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瑞王虚情假意或Jing心算计,而是为他跟魏延祯彼此间保持一个平衡,一个表面看互不牵扯,实际上暗度陈仓,退可守进可攻的平衡。但不管原本怎么打算,既然瑞王亲手把机会送到眼前,他就断没有放弃的道理,唯一没想到的就是,魏延祯居然会这么拗,不管怎么游说,咬死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谁说也没用。
就因这,荆长安未免真被魏延祯取消名额,还特地找了何广义去私下走动周旋,以防万一。
事实证明,这么做果然是对的。
魏延祯说到做到,还真就动用关系抹掉了他的名额,让何广义好一番周旋,才给争取回来。
就连今儿出门去太医院参加纳员竞选,荆长安都是背着魏延祯偷偷去的。
“这样背着魏将军,会不会不太好,他迟早会知道……”
“不背着他,我就出不来了。”荆长安打断何广义:“这样是不好,到时候他肯定会生气,可是广义叔,此番机会难得,一旦错过,我就只剩进宫做太监这条路了。”
“使不得使不得!”这话把何广义吓一跳:“老爷夫人就剩您这么根独苗,您若做了太监,那江家不就彻底绝后了么?”
荆长安就是随口一说,但何广义这话还是让他摇头失笑。他没有说的是,就算不进宫做太监,江家一样还是会绝后。
以前他身患隐疾,没办法娶妻生子,如今的他有魏延祯,依旧不可能娶亲生子。至于江家的香火,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他背负着血海深仇,今天活着,说不准明儿个就东窗事发人头落地,有什么资格想那许多?
想着,荆长安叹了口气。本以为他这一生就这么过了,哪能想到,会出魏延祯这么个意外。
何广义已经从江家香火说到竞选的注意事项,以及进太医院后需要注意的事情,荆长安回过神来,正好就听到他叨叨传授一些礼数规矩,当即便收了思绪耐性听着。
“太医院虽然不比官场,但也是宫里一角,勾心斗角必然是少不了的,您进去后切不可鲁莽急躁,凡事三思而后行,也不可锋芒太露,招人嫉贤是小,若是因此而曝露身份,就麻烦了。”何广义也就是人少的地方低声叮嘱,眼看着人多起来,就闭了嘴,一路把荆长安送到了地方,将铭牌交给他拿好,确定有顺利跟着参选的人员排队进宫,这才转身离开。
……
纳员最终名额也就三个,但来参加竞选的人却不少,老少皆有。
荆长安目测数了数,竟有上百余人,可真谓是沙砾里头扒拉金子,想要出头,难。
荆长安前后走着的正好就是一老一少,老的驼背哈腰,少数六十出头,小的……小的也就十三四岁,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关键还……扎了耳洞?
荆长安第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第二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哪里是个小子,分明就是个小丫头片子!
这发现,着实把荆长安惊了一跳。心想这丫头也太大胆了些,这万一要是伪装不好被发现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不过荆长安不是管闲事的性子,仅仅是多看了几眼,他就收回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地跟着人流队伍往前走。谁知他不主动惹麻烦,前面那丫头却不安分,竟是主动来招惹他,一边走,一边趁领路的人不注意,扭头冲他挤眉弄眼。
“嘿,你是哪家医馆的大夫啊?”小丫头轻轻后仰着头:“来参选的几乎都是京城几大医馆有名的坐诊大夫,资历深年纪大,你在哪坐诊啊?看起来好年轻啊。”
荆长安瞥了小丫头一眼,没理。
“喂,给你说话呢,你这人怎么不理人啊?”见荆长安不搭理,小丫头噘嘴瞪了他一眼,转回头去重重跺了跺脚:“小古板,真无趣。”
荆长安看着对方纤细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轻声道:“这种场合,本就严肃古板,姑娘想讨趣,便是来错了地方。”
他声音压的极低,却刚好够前面的人听见。
就见那小丫头脚下一绊,还好动作不大,没有惊动其他人。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姑娘?”小丫头涨红了脸,谨慎地前后左右瞅瞅,确定没人注意,才瞪荆长安:“本公……本公子堂堂七尺男儿,容得你胡言乱语,你才姑娘,你全家都姑娘!”
荆长安:“……”
“你闭嘴,不许胡说,不然我就大喊你放屁,看谁丢脸。”小丫头凶巴巴的恐吓道。
这娇纵跋扈的脾气……
荆长安仅仅是心念一转,便从对方刚刚的失误中,差不多猜出了对方身份。平民丫头若是乔装进宫,哪有这么胆大妄为脾气娇纵的,此人身份,公子是假,公主恐怕才是真。
这么想着,荆长安又撩起眼皮觑了两眼,笑了笑,没再吭声。
果然,前面那主就不是个能憋的住的,安静本分了没一会儿,又开始找荆长安说起悄悄话来。
“哎,你长这么好看,干嘛要做大夫啊?”小丫头话说的没头没脑的。
“谁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