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城堡的地窖中,那个男人用光线浓度超越日光千百倍的人造太阳折磨她,她甚至听到自己的皮肤发出“滋滋”的炙烤声……
想到此,她的面容因为恐惧、厌恶与憎恨而扭曲。
“蓝雅,”黑太子将手中的画板递给她,“作为你努力的报酬。”
蓝雅接过来,看到上面画着一个陌生的美少年。
歧鸦很好地捕捉了少年的神情,她为此感到熟悉。
“……是…他?”
“这要由你来确认。”
她苍白的手猛地抓紧画板,几乎要抠入其中。
*
拉萨热,莱斯城堡。
驯马师正在训练战马,矫健高大的战马人立而起,用前蹄踢着想象中的盾牌。一旁穿戴着银闪闪的盔甲的黑脸羊也跟着提起小短腿蹬蹬蹬。
战马侧行小跑的时候,它也一坨儿地横着走。
天气转冷,城堡大厅里燃着壁炉。
吉尔斯和一些贵族朋友坐在一起,仆人在一旁添茶倒水。
前些日子举办了一场骑士比武,这些人正说着各自收到多少香帕,有多少女人为自己尖叫晕倒。在比武场上没那么出风头的,则强调着送自己香帕的贵族妇女身份多么高贵,亦或多么美丽。
这些人便又谈论起女人来——
“我喜欢柔弱的女性,ru防娇小,腰肢纤细,多么可爱。”
“与之相反,我更喜欢强壮的女人,征服她们就像驯服一匹烈马,那是一种热烈的感觉。”
起先那个反驳道:“不管任何女人,都像猎鹰一样容易驯服,她们也许看起来凶恶,但只要稍加引诱,就会扑向你的怀抱。”
“帕萨科,”有人问道,“你刚度过蜜月期,也许有什么妙事可以分享?”
“我?”被叫到的男人道,“我不愿意对女人俯首称臣,如果我的妻子不能将我侍奉愉悦,我一定会狠狠地惩罚她。不过她对我十分依恋,有一次我让她闭嘴,她便一整天都没敢说话,直到我允许她说话为止。”
说到妻子,还有一个人讲到自己朋友的妻子性冷淡,这使他对她感到厌弃。
“如果一个丈夫不进入他的妻子,那么她对他而言有何趣味可言?”
“我觉得不插进去,在外面……”
在一旁神游状的吉尔斯突然插了一句,“就蹭蹭也挺好的。”
大厅内瞬间安静。
……
几个贵族青年起身要去骑马打猎,吉尔斯提不起兴趣,就让他们自己去了。
大厅里一时只剩下了他一个。
冷风从打开的百叶窗透入,都说春寒料峭,今年的冬天比往常更冷,更漫长。
吉尔斯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展开重新看——
上面画了一个小房子,一只小壁虎从门洞里爬出来。它面前有两条路,一条通向一只蓬毛猫(不过脖子一圈毛也可能是狮子),路线旁标着个“I”;另一条“II”线通向一颗钻石,钻石上有很强烈的闪光,上方还腾着一顶小王冠。
昂列从他身后进来报告道:
“……菲丽帕那边暂时没有收获,翡钻的消息还要再等等。”
昂列看着吉尔斯手中的“信”,忍不住问道:
“少爷,达克少爷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去找我,要是找不到,他就会去翡钻。”
“……”
翡钻离鹿昂十分遥远,达克少爷又从没出过鹿昂……难怪少爷要在鹿昂北面的几个城镇也派人寻找。
不过……昂列又瞄了羊皮纸一眼:
学习拉丁文学到把老师关进地牢的少爷是怎么解读出来的?!
昂列忧愁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达克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吉尔斯把羊皮纸折起来放回怀中。
*
苏试并没有古雄想的那么穷,毕竟祭司院不是每天都会接济穷人的,闲暇时他会去打些零工。
他没有再当歌伶。
他对于唱歌唱着唱着突然发现有人跪在自己脚下流泪仰望有心理Yin影。
而且神庙唱诗班只收男孩。
塞lun有不少酒店旅店都是寡妇经营的,苏试在几家店里找了端盘洗碗的工作。
这一天,他领到工资出来,走进狭隘脏污的陋巷,轻车熟路般地来到一间茅草房的窗洞前。屋内对墙有一个简陋的神龛,供奉着圣母画像。苏试挨在小窗口上,手指一弹,手中的铜币便飞出去,叮铃几声掉在壁龛中,正好落在圣像前。
等苏试在贫民区绕了一圈出来,他的钱袋便空空如也了。
周围寂静无声,大多数人都去工作了,他又小心避开行人,不叫人发现。
之前的回信,他已说明让西莉帮他做一件事——
散布关于少女拯救法国的预言,为他的出现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