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随便玩,若是看上了什么就找凤前辈讨,除了那棵紫藤树什么都不要跟凤前辈客气。”无心当先向腊梅林中飘去,凤无殇望了一眼紫藤树才跟上。
“师尊似乎跟这位凤前辈很是相熟,这么不见外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师尊说呢。”浮生转悠一圈,拉着单若雨到紫藤树下坐下,溁烬屏住呼吸,又施了一个隐身法。
“书上记载,师尊只有一位至交好友姓凤,叫凤无殇,是魔界第一尊者,据说其未婚妻枕书仙在黄泉河畔仙逝后就隐世不出,至今已有······三百多年了吧。其实师尊提过这位凤前辈的,师尊曾说过千年前有一挚友救了他一命,这位挚友就是凤前辈。”单若雨抬头看了看,并无异常,但直觉般盯着溁烬藏身的地方看了一会儿。
“难怪师尊对有所人都客客气气的,看似温和周到实则疏远得很,这般看似失礼实则亲近不设防的这个月来第一次见。”
“是呀,我自小跟着师尊,如今五年了,都还是头一次见呢。”单若雨瞧见有一条紫藤落了下来,恰好落在手边,断面似乎有些枯,像是自然脱落,可是无缘无故的,紫藤树的枝条怎么会脱落呢。
“这紫藤花,是除了师尊手植的雪莲,还有我们手植的腊梅,最最好看的了。”浮生看着单若雨灵活地编花环,凑近嗅了嗅:“这香味好特别啊。”
“还有好多花你可没见过呢,怎么就知道这是最最好看的了?”单若雨随手把花环戴在浮生头上,抬手张开手心,白色灵力就逐渐汇聚。
“这是海棠。”灵力散了又聚:“这是牡丹。”
“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海棠呀,你看刚才那朵海棠,就比这牡丹要Jing致得多。”
“······”单若雨收了手,随口道:“我喜欢雪莲。”
“才不信呢。”浮生伸手去挠单若雨的腰,单若雨往旁边躲:“别闹。”
“那你说喜不喜欢!”浮生挠了左边又挠右边,单若雨躲闪不及,二人干脆就闹在了一起。
溁烬弯了一下嘴角。浮生其实已经四五岁了,只是营养不良看起来三四岁般大。沉眠了千年,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也比一般的孩子要聪慧许多,说是小人Jing也不过分。
“你既不喜欢雪莲,又何必费心打理这许多。”凤无殇对于无心手植的雪莲嗤之以鼻。
“哪那么多话。”无心丢了一坛酒过去就自顾自在窗前坐下了:“说吧,什么事能让你来这儿走一遭啊。”
“就不能是来看看你?”凤无殇开了坛灌了一口。
“我们认识也近两千年了,你什么德行我不清楚似的。自从他出现之后,我才知道你这人当真是不可貌相。”无心以往去寻凤无殇时,总是不愿提他,甚至是避过那个人,但不管他说什么,凤无殇依旧没有半点回应,就像是他在自说自话。
“既然你们好了,当年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了?还有他如今是怎么一回事,夺舍还是怎么了?”
“没好。”凤无殇拧眉,依稀有些倦意:“他如今情况复杂,他有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而且对于凤凰神火的使用极为纯属。但是他好像也有以往的记忆,只是没有三百年前的记忆了。”
“······那是有些复杂。”
“这样也不错,有的时候,我希望他能想起来,但是又害怕他想起来。”凤无殇不知何时已经把手里的一坛酒灌完了,坛子放在桌上后道:“其实本来是有事的,如今没了。”
“没了?”无心拉开百叶窗,这一片地域凤雪骤停。
“你没了,可我倒有。”无心施了个法,房间陈设尽皆透明,抬头就是群星璀璨的星空。
凤无殇望了一会儿,他对于观星一窍不通,但无心也不是让他观星,而是感受天道。
“天道又有紊乱的迹象,不过这次只有仙王的命星出现异常,估计这一次比神魔战场还要奇异。”无心叹道:“也许第二个神魔战场的出现,快了。”
凤无殇凝神,果真见到最为璀璨的几颗命星都拢上了一层光晕。
“有得你忙了,倒是无我什么事。”凤无殇收回了目光:“对于这仙界如何,我一向并不关心。你说说你,生了一副普渡天下的心思,为此跟你师尊闹翻,又是为何?”
“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无心蹙眉,挥手间漫天星辰消失,又恢复成屋子里干净简约的模样。
“不管我提不提,他不也是你心中一根刺吗。”
“这次大概由不得你了。”无心不想多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天道有变,仙界可能再无仙王——换言之,仙界承受不了仙王的存在,神魔战场,你想不去都难。”
“若真是这样,那时我自斩境界就是。”凤无殇淡道:“反正仙界不能一日无人,许多地方的壁垒都很脆弱了,天裂的出现是迟早的事。”
“天裂?”无心似是想起了什么:“我自小教导单若雨最多的,就是封印之法。他是封印天裂的最佳人选。”
凤无殇顿了会儿,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