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克把苏昀星喊了过去帮忙,而烟煜这边帐篷也搭得差不多了,就差帐篷内的防chao垫没铺上。
?刚才莫寒和苏昀星瞎扯了半天,一直都是烟煜一个人在忙活着。
他不好意思地抢过防chao垫:“我来吧,我个子比你小,比较灵活。”
?烟煜没说什么,只淡然点头。
?莫寒拿着防chao垫灵巧地钻进了帐篷里,他背对着烟煜,跪在地上缓慢爬行,纤长的手指努力铺开防chao垫的皱褶。
?那两条长腿包裹在牛仔裤里,勾勒出迷人的线条。
因为动作的起伏,抬手间白色T恤不经意往上滑,露出了一小段白皙的腰,紧致不带一丝赘rou。
?烟煜望着那具身体,只觉得晃眼,不知怎的莫名有点烦躁,于是扭头望向远处的沙丘。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众人在帐篷中间的空地里生起一簇篝火。
苏昀星从车上拿下一堆罐头干粮,在篝火上支起一顶小锅。
正如他白天所说那样,准备在这大漠黄沙的荒郊野外大显身手,秀一秀自己的“厨艺”。
别克从他那辆越野车的后备箱拿出一包nai干,放进锅里,和煮沸腾的水搅拌了一会儿,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四溢,别克用勺子给每人舀了一碗。
莫寒接过有些烫手的碗,笑着道了声谢谢。
坐在他身旁的烟煜用树枝拨了拨篝火,往里面添些许柴,火焰往上窜,火堆更旺了。
幽幽篝火映在烟煜过分苍白的脸上,竟添了些许人烟气,让他好像离这个凡尘没那么遥远。
莫寒稍微倾斜,用余光打量他,这个男人总是显得那么冷清。
是夜晚的风太凉,还是今夜的月色太凛冽?让莫寒从这个男人身上捕捉到了一丝寂寞的影子。
下一刻,他不自觉地往烟煜身旁靠近了一些,烟煜诧异看他一眼,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莫寒把手里那碗仍然滚烫的羊nai递给他。
“你先喝我这碗吧,剩下的别克还在煮着。”莫寒说道。
烟煜放下手中拨弄篝火的树枝,认真看向莫寒,又看了看那碗羊nai,似乎对他这个举动感到很奇怪。
莫寒举得手有些发酸,开始对自己冒昧的举动感到一丝尴尬。
……你倒是快接呀。
他心里说不上是紧张,尴尬,还是期待。
还好下一秒烟煜把碗接了过去,途中两人手指指尖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莫寒一哆嗦,烟煜手指就跟他人一样冷。
“我不喜欢温度高的东西。”烟煜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嗯?”莫寒不解。
“不过,谢谢。”顿了顿,烟煜又郑重道了声谢谢。
“如果实在觉得烫,那放冷一点再喝。”
“无碍。”
烟煜仰头喝下碗里的羊nai,喉结上下滑动。
莫寒看着他的侧脸,心想,这家伙冷是冷了点,不过脸是真好看。
眉目深邃如画,那双上挑的双眸看向别处时一派冷清,但当烟煜注目凝视一个人时,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夜色彻底沉淀了下来,众人吃饱喝足围着篝火堆取暖,顺便讨论明天的行程。
别克说再往前继续开二十公里左右,就开始远离人烟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漫无边际的沙海。
沙漠里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出现,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明天启程后就要谨慎行事,不能擅自离开队伍。
行车队列保持不变,烟煜前方探路,别克在中间保持前后车辆的联络,苏昀星和司机汪睿善后。
明天太阳初升时启程,可以避免毒辣的阳光,白天匀速前进,预计一星期内可以到达罗布泊湖心地带。
那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无人区,除了漫漫黄沙以外别无他物。
和喧嚣都市比起来,寂寥无比,所以罗布泊又被称为“死亡之海”。
据说罗布泊原来是一片水草丰茂的地方,四季风景各异,湖心波光粼粼。
而后,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漫漫黄沙将这一派旖旎风景吞噬,时间也仿佛在这里停止。
夜,已经很深。
天空黑得如同一块画布,满天星光和皎洁的一轮弯月点缀在上面。
别克熄灭了火堆,用沙子把火种埋好以后,众人回到了各自的帐篷休息。
烟煜先行一步进了帐篷里,莫寒站在帐篷门口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父母在他上大学后离婚了,他妈妈住以前的老房子里,他一直一人独居,从未试过与人盖被同眠。
眼下这十多天的旅行都是跟随团队行动,同吃同睡这种情况,在来之前,心里早就有所预料。
可对着烟煜那张脸,想着一会儿要跟这个男人睡一个帐篷,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莫寒把心一横:不就是睡一个帐篷么,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服下摆,然后走进帐篷里。
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