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恩,你和景王等人联手朝朕出手的时候,你就没有一丝犹豫和心软吗?”
柔妃笑了笑说:“皇上是想问,我为何会如此心狠吧?”
裴熙默认。
柔妃的眼神忽然变得柔软起来:“若我说,我曾是爱过皇上的,皇上信吗?”
裴熙不知自己应当如何回答是好。
好在柔妃似乎并不在意裴熙的答案,自顾说道:“可我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就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最讨厌的事情就 * 是被男人抛弃,可皇上却在我对皇上感情最深的时候转而喜欢上了唐贵人。所以我不喜欢唐贵人母子,一直都很讨厌他们,还总是挑唐贵人的刺。可更让我感到气愤的……还是喜新厌旧的皇上。”
回忆起往事,柔妃的眼神忽然间变得狠厉起来:“若是皇上的心不在我身上,那也不能在任何旁的女人身上!”
所以她就与景王联手,企图弑君。
看似霸道又无理,但这就是柔妃自己的道,裴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实际上他们已经成功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重光还会有一个“影子”罢了。
……
得到两份口供之后,裴熙立即让人抄录了两份,一份送去永寿宫,一份送到了慕水寒的手中。
慕水寒见后立即命人收网,即刻捉拿华阳夫妇回京。
温太后本以为女儿女婿已经成功逃离了京城,应当已无后顾之忧才对,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华阳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知道华阳夫妇被抓回京城之后,温太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喊声,听起来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等到华阳被关进慎刑司、驸马之父丁德惠一家全都被关入刑部大牢之后,景王在太医的医治下终于缓过了Jing神,交待了他写信让人刺杀萧嗣是华阳长公主的意思,证实了柔妃后来那份口供的真实性。
不仅如此,丁家被抄家之后还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药物,经太医验证过后,正是尹国安所说华阳授意他们毒害姜家所使用的。想是华阳夫妇出逃匆忙,没有来得及处理掉。
如此一来,华阳所犯桩桩罪行证据确凿,已无容辩之处。即使华阳在慎刑司中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也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温太后明白,照着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即使她能够保全自身,华阳也必死无疑。
温太后这辈子生了三个孩子死了两个,只余下华阳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华阳死在了她的前头,温太后就是活着也没有了指望。
温太后一夜未眠。思来想去之后,为了保住爱女的性命,温太后决定朝她多年的宿敌姜太后低头。
事已至此,她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在温太后看来,裴熙这个皇帝虽然也在其中出了一些力,不过这回对他们发起清算的人主要是姜太后,最后拿主意的人也还是姜太后。
所以只要姜太后能松口,皇帝怎么说怎么想都不重要。
为了华阳,一向自恃先帝皇后身份的温太后卸去钗环,身穿素衣亲自来到了永寿宫,艰难且沉重地跪在了姜太后面前。
姜太后看着面前和自己明争暗斗了一辈子的女人,沉默不语。
这么多年来,姜太后一直都很厌恶温太后这个先帝的皇后,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换做以往,姜太后看到温太后这样卑微地匍匐在自己面前,心里应当是十分痛快的。
可是现在,姜太后一 * 想到自己被景王骗了多年的感情,还被华阳和尹家的人戏耍了那么多年,甚至断了姜家下一辈的子嗣,姜太后就如鲠在喉,胸口仿佛有一口老血梗在那里,不上不下,噎得她十分难受。
即使温太后朝她下跪,朝她磕头,都无法解姜太后的心头之恨。
温太后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没有用,但她想到姜太后毕竟是一个母亲,或许能够一时心软成全了她的慈母之心,就还是抱着一丝微弱地希望恳求道:“凌波妹妹,算我求你,求你高抬贵手饶了华阳一命吧!她不过是个出了嫁的公主,只要将她贬为庶人,她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只要能免了她的死罪,你们怎么罚她,罚我,我都认了!”
姜太后冷笑一声,用不屑的眼神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温太后,寒声道:“谁能想到,昔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还会有今天?你一定以为我现在很开心、很得意吧,是不是觉得我一高兴,就有可能饶过你们母女?”
温太后见姜太后这般态度,一颗心慢慢、慢慢地沉了下去,感觉极其不妙。
姜太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做梦。就算拼尽一切,我也要与你们鱼死网破!更何况现在哀家占尽了优势,取走你女儿的性命不过是我一句话罢了。”
这段时间以来姜太后接连受到了太多的打击,她的心里头恨极了,这股情绪必须要发泄出来。而做了这么多恶事的温太后母女,就是姜太后最好的发泄渠道。
“至于你,哀家不会让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