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啊——!
因为之前炼狱先生都表现的很积极,很正常,所以炭治郎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与自己的妹妹祢豆子不一样,身为‘柱’的他,对于变成了鬼这件事,绝对不是无动于衷的。
我该....怎么做啊.....?炼狱先生.....
——“嗯,这位先生说的没错呢。”
——“超脱了命运的东西确实不应该存在。”
这时,一个低沉中带着冰冷的男性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这早已被破坏殆尽的花街废墟中。
这陌生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因为他们在此之前居然连那人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没有察觉到。
反应过激的嘴平伊之助猛地拔出刀。
然后,就在他即将冲上去的那刻,少年看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男人的眼睛。
浑身汗毛倒竖的感觉让他僵在了原地。
在众人的身后的虚空中,缓缓地张开了一个黑雾状的洞。
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高大男人正在徐徐从那其中走出。
他那额生一角的形象明显不是人类的特征。
“....怎么,又是一只鬼?”架起长刀,宇髄天元戒备的看着这个男人。
“鬼?”穿着和服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嘛,严格来说,我应该是属于‘鬼神’。”
“和你们口中的恶鬼大概不是一个概念。”
“啊话说回来,正事差点忘记了。”
男人回头朝着身后的黑雾挥了挥手,便有两条锁链从中窜出。
他指了指那边还在争吵个不停的上弦之陆们,说道:“给我带走。”
“等等!你到底是谁?!”灶门炭治郎下意识的挡在金发青年的身前。
他感觉到,在面前这个自称为‘鬼神’的男子身上,那浓重的死气,重到了甚至令他无法呼吸的程度。
“.....”皱起眉停顿了几秒,男人又看了看被挡在红发少年身后的炼狱杏寿郎,然后似是纠结了一下才开口。
“刚才真是失礼了,我是地狱阎魔大王的第一辅佐管,名为鬼灯。”
“此次前来,是为了捉拿像是那边那两只胆敢钻生死簿漏洞的家伙的。”
“等、等等!你在说什么呢!”嘴平伊之助拿着刀的手依旧对准着那自称‘鬼灯’的男人,“什么‘鬼神’啊!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来帮那两只鬼逃脱的!”
虽说是被日轮刀砍掉了脑袋,但他们也不能保证在上弦之陆消散之前就一定不会被用什么其他方式救下。
“啧。”名为鬼灯的男人有些烦躁的咂了下舌。
“伊之助,放下刀吧。”一直沉默着的金发青年此时才终于出了声。
他望向那紧紧蹙着眉的单角鬼神,眼帘颤动了一下。
“那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鬼神’。”
他垂下眼,然后越过身前的灶门炭治郎,走上前。
身为在场的唯一一只五感正常的鬼,炼狱杏寿郎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面对着鬼灯时,那微妙的颤抖和想要逃离的感觉。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他问道。
既然对方来了,就不可能会放过同样是鬼物的自己。
“请等一下!鬼神先生!炼狱先生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啊!”早就有了预感的炭治郎直接被杏寿郎的这番话,吓得打了个激灵,“变成鬼也并不是他自身的意愿!”
他试图请求那位鬼灯放过炼狱杏寿郎。
“...炭治郎?”被红发的少年抓着手臂拦在身后,杏寿郎露出了一副有些无奈的神色。
“我知道。”
“所以!能不能请您——哎....?”话说道一般,灶门炭治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鬼灯说了什么。
“我说,我知道。”似乎是头疼的叹了口气,黑色和服的男人一只手拄着身侧的狼牙棒,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他的身上并没有‘罪业’的痕迹。”鬼灯看着那金发的青年,然后在对方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后才继续说道:“不如说,就算因为某些原因而跳出了命运,他身上的‘功德’也足够明显。”
“您的...意思是?”杏寿郎着实有些茫然。
“就是说,你的灵魂并没有因为是鬼之身而发生任何改变。”点了点头,鬼灯那一直漠然的眼中难得的带了点赞赏。
长着鬼角的男人虚起眼睛,缓步走近那个在他的眼的中看来,明明周遭鬼气冲天却浑身都缠绕着金色功德的青年。
“别那么着急下地狱。”
他微微垂下头,近距离的看着那双还带着些空茫的金红色眼睛。
鬼物的瞳孔在夜晚时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光彩,就像是有些暗淡的荧光一般。
鬼灯抬起手,指尖点上杏寿郎的额头。
顿时,金发青年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正随着那微凉的手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