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了将近半小时,这才慢悠悠地开始给自己搓脸。
帐篷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小海獭听见罗飨的声音,他在和别人解释道他诺不喜欢早起。
小海獭咧嘴笑了笑,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蛄蛹着爬出帐篷。
天已大亮,除了他身后的帐篷,其他宿营物品都以收拾干净。看见几只人类投来戏弄的目光,他诺不太好意思地冲他们笑了笑,加快动作洗漱好。
从小溪边返回的小海獭,惊慌失措地找到小老板,偷偷说道:“我头上的小白花谢了。”他面带委屈。
罗飨看了他一眼,伸手拂下已经枯萎的花朵,安慰道:“这样也好看。”
他诺于是再次开心起来,兴高采烈地跑去端碗,等着吃饭。
简单的早饭完毕,众人再次踏上旅途,在罗飨的代领下,继续探索他们昨天未能涉足的区域。谢为先教授坚持要带大家去探索更加神秘多彩的植物世界。虽然他昨天讲授过一场Jing彩的有关动物园的讲座,但其实谢老教授的本职是与植物研究相关的,动物领域只是他的个人兴趣延伸而已。
在老教授的引导下,众人见识到不少寻常可见或是不为人知的植物和相关科考故事。老教授还教授大家不少有关分辨植物种类的有趣小窍门,并谆谆叮咛道:“若是在野外,大家见到陌生的或是不确认其价值的植物,无论是花朵还是果实,我个人都不建议擅自采摘,更不要入口。一来,也许你发现是一种未知的品种,或是某种已经濒危的品种,有极高的研究价值。一朵花一颗果子看似小,也可能给这个品种带来物种灭绝的危险。拍照可以,不要伸手,不要踩踏。
二来,许多植物为了自保,演化出复杂的毒性,可能在你接触或是食用时产生极为严重的后果,甚至会因此丧命。现在网络上有不少辨认植物的软件,但都不够智能,也不够专业,很难教你辨认。尤其是所谓百科上对于各类植物的介绍,图片经常有误不说,所谓的药效也多半是胡说八道的,有毒的也说成是良药。万万不可因为一口两口的猎奇心态而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有需要就去医院,找专业人士看诊,服用正规的已经经过药理实验的药品,还得对症下药。自我诊断或是盲从偏方都要不得。”
对于隐秘其中的野生动物同样如此,可远观不可亵玩,接触野生动物极易传染致命病毒,甚至有许多是人类目前未知或是尚无治愈方案的病毒,风险极高。再者,若是惊扰野生动物,很可能会遭到自卫性攻击,造成创伤,进一步增加感染风险。
而遇到离巢幼兽,尤其是看似可爱无害的幼兽,也不可因善心大发而擅自将毫无自保能力的幼兽带离它的生活环境。毫无章法的保护也是一种伤害。最好的方式就是悄声远离,将幼兽留在原地,不接触,不惊扰。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人类离开后,母兽会回归,将幼兽带回巢xue之中。反而是被人类抚摸或是带离的幼兽,被抛弃或是死亡的概率极高。
“总而言之,作为普通访客,当我们踏入真正的自然之地时,需要时刻谨记,这里不是我们人类应当存在的地方,我们最好不要制造任何痕迹,给自己或是别的生物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来去不带一片云彩,只做君子观。”
他诺听罢,羞愧地拿手挡住他给小老板摘下的满满一口袋小野花,试图将它们藏起来。
谢为先教授看到他的小动作,不禁慈爱地笑道:“普通常见植物是没有大关系的,也不用太紧张。”
小海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念又想,对呀,他自己就是一只小动物,理应享有特权。他摘取的都是从小自大都熟悉的最为普通的植物品种,漫山遍野都是,随处可见,应当是没有关系的。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不由得再次好转。
下午的形成内容和上午类似。只是临别在即,大家都呈现出更加自然放松的状态,欢笑声不断。不少人抓着同行者自拍,做出各种搞怪的表情和动作,看得小海獭很是羡慕。
最后,在林洲先生的建议下,毛春探秘团集体合照一张,之后会由组织者将照片洗出来,装裱起来,寄给各位成员当做留念。
小海獭拉着罗飨,站在队伍的最边上。这也许会成为他和小老板第一张正式的合照呢,他诺心想。他紧紧挨着小老板,想要以最完美的笑容留住此刻此景。
临行之前,咖啡冻女士再次找到他诺,左右劝说,终于说服他诺开通个獭的微博账号。
“我给你偷偷拍了不少好照片呢,你和你哥哥的都有,拍得可好看了,不晒出来未免太可惜了吧。”咖啡冻女士这样说道。
她的语气平平,但是说的内容实在太具诱惑性,只此一句,小海獭就心动得不要不要,当场晕头晕脑答应下来,在咖啡冻女士的指导下,一步一步地注册账号。
在昵称这一步,小海獭还纠结了片刻。咖啡冻女士鼓励他取一个好记醒目但又不会暴露个人隐私的昵称,他诺自己则想要一只可可爱爱的名字。
他思索了很久,经历数次“昵称已被注册”的恼獭提示之后,最后定下“芳心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