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小镇准备吃些东西。
两人随意找了间客栈用食,为免引起不必要的围观,林曜还特意戴了斗篷,遮住了那张极易招惹是非的脸。
用过午饭,林曜跟容绻走出客栈,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很默契地理解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我去趟茅厕。”容绻看着林曜道。
她并未压低声音,因此这话那些侍卫也是能听见的。
林曜点头,随即又低声提醒了句:“小心。”
容绻自信笑笑,表情没有丝毫怯意。
林曜目送容绻走回客栈,知道她说是去茅厕,实则是去解决那些暗卫,让他们晕个一段时间的。
“我们去旁边等吧。”林曜看到一旁有棵很粗壮的树,树冠舒展,便道。
那些侍卫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林曜走到树下,便早有侍卫替他不知从哪搬来张凳子。他坐着等容绻,表情平静,心底却难掩紧张焦灼。
不知道容绻能不能打晕那些暗卫,又能不能顺利脱身。
毕竟要将人打晕,可比直接杀掉难得多。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无比漫长,林曜觉得过了很久,但实际也才过去一会。
就在林曜焦急等待之时,容绻的身影总算出现在客栈门口。
她看起来跟去的时候并没有差别,连头发都没有乱,就好像真的只是去了趟茅厕。
但林曜还是很隐晦地接受到了容绻传递给他的信号。
容绻走出客栈时,看着他朝他眨了眨眼,又笑了下,那是都解决好了的意思。
林曜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没下狠手吧?”林曜等容绻走近时,又没忍住低声多问了句。
容绻笑看着林曜:“怎么?怕我伤到秦挚的人,心疼了?”
林曜在想什么,容绻其实看得一清二楚,她只是没有拆穿罢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没必要下狠手。”
容绻狐疑:“真的?”
“……嗯。”
“不过话说回来,秦挚派给你的暗卫还真挺厉害,我差点都对付不了。即便是皇室,要培养暗卫也不容易,必须是顶尖的才能留在皇帝身边。秦挚能把这些人派给你,也是真护着你,担心你的安危。”
林曜一时无言。秦挚对他如何,他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容绻见林曜沉默,也不准备捉弄他了,笑笑道:“放心吧,我虽不怕秦挚,但也不想招惹他。那些暗卫只是晕过去了,过几个时辰就会醒。”
林曜了然,视线又转向身旁跟着的几名侍卫。
他跟容绻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意有所指道:“所以,现在就只剩他们了。”
对付这些侍卫可比暗卫容易得多,他们根本不敢质疑林曜的命令。
林曜提前准备了包迷药,下在茶水里借口渴而由给他们喝下。
几名侍卫直到喝下茶水晕倒,都还沉浸在皇后赏赐的受宠若惊中,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做好这些,容绻领着林曜拐进条小巷,走到间僻静的宅院前。
她先叩了三下,接着是两下,再是三下,随后紧闭的门扉便从里边打开了。
容绻拉着林曜迅速悄然走进宅院,立刻便有人将门掩好。
林曜走进宅院,就见里边站着三名男子,看到容绻便迅速恭敬行礼:“参见殿下。”
容绻示意几人起身。
林曜却很是惊疑,殿下?这些人为何会称容绻为“殿下”?
他先前还没多想,现在却开始奇怪起容绻的身份来。
只是现在时机不合适,林曜也就没有多问。
两人并未在宅院耽搁太久,这三人显然是来接应的,成功会和后一行人便迅速准备出发,以免耽搁太久被发觉端倪。
陌央湖在京都外,这就省去了出城的麻烦。
容绻派来接应的人早就备好马车,考虑到林曜身体,马车的防震措施做得很好。这之后,林曜跟容绻上了马车,留一人赶马车,其他两人则暗中保护。
马车驶出小巷,驶出小镇,紧接着一路朝着秦国北面的方向前进。
等马车驶出很远,林曜才不动声色地微微掀开帘子。
他看看远处越来越远的秦国都城,默默想也不知道秦挚现在在做什么,知道他离开后又会是什么心情。
而此时的秦挚正忙着召大臣商议国事,丝毫没察觉他的皇后已经偷偷跑了。
等商议完国事,外边天色已渐暗。
秦挚站起身,心中忽然涌起些烦躁,他把这归结为对林曜的思念,并召刘敬忠问皇后是否回宫。
刘敬忠恭敬道:“还未曾。奴已派人在宫门等候。皇后若是回宫,便速来禀报。”
秦挚颔首,没再多言。心中则既想念又不悦,说好早些回宫陪朕用晚膳的,怎的这么晚都不见人影。跟容绻有那么好玩吗。
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