人骑马回到宫中时,一轮圆月已高悬在天际,银白的月光笼罩着大地。
乔鹤将秦挚二人送到宫中,便驾马径直回了乔府。
秦挚考虑到林曜一路颠簸,命人传来步辇。
他亲自将林曜送回重华宫,让他好好休息,这才返回政事堂,边命刘敬忠速传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及御史台何中丞进宫。
刘敬忠躬身应好,特亲自去诸位大人府中传陛下口谕,不敢耽搁半分。
陛下今晚脸色尤为难看,带回皇后本是好事,也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刘敬忠心中惴惴,却也不敢妄度圣意。
此时已至丑时,诸位大人都是被从梦中叫醒的,听闻陛下急召,顿时吓得有些六神无主。
陛下这么晚急召人进宫,定是极重要的事,三人连回想着自己近来办的差事可有差池,又纷纷跟刘敬忠小心试探,寻问他陛下急召所为何事。
刘敬忠神情凝重地摇头,忠告道:“此事咱家也不知,但陛下回宫脸色便难看得很,诸位大人还请多加小心,切勿触怒陛下。”
三位大人诚惶诚恐地跟着刘敬忠进宫,到政事堂听陛下提起秦尧时,方知是怎么回事。
当年陛下登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弑父杀兄。满朝文武皆是惊骇,纷纷谏言反对,但自陛下斩首几名大臣后,倒也无人敢再反对。
陛下暴戾无情的流言也是从那时开始流传的。
“朕今日回宫途中,遇一伙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