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报,因而才以实情相告。”瑶歌说的真挚,眼里泪光闪烁。
洛安歌有点儿心软了,苛责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问:“那之前的陈廷,也是从光派来的?”
瑶歌如实的摇摇头,“这个瑶歌不知,从光公公做事谨慎,有些事我也不知晓。”
洛安歌出了口气,心说八成就是他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还在韫乐时就一直重用他,没想到却是将野狼错用做了家犬,这会儿就被反咬了一口。
洛安歌眼里少见的闪过一丝狠色,只是想起洛颜予,心里还是有些悲戚。
自己嫡亲散尽,只剩下这个一脉相承的亲生弟弟,却反过来害自己,比起身上,洛安歌心伤更重。
他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低声道:“瑶歌,这事儿你先不要声张,我自有打算,太子那边……也先瞒着吧,他若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必然不会放过你的。”
瑶歌顺从的点了点头,忽的又忐忑的抬起眼,“公子不怪我吗?”
洛安歌笑了笑,“你也没害过我,还告诉了我这么多,我没理由去怪你,至于从光那边,你放心,只要你归顺我这边,我会保你活下去的。”
瑶歌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她恭敬的做了个福身,极力压抑着心中的喜悦,轻声道:“是,瑶歌的心往后都在公子这边。”
洛安歌觉得这话有点儿奇怪,但他正在上愁从光和洛颜予的事儿,没有深思,只是又跟瑶歌询问了一些韫乐的事儿,才让她离开了,自己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卧房。
洛安歌和瑶歌前脚刚分开,琅枫后脚就进了太子书房,将那些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太子。
慕轲正在研究桌上的残棋,闻言,一枚黑子落下,慕轲冷笑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那个从光不简单。”
琅枫没说话,慕轲继续道:“那瑶歌还说什么,往后心都在洛安歌这边,呵,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jian细就是jian细。”
慕轲一想起这女人就犯恶心,心里更是鄙夷。琅枫的报告滴水不漏,全部都给太子说了,所以慕轲自然也听到了洛安歌那句“先瞒着太子”。
他心里火气也大,不只是对瑶歌和从光的,更多的是对洛安歌。
琅枫抬头看了太子一眼,心里很清楚太子为何生气。
慕轲不喜欢洛安歌对他有所隐瞒,这是事实,可是反过来说,太子隐瞒的事儿要多得多,他实在是没什么立场去指责洛安歌。
琅枫不太能理解,这俩人明明已经心意相通,却总是瞒着骗着,想着自己一人将所有事儿解决,不愿跟对方商量。
也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慕轲看着桌上的棋子沉默了一会儿,闭了闭眼,掩去眸间那些戾气,沉声吩咐道:“明天把瑶歌叫过来,我有事要问她。”
琅枫恭了恭身,退下了。
……
洛安歌这一整天都在上愁,在书房里也心不在焉的,手里拿着笔,却不写字,直到那墨汁滴落在宣纸上,他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去擦那墨迹,却是越擦越黑,到最后废了整张纸。
他心里有些慌张,急急的将纸揉了扔到桌下,抬头去打量慕轲,见他只是面沉如水的看书,似乎并没注意到这边的事儿。
洛安歌其实是很怕慕轲发现真相的,依照这人的性子,断然会毫不留情的下死手,这场棋局不需要太子出手,洛安歌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从光和他的亲弟弟。
慕轲将目光从书页转到洛安歌脸上,“怎么了?看你不大高兴的样子。”
洛安歌避开了他的目光,重新拿了张宣纸,“没事。”
慕轲眸色一沉,他们似乎经常这样,明明共处一室,却各怀鬼胎,彼此都有所隐瞒,互相戒备着,算计着。
慕轲心里一阵烦躁,书上的一行行字都迷蒙起来,看不进去了。
说不生气是假的,慕轲现在满肚子的火儿不知道该朝哪儿发。这些天来他眼睁睁的看着瑶歌亲近洛安歌,却要按捺住情绪不能打草惊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进展,瑶歌肯说实话了,洛安歌却要瞒着自己。
虽说是自己一手Cao纵着全局,可太子心里就是不爽,很不爽。
他干脆放下书,看了看窗户外边,对洛安歌道:“这会儿天气不错,陪我去校场吧。”
洛安歌一愣,“校场?”
他是很不常去校场,一是他身子不好,二是也没那个时间。但既然太子提了,洛安歌有正是心虚的时候,自然就没有推拒什么,乖乖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这会儿天气不是很热,午后的阳光不骄不躁,那边的下人得了消息,早就将校场收拾好了,那些个平日里陪练的侍卫们笔直的顺着墙边站着,个个都是一副武林高手的样子。
洛安歌不禁就想,太子也是骁勇善战的,那么必定拳脚功夫也很好,光看那几个陪练侍卫就可见一斑。
他看了看太子,问道:“你想练什么?刀剑还是弓弩?”
慕轲笑了笑,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