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吗?"奴低声说道。
我看看四周,只剩下我们两人站在暗处了。定睛看著奴,刚刚想的事现在就要付之行动了。
"小心点好,被人发现我在这里就糟了。"眉头微皱,不是因为怕被人发现,而是不知该用什麽法子让奴到我的宿舍去。
"也对。"奴赞同地点点头,不过他也未马上离去,看样子是准备跟我一起离开了,这样更好,省得我再讲什麽来挽留他,而且讲的越多,马脚就露得越多。
压低声音,现在我跟奴是紧贴著身子,"是魑叫你来的吗?"
"算是吧"奴摇摇头,见我疑惑继续说道,"你也知道魑是不出门的,这里发生的事我必须告诉他,毕竟他是我的主子。到时真要发生什麽,也得有个应对。"
奴说得合情合理,我讪笑著,"我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你别想那麽多,我看魑没打算杀你,至少现在。"
"你是魑身边的人,当然替他说话了。"我的口气中是我故意带上的不满。当然这种程度的挑衅并不能让奴有什麽激烈的反应。
"魑不也说过让你去他那吗?结果你倒走得快。"奴笑笑。
被他这麽一说,我自是想起那晚离开10栋的事。低头笑自己,走时算得上匆忙了。不过那次离开,魑是绝对知道的,可以说我是在魑的默许下离开的。至於魑让我离开的原因,我也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无非是想要套出我口中的秘密。把我放到墓地,使我活动的空间变小,同时让我在那些人的监控下生活。不能否认,魑这一耙打得很准。因为进入墓地的我,可以说是对这个集中营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而不仅如此,在那些强者身上,我看见出去的曙光。魑想让他们来慢慢感化我吧。
"你也知道,我有时看起来还挺勇敢的,但有时又很懦弱。"在奴的面前暴出自己的弱点,自是有我的用意。
"你很了解你自己啊。"奴说完抬头看向四周,"没人,现在可以走了。"
"好的。"我往回走,走了几步,回头喊了声,"奴。"接著我便站在原地等奴过来。
奴果然走到我身旁,"还有什麽事吗?"
"那个,"抓抓头发,"魑知道我住哪吗?"
"他没跟我讲。"奴耸耸肩。
"我现在住在2栋,原先的屋子。"
"那紫?"奴挑高眉眼。
"他把我当成避身符了。"说著我的头低下,眼帘也跟著垂下。
"你别管他的想法,"奴了解地拍拍我的肩膀,"我相信你。"
"真的?"感动地抓住奴的手,"奴,你知道吗?被人当成疯子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如果不是跟虞赌气,我也不想出来了。紫虽然很听话,每天都会给我带吃的东西,但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把我当成一个疯子,难道说从疯我窝出来就一定是疯子了吗?奴我不甘心,真的,奴、、、"
我还要继续说下去,但嘴巴被奴掩住了,"伶,你太激动了,声音也太大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假装才意识到这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同时警惕地朝四周看看,"一时激动,你知道我跟虞是一块进来的,但我感觉我跟他一点都不贴心。我性格本来就是藏不住话的,尤其是最近我受了不少委屈,但又没地方说,心里憋得慌。现在看到你,一下兴奋就多说了。"
"我明白。"奴又拍拍我的肩膀。
"如果不是紫住在隔壁,我还真想叫你去2栋陪我聊天,你不知道我快憋死了。"
"我也想过去,不过现在太晚了。"
"嗯,那,那,走吧。"我盯著自己的鞋头好一会,才把简单一句话给说完,转身离去时,我的速度也显得异常缓慢。
挪著步子,我在心里暗数,1秒、2秒、3秒、4秒……25秒……84秒。身後有脚步声了,心里暗喜,但脸上依旧一副离开时的黯然之色。
"我陪你走回去吧。"奴走回来了。
"没事的。"我故作无所谓地摆摆手,"天快亮了,你明天还要给魑拿早餐呢。"
"来得及。"奴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记得以前我说过的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转头过去看正握著我的手的奴,那是我次从窗台望下去时看见的眼睛,现在这双纯真的眼睛盛满著友好。我动容地回握住他的手,"奴、、、"嘴一合,我不多说。
"走吧。"从这里到2栋楼下,奴一直握著我的手。这让我心里一阵欢喜,而这里面有一半是心虚的欢喜。
"到了,谢谢你。"站在2栋的楼梯口,我执起两人握著的手,开著玩笑,"这要在外面。咱们就是一对了。"
"对啊。"奴顺势亲吻了下我的手背。"那我走了。"
"嗯。"我笑著应道,现在已经到这里了,如果奴不准备跟我上楼的话,我也只能用蛮力了。微微侧身,我半对著奴,这样等下行动时,就更方便把他拖进来了。
"怎麽了,舍不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