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事物。
脓男争执不休:“凭什么让病好的快的住好房子,吃好饭?这还反着来了?不该是让病得严重的多享受吗?”
“当初进瘟所的时候,每个病人都要交够5天的粮食份额,我们是少交了几颗麦子怎么的?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祭司院用来救济咱们的吧?”
苏试这次没有再看脓男,而是将视线扫视四周。
那些暗中围观的人,有不少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
很显然,脓男敢这么叫板,是因为自以为有“群众”支持,以为自己是“领袖”,是在为大伙争权谋福。
本来,如果脓男单纯的只是因为觉得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而发生抗议,苏试解释不通,最多也只是罚他少吃一顿饭罢了。
但煽动其他人的情绪,妨碍他做事的,他就不太能忍了。
苏试也并非迟钝之人,他天天在瘟所Cao持,很确信在昨天晚饭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不满。但要说这些人内心都没有想法,也不可能被脓男说动……
现在连吉尔斯这样的都能被怼,发展下去,那些性情温厚的女祭司们还不得被刁难上?她们是来帮助人的,可不是来伺候人的。
“少交的、拖延着不交的,都是一样照顾的。病若是五天内没好,也不再会多收什么钱,因为怕有些人家,生了病误了工时,既赚不了钱,又耗费存粮,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苏试的视线掠过众人,有些人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祭司院的救济只够每天喝稀粥,至于其他钱怎么花,我说了算,我这样解释,清楚了吗?”
脓男恼羞成怒:
“这吃的是你家的麦子吗?!你想怎样就怎样?!有些人,拿我们这些病人当由头筹钱,自己也不知道私吞了多少捐款呢!既然别人捐了款,那就该落到实处!一边打着治病救人的旗号收钱,一边却自己藏着钱不肯拿出来,好不知廉耻!”
苏试凉凉地一笑:
“我听从神的旨意,领你们受神的恩惠。
这钱财岂是赠我?是那信神的,敬献给神明的供奉。
我为神看守这财物,是为了叫那虔诚受苦的人来领受。
不是叫穿金戴银的人大吃大喝,四体健全的人饮用汤药。
我不在丰收时用麦子酿酒,是因为念着这世上有饥荒。
你已得到应得的一份,难道还要肖想神的宝库吗?
你是在责备神明吝啬,不能叫你享福吗?”
脓男破口大骂:“你也敢说自己被神委以重任!那是祭司才能拥有的荣誉!”
苏试双手合十,闭眼祈祷一番,转而问道:
“难道说这里的病人能够得救,不是因为神明福佑吗?”
他微微一笑,态度谦卑而虔诚。
脓男就很硬气:“你不过是个女巫罢了,你这个骗子!”
“如此,便去别处寻找神的恩惠吧。”
苏试怜悯地叹息一声,然后向上抬了下手。
吉尔斯立刻狞笑一声,和昂列上前左右架着将人抬出去,直接丢出门外。
“你是魔鬼!”
那脓男惊恐地控诉!
周围人来人往,他不信这是真的!
“离了天堂便是地狱,离了地狱便是天堂。”
苏试掸了掸洁白无尘的衣襟,俯视着他一笑,“将死之人,用你的灵魂看清楚,神的恩惠是在这扇门内,还是门外。”
他的神情,始终没有恼火,没有愤怒,那百合般洁白的面容,始终带着天鹅般的香气。
吉尔斯抱胸站在他身后,闻言邪恶一笑:
既然小壁虎说了他要死,不死也得死。
不过苏试倒不是咒他死。
瘟所内的每一个病人,苏试都记得他们的名字,为的是能Jing准地记住每一个人的健康状态。这个人叫马塞尔,刚来时,身体各部分就已出现紫斑,病瘤也已破裂,病情比较严重,在苏试这里,只是勉强维持现状,没有病情恶化而已。治愈的效果不是没有,但十分微弱,而苏试也不可能放着几百号人不管,全天守着他一个发功。
以他的病情来看,离开瘟所,还能顽强地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但苏试自认为,还没有心胸宽广到以德报怨的程度。
马塞尔不信他,而他也不想再帮他,反正也不再会有什么治疗效果。
当然,他也知道,这样做并非最好。
只是,有时候,做点不好的事,才能维持住更多好的。
两人往回走,吉尔斯心里还有气,他觉得苏试就是太没脾气了,才会做好事都挨骂:
“你都不生气的吗?”
苏试道:“有一个村庄,那里的人不缺粮食,不像这儿穷苦人没饭吃要靠牛nai挨过冬天,那里的人也没有喝牛nai的习惯,一年都可以不喝牛nai。有一年,有一个nai牛场的富农,卖不出牛nai,就免费送给村里人,让他们需要的自取。一开始大家都感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