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破抹布,呜呜直叫。
东宫房子的隔音倒是不错,洛安歌站在门口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他正要进去,那小太监便上来拦,嘴里劝着下人的住房不干不净,您要是进来会污了您云云。
嘴上说的很好听,手上的动作却很强硬,双手张开挡着房门,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要进去就得踩着我尸体的气势。
洛安歌被他这不要脸的气场震慑得生生往后退了一步,忍住没呕出一口血来,“你,我好歹也是东宫半个主子,你们何必如此为难我?!我就是想找个地方睡觉!”
那小太监一脸笑相,轻言细语,“少卿想要睡觉,殿下寝殿自有软塌香枕候着,少卿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洛安歌一股火儿冲到心口,咬着牙冷笑,“行!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走。
慕轲不是要逼他回寝殿吗?行,他今晚可以睡在太子榻上,当然,睡前要先把太子踢出房!
当夜乌云蔽月,Yin风阵阵,夜鸟鸣啼,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洛安歌披着一身漆黑的夜色,气势汹汹的冲进寝殿,然后砰的一声踹开了太子卧房的大门,绕过屏风踢开二门,掀起珠帘将刚才顺手拎起的楠木牡丹六方椅狠狠地砸在地上,冲着慕轲怒吼:“你什么意思!把我当猴耍很好玩是吗?!”
那椅子砸在地上震耳欲聋,瞬间四分五裂。
影卫琅枫从窗棂旁探出个头,“殿下,无事吧?”
慕轲这会儿倒是很冷静,他甚至已经洗漱完毕,换了月白色的亵衣,只披着一件丝绸大氅坐在桌边,桌上的茶凉了三分,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太子摆了摆手,示意琅枫下去,然后才看向洛安歌,缓和了下语气,诚恳道:“宵宵,你先别生气,这都是琅枫的主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蹲在窗外的琅枫喉间一梗,默然的飘远了。
这话听得洛安歌都火冒三丈,“你还推卸责任,琅枫做什么,不还都是你指使的吗?!”
慕轲还想垂死挣扎,讪笑道:“其实琅枫这人挺有个性的,有时我也左右不了他……”
洛安歌额前青筋绽起,随手抄起地上的一根凳子腿,颇有气势的指向慕轲,咬牙切齿道:“你滚出去!我要睡觉!”
慕轲见他真生气了,也连忙收敛笑意,摆正态度,上前轻轻握住洛安歌的手腕,“好了对不起,白天是我错了,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骂你的,把凳子放下吧,累不累啊,我给你揉揉。”
总之一副温柔郎君的模样,洛安歌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憋闷的很。
他瞪了慕轲很久,才喘了口气,“你别给我打感情牌,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嘴里还有没有实话了,陈廷死了,我不知道,这回要是我没撞见,是不是瑶歌也像陈廷那样,无声无息的回韫乐了?!”
一提到瑶歌,慕轲眸间隐约现出一丝不悦,别有深意的反问:“你这么怨我,到底是因为我瞒着杀了瑶歌,还是因为你对她已经有了情意?”
“你!”洛安歌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几乎气结。
他没想到都现在这个时候了,慕轲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怀疑自己,倒打一耙,往他身上泼脏水!
洛安歌骂了一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慕轲的钳制,上去就是一记勾拳。
慕轲根本没想到洛安歌这小东西会忽然打人,再说他那时正急着去抓他,面对这拳头反应不及,一下子就中招了,脸颊上顿时就青了一块。
洛安歌不依不挠,还要扑上去接着打,被慕轲一手按住,粗暴地扔到床上,沉重的身子欺压上去,慕轲掐着洛安歌的下巴,眼神凶狠,“你闹够了没有!”
“混蛋!王八蛋!你放开我!”
洛安歌简直要气疯了,不管不顾的踢打着他,一片混乱中慕轲腰上腹上都中了两脚,两个沾泥的脚印在月白布料上清晰可见。
这下就是干柴碰上烈火,霎时间慕轲的火儿就烧了起来,大手猛地扬起,忍不住就想先给这不听话没良心的东西一巴掌,挫挫他的锐气。
但看见身下那张气得通红,眼角shi润的小脸,这巴掌就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然而太子这手光是一抬,洛安歌就已经炸了,刚才的气势全都化成了眼角的泪,声嘶力竭的大喊:“你打我!你居然还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你滚开!滚开!”
那纤细的双手在慕轲胸口使劲儿的推搡了,慕轲深觉得若不是自己压着,恐怕这小东西会立刻逃到天涯海角去。
慕轲气极反笑,凑近了些让他看清自己脸上那块青紫,狠声质问:“谁打你?你看看到底是谁打谁?嗯?我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吗?”
洛安歌泪眼朦胧的看见慕轲英俊的脸上一块青肿,立刻便扭开了头,假装没有看见,“你刚才想打我,想也不行,你的手都抬起来了,你就是要打我!”
“……”慕轲气得没话说了,干脆发了狠,翻过洛安歌的身子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我看你就是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