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套下。
宽大的衣服滑下白皙单薄的身段,直到淹没那一截纤细的腰身。
苏试一转身,吉尔斯赶紧闭上眼睛,头一歪,抱着被子装睡。
早晨的男人跨下都有魔鬼。
吉尔斯在心里默默念祭司教自己的忏悔诗,但只想起了一点点:
我闭口不认罪时,
终日因嗯哼而骨头枯干。
黑夜白日,你的手在我身上沉重;
我的jingye耗尽,如同夏日的干旱。
……
但是跨下的魔鬼太强大,吉尔斯感到念完了仿佛不仅没有作用,魔鬼还抬起头来变得更加强大。
他赶紧在额头上划了好几个十字,顺便自我安慰道:
我毕竟已经是个大人了,确实到了需要女人的时候,现在只是把小壁虎当成代替品而已,等我有了自己的女人,自然就不会因为他的身体联想到那档子事……
就这样循环洗脑,魔鬼也就渐渐偃旗息鼓了。
今天的吉尔也坚守住了直男的Cao守。
苏试打开窗户,冷风灌入,眼前的屋瓦上还有雪,底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瑟缩地站在墙边,一个男人递给她半块面包,她便跟着他去了两座屋墙间夹缝般的小巷中。
苏试敛眸,取出鸽子送来的信笺:
“……勃兰特公爵虽然没有攻打翡钻,却煽动市民,引发暴/乱,王太子已逃出了翡钻。热尔伯爵为了阻止勃兰特公爵进占翡钻,正在召集军队,鹿昂可能会受到影响,你要小心才好……”
苏试:“……”
在这种迫在眉睫的时候,弗里西政府倒台了???
苏试曾问裴鲁瓦,为何坚守鹿昂?
裴鲁瓦说道:“我是弗里西公爵的私生子,但却是公爵夫人将我抚育长大,我要报答这份恩情。何况,若能立下这份功劳,我也可以借此巩固在鹿昂的地位,甚至得到可观的领地赏赐。”
英军打战是为了夺取财富,而法军打战是为了守住财富。
而苏试又是为了什么而战斗?
他本以为自己出于游戏目的考虑,加入了法国这一阵营,现在却不由疑惑:法国是谁?它在哪儿?
如果他想要驱逐英军,他又应当投靠谁?
那些法国的领主们,不仅在战时忙于争权夺利。当英军入侵他们自己的领土时,只要躲在城堡中能继续纸醉金迷,他们就放任敌人掠夺领地上那些牲口一样的农民。
热尔伯爵?勃兰特公爵?
他们谁都不配做他的上级。
法兰西就好像,强盗闯入内室,而一帮亲戚就当国王已经死了,忙着在那里争房产一样。
“翡钻的王宫,”苏试叹了口气,“太拥挤了。”
*
第二日,鹿昂大雾。
三日后,雾散,英军和守军同时看到,援军跑了。
守军不禁破口大骂:“这帮狗逼子玩意儿到底来干什么?!就是为了拉一地屎吗?!”
守军的神经无限紧绷,市民再度陷入疯狂之中。
黑太子感到时机已经来到,他将自己疲惫不堪、满腹怨言的军队集合在一起。
黑太子坐在高台上,木椅漆黑,双手交叠,姿态高贵又傲慢。
两个侍从抬来一卷巨大的地毯,然后开始在营地中央滚铺开——
地毯的颜色是高贵的红色,由金线绣出华贵繁丽的花纹。
士兵们的视线,尤其前方各路指挥和Jing英军人的视线,纷纷被眼前的地毯所吸引,不知道黑太子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今天,我要与诸位玩一个游戏。”
黑太子手中颠着一个红苹果,看到众人将视线投向他。便挥手一抛,苹果跌入底下的地毯中,而后滚动起来,最终恰好停在地毯正中。
那地毯足有十五英尺宽,十二英尺长。
黑太子道:“谁能不踩到地毯,就能走过去拿到苹果,我就将鹿昂送给他,让他当这一片土地的主人。”
尽管鹿昂并没有被攻下,而在此之前,人们更是对此不抱希望,但眼前的“苹果”实在太大,人们忍不住意动起来。
有人说用长矛去打出苹果,但却并没有那么长的长矛……
大家交头接耳地商议起来,没有人想出完美的办法。
黑太子便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下方,来到士兵们面前,亲自抬起地毯,一边走,一边卷起地毯来。
他卷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把地毯扔下,一脚踩住,看着指挥们道:
“地毯太过沉重,我手腕发酸,我是否应该放弃这个苹果?”
指挥官们面面相觑,不知何意,但仍回答道:“殿下,您已经卷了一半多,离苹果不过一步之遥。”
黑太子便将靴子往前一送,脚下的地毯自动地滚卷起来,直到在苹果边停下。
“鹿昂的地毯已经被你们卷了一半多了……”黑太子弯腰拾起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