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那人连忙唯唯诺诺道:“我怕被他们发现,并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地眺了一眼……我看到他们躺在一起,就赶紧回来找您……”
躺在一起!
那混蛋下流的臭骑士和他娇滴滴的小绵羊!
躺在一起!!
何等银荡的画面!!
古雄的脸就像中风一样抽搐,他转身一拳捶在墙壁上,拳头在黑石砖上打出了血,他竟似不觉得痛一般,将那线人吓了一跳,忙献殷勤道:
“主祭大人,我们是不是赶去捉jian?”
说着露出猥琐的笑容。
“你这头该下地狱的驴!”古雄恨得掐住他的脖子,直掐得他口眼歪斜,口吐白沫,“来来回回一个小时!该干的事儿早就干完了!”
他拼命地摇晃手中的蠢货,在他快窒息之前又把他甩开。
他的双手仍在空气中抽搐般地舞动……他更想要掐的是那个下等骑士的脖颈!
卖力气的武夫,不过是贵族的家臣,一个二等人罢了!
若是没有主人,更是不名一文!怎可和神圣的祭司长相提并论!
脑袋空空,怎么比得上他饱读诗书!
可这世间,银娃偏爱荡夫!
他用力地瞪着双眼,死死盯着想象中的仇敌,牙齿像碎石一样在他干瘦的脸颊内响动,面容也随之不断地扭曲着。
嫉妒使他丑陋,他的行为即将丑陋。
*
太阳旅店,客房。
吉尔斯以手撑脸发着呆。
在整个塞lun镇,昂列大概是除了吉尔斯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苏试是男身的。
自从下午去见了达克少……贞德姑娘,回来后少爷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
也不对,仔细想想,自从少爷遇见达克少爷之后,就开始变样了。
以前虽然有人调侃吉尔斯少爷有“厌女症”,但昂列知道,他对女人粗暴,只是实在看不上眼罢了。要是换成男人对他打情骂俏,下场只会更惨——曾经有怀疑少爷“好那口”又自恃美貌的男仆试图挑逗少爷,直接被一脚踹断好几根肋骨。
此时,昂列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他不敢说,憋得慌。
吉尔斯却回过了神来,看着昂列,只是视线仿佛落在什么虚无的远处,自言自语般地问道:
“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
“……哈?”
*
就在吉尔斯一脸深沉地怀疑苏试是同性恋,对他有想法的时候,在回祭司院的途中,苏试被两个祭司绑架了。
苏试被掩人耳目地送入祭司院院长住所下的地窖内。
他的双手被束在身后,连着身体一起被捆绑个结实,又被挂上墙边的木十字架上——以用绳索将木十字与脖颈捆缠在一起的方式。
苏试困惑地看着眼前穿着白色祭袍的祭司院院长,显然预料不到会是这样的人对自己下手。
“……为什么?”
“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哪里得罪你了吗,祭司大人?”
古雄看着他这幅样子,怒火中烧!
仿佛一个丈夫回家抓到偷情的妻子,而妻子还死不悔改,还想要装作无辜蒙混过关一样!
“你问我这些问题,难道是还把自己当成什么清纯圣女吗?!”
他抽出鞭子,发泄地挥舞出去,鞭笞眼前这具银荡的rou体!
“你让地狱之火炙烤我的夏体,却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
他想到他袒露出美丽的胸膛,如何与那骑士交缠,如何伸yin,又如何款款扭动他纤细的腰身……他的身躯与头颅就一半浸在极地冰寒的雪水中,一半在烈焰中灼烧!
苏试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毕竟,在此之前,与古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虽然古雄并不待见他,但也算不上针对。
而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把他抓起来抽打,他怎么能想到对方是爱上了他呢!
这得多自恋才能有这样奇妙的联想!
苏试吃力地扭脸避开,绳索就像一圈圈项链套在他的脖颈上,此刻正勒住他白皙的脖颈,令他呼吸困难。鞭影像一道狂舞的蛇影,一闪而过,“啪”,顿时在他的半张脸上留下血痕。
一道鲜血随之飞溅出来,点点沾在古雄的白色祭袍上。
古雄怔愣住,右手还紧紧捏着鞭子,一时间昏暗的石室内只有压抑的喘息声。
烛火在shi冷的空气中燃烧,橘色的火焰映照着少年绝美脸庞上的伤痕,令人心碎,又令人心动。
苏试转回脸来,看着古雄,惊讶地发现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他沉思片刻,仍然无解,因而柔静地注视着古雄,缓声问道:
“您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古雄浑身猛然一阵颤栗。
苏试又问道:
“只是单纯地为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