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知舅父身份,多有得罪,还望舅父见谅。”秦挚虽是道歉,姿态却不卑不亢。
容慕笑道:“无妨。”
他其实也很惊讶,没想到秦挚会这么爽快地称他为舅父。
他虽在琉国,却也听过很多有关秦挚的传言。道他残暴不仁,凶狠暴戾,杀人不眨眼,更肆意征战,弄得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然而现在见面,他却瞬间对秦挚很有改观,觉得对方并不像传言说的那般。
他此次找秦挚,也是为林曜的事,他知道林曜最终是会跟秦挚走的,但皇妹的事在前,他身为舅父,还是须得为林曜看看秦挚是否是值得托付之人。
容慕并未直截了当地问,而是先跟秦挚说了皇妹遇人不淑的事。
秦挚听完哪能不懂他是何用意:“舅父放心,朕对曜曜皆是真心,绝无半分假意。朕此生也绝不负他。不瞒舅父,朕此生只愿和曜曜一人白首偕老,除他外,朕绝不会选第二人进宫,对第二人动情。”
他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句句发自肺腑。
容慕一时也很震撼,不再猜疑秦挚对林曜的感情。他听容绻说过,秦挚后宫的确只林曜一人,加上秦挚这番话,已足以证明他的情意。
“你可要记牢今日的这番话。”容慕神情严肃:“他日你若违背,即便琉国不比秦强盛,也定拼尽全力一搏。”
他这话是在威胁秦挚。
秦挚却毫无被触犯的意思:“朕保证,绝不会有那一日。”
他很清楚那种事绝不会兑现,又何须恼怒,甚至秦挚还挺感激容慕,能够如此疼爱林曜,为林曜考虑。
曜曜曾经受过很多苦,现在能多几个人疼曜曜,他是替林曜欢喜的。
经过一番交谈,容慕对秦挚甚是满意,但此事他满意显是不够的。
“你想带阿曜走,还需想办法说服他。他若不愿意,朕是不会放人的。”容慕道。
他是林曜的舅父,自是事事需为林曜考虑。况且林曜现在还怀着孕,要走也需他心甘情愿。
秦挚颔首道好,他自是要林曜心甘情愿,并未想过强迫他。
虽说在这件事上他先前的确有前科,但现在他已决定改了。
他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他既决定跟林曜白首偕老,的确也不该瞒着林曜。反之若林曜有事瞒着他,他又会是何种心情?
因此此次来,秦挚便决定好要把那件事告诉林曜。他应该尊重林曜的心意,而不是自以为是地为林曜好。
但此后,秦挚却始终没找到机会跟林曜提起此事。
林曜既没躲着秦挚也没避着秦挚,跟他的相处如常,唯独就是不愿跟秦挚提起宝宝的事。秦挚主动提起他都会迅速转移话题。
秦挚见状也很无奈,他知道林曜是还认为他不喜欢宝宝,偏偏周围人多口杂,他又不便解释。
林曜在秦挚找来时其实就基本想通了,也认真反省过。
他清楚秦挚是爱他的,也是想对宝宝好的,但他或许就是天生不喜欢小孩,这事他也没必要强求秦挚。
林曜能感觉到秦挚的为难,也能感觉到他对秦挚的心意。他跟秦挚仅仅分别了一日,他就已经很不习惯了。
他想通就算秦挚不喜欢宝宝其实也没事,宝宝有他疼就够了。他跟秦挚都这样了,难道还能离吗?谁不是凑合着过呢。
林曜想通也就不纠结了。
这日清晨起床,他用过早膳就准备去找秦挚,谁知刚起身准备走,就有一人气势汹汹地直奔他走过来。
林曜很快认出那人就是容绻的青梅竹马夏菱。
夏菱跟容绻青梅竹马,父亲又是琉国大将军,还很受皇后喜爱,她也因此享有特权,若有急事可进出宫廷。
而她今日进宫,便是特意来找林曜的。
夏将军虽知林曜身份及获封永乐王之事,却并未特意告知夏菱。加上那日容绻带林曜回琉国时传出的流言蜚语,就让夏菱把林曜当成了情敌。
她这天找过来就是想看看能让容绻心动的人究竟有何不同,还带着几分挑衅的意思。
然而等真看到林曜,在仔细打量完对方后,夏菱却瞬间备受重击开始自卑起来。
“你——”夏菱怒指着林曜,气得跺脚道:“你怎么那么白,怎么能长那么好看?眼睛比我大,腿也比我长,呜呜,还要不要人活了!同样身为第吻,我站你面前就跟丫鬟似的。”
她瘪着嘴,挑衅情敌不成反被情敌强势碾压,一时险些没哭出来。
林曜被她说得懵了下,这是在夸他?
“你找我有事?”
夏菱瞪大眼,接着哀嚎道:“呜呜,连声音都比我好听啊!”
她样样不如情敌,满心卑微,顿时也能理解容绻为何喜欢林曜了。换成她也会更喜欢的啊!
但想归想,气势上却不能输,夏菱很快挺起胸膛虚张声势地挑衅道:“你、你别以为长得好看就了不起!我有的你还没有呢!再说阿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