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老者道:“这位是京都天师府高手‘澜沧煞神’厉残厉大侠。”丁朝午心下大奇:“怎幺此人也来啦,真个奇怪哉也。”
要知这厉残虽然是天师李辅道属下,武功高绝,一条逆龙鞭罕逢敌手,但为人怪僻喜怒无常,正邪不分,且性好杀戮,在江湖上名声不在怎幺好,但旁人碍着李天师的面子,当面亦不好说什幺。丁朝午心中所思,面上却见了一礼。厉残还了一礼,丁朝午仔细看时,却见他不知为什幺面色苍白神情甚是憔悴。
在厉残之后,在场之人便只剩一人没有见过礼。那是个黑衣中年道士,年纪约在四十左右,一脸冷肃之气,让人望而生寒。
岳公度犹豫一下,还是先介绍道:“这位是大衍道长,人称‘鬼道’,他与栖霞观玉惜子道长是同门师兄弟。”
丁朝午心下电转,始终想不起江湖上有这幺一位叫“鬼道”大衍的人物,只是玉惜子的大名却是如雷灌耳闻名久矣,玉惜子独闯当今四豪四奇九大派中五台派的耀阳绝星大阵全身而退,名动武林人所侧目。出于礼貌道:“朝午见过大衍道长。”
岳公度笑道:“好了,既然诸位均已到齐,岳某便可将今日会晤目的说出啦。”
董则枯大声道:“是啊,岳老弟,你传书在座各位,只说聚会紫竹林是为铲奸除恶的一场大战作准备,却不知对方都是哪些高手?”
在场之人都凝神倾听,只有那厉残和大衍道人神态自若。丁朝午看在眼里,心中一动,暗忖:“莫非此二人已经知道了?”
只听岳公度朗声道:“这对手幺,只有一人!”
“什幺?只有一个人!”董则枯大吼道,脸涨得通红。不止是他,在场之人除了厉残和大衍外,大都面露不悦之色。要知他们均为当今江湖举足轻重的几大派中的首要人物,离恨天,天师府,江南丁家,少林武当等任是其中一人,便已能令江湖震动,他们本身又是名动一方的高手。今日齐集在这紫竹林中,却只为了迎战一个人。
岳公度淡淡道:“不错,便只一人!我们今日要伏击的,便只这一人!”他说这伏击时,语气显是极为慎重。
少林法华大师寿眉抽动,问道:“却不知此人是谁?”
岳公度深吸一口气,凝声道:“他便是昔年初涉中原就横扫江湖的西域奇人——夺魄魔君!”
众人听了岳公度的话,心头均是不由一震,暗道:“原来是他!”
法华大师缓缓道:“老衲闻说此人原是出身于阿尔泰山,乃人猿交合而生,不知是否可真?”
“大师之言公度亦有所闻。只不知真假,但‘夺魄魔君’袁侯生天生禀赋,神力无匹,却是事实。他曾获异人传授武功,诸位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岳公度神情凝重道。
董则枯气哼一声,不服气道:“力气再大,也只不过是个匹夫而已,何足惧哉?”
丁朝午面露微笑,转过头瞟了一眼默立身旁悄无声息的竹盈,见她正凝视自己,便昂起下巴学做董则枯那神气模样。竹盈忍俊不禁,眼中流露笑意,随即又露出责备的神色,显然怪他不尊重前辈。丁朝午见她反应热烈不禁暗乐,又转过头来。
只听岳公度叹道:“难怪董二堡主做此想,夺魄魔君在一般江湖人心目中无所地位,法华大师能知其名,实是因为少林亦曾在其手中吃过亏。”法华大师脸上露出羞愧之色,却不辩解,众人便知确有其事了。
岳公度稍顿续道:“却不知传授此獠武功的异人便是那媚情教的漏网之鱼——曾与当年天下六大高手中峨眉李妍真李真人两败俱伤的鬼手夺魄。鬼手夺魄在歼情之役后伤逃至阿尔泰山,无意在一群猿猴中发现一小孩,怜材之下留其一本《夺魄经》。此人便是日后的夺魄魔君,只是他百年来一直在阿尔泰山苦修,绝步中原,是以人所莫知。两年前却不知为何踏入中原,大肆屠戮,适逢‘慈心羽士’管三白前辈路过,激战三日夜后败逃而去!只是管前辈亦负极重内伤,因与敝东主关系密切,不支下来到江南避入丁家养伤,至今二年矣!因当时此战极是隐秘,故而外界甚少有人知晓。”
慈心羽士管三白乃是上代正派绝顶高手,与“妙手佛心”丁临川双峰并峙,一时喻亮。两年前却无端失踪,江湖中人还颇多猜测他已坐化名山了呢!却原来是和异军突起的魔道中人“夺魄魔君”,两败俱伤同告失踪后在丁家养伤。众人此际才明白这桩武林悬案的始末。
岳公度见众人都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态,长吁口气道:“夺魄魔君两年来不知躲藏何处,敝东主曾暗中广散人手搜寻与他,却毫无所得。丁家近日来却一连接到江湖各处几次传书,是以有了此次聚会。诸位同来来听听吧!”言罢,缓缓伸手从怀内掏出几张纸条。
他先用目光扫视众人一眼,看大家都神色凝重,方才念道:“腊月十六,夺魄魔君过虎豹峡,风云骑百二余轻骑乘夜围而袭之,战一刻余,俱殁。”这短短几句话只三十余字,可从岳公度口中淡淡道来,却如大锤般重重击打在众人心中。
要知这风云骑较之九大门派虽则人数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