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星的鼻子被刮得很痒,主要是长庆帝手指都是汗、还在一个劲颤抖,看给皇上吓的。
“陛下,小人叫利星。”
利星觉得有必要说一下自己的名字。
长庆帝在一片太医侍卫忙活的混乱中,也是愣而尴尬,直直望着利星的眼睛,发现他双眼灿若星辰,不觉微微一笑:“好,利星,朕记住你了。”
说实话利星不信他会记住自己。
自己的名字太俗了,不管是嘉妃还是皇后,还是那个叫萧安的男宠,名字都比自己好听还朗朗上口。
只有自己的名字俗不可耐。
长庆帝让手下人彻夜查办,自己却搂着利星去后屋睡觉,有个身材很好很白嫩的小可爱暖被窝虽然是日常,但今天的长庆帝格外需要这种家常温暖。
他和利星坦诚相对,先狠狠玩了一回,然后就抱着他,像孩子一样两人都钻进被窝里,利星感觉到长庆帝把自己的锁骨亲的很痒,就下意识动弹了一下,但突然被窝亮了起来,热烘烘的气息喷在利星脸上,长庆帝给他看夜明珠:“亮吧?”
利星忙不迭点头,刚才伺候长庆帝嗓子叫得有点沙哑,说话有点破音:“亮,好亮。”
他轻咳几声清嗓子的间隙,长庆帝忽然拿着夜明珠凑近利星的脸,认真盯着他的五官,用手指摩挲他的脸,从眼皮一直到嘴唇、下巴。
利星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上次的夜晚,皇帝还是那么温柔,好像他丈夫一样,总是给他一种真的可以这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错觉。
利星闭上眼抱住长庆帝,感受长庆帝健硕高大的身躯,心里希望这份短暂的快乐能再延续一会儿,再延续一会儿。
笨蛋利星压根没想着趁此机会让长庆帝给自己个位分,他虽然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但还是更想离宫。
或许他之后的丈夫会很粗鲁,没有长庆帝这么高的地位,但或许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个文人,总之一定和长庆帝一点都不一样,他没有夜明珠,但可以一直这么抱着自己,不用自己担心过一晚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长庆帝就像利星做的一个梦,像泡泡一样绚烂,五颜六色,有彩虹的颜色,漂亮得不可思议,但终究会破裂在空气中,就好像自己从来没遇到过他。
在被窝里这么捂着真的很热,利星想起来,但一只赤条条雪白的胳膊刚伸出龙被,整个人就被长庆帝按住。
“再这么待一会儿,利星。”
长庆帝的额头抵着利星的额头,闭着眼,像孩子一样。
“虽然很热,朕也有点呼吸不过来,但朕现在感觉很安全。”
有时候,长庆帝真的很幼稚。
小时候,他就总躲在被窝里,很害怕别人来欺负自己。这样会感觉很安心,好像自己防住了整个世界。
利星面对这样的长庆帝,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温柔,虽然这种温柔在后宫真的超级廉价,供大于求,也让人记不住,但能最好抚慰长庆帝的心。
利星终于从被窝出来了,仰起脖颈呼吸几口,长庆帝却像孩子吃nai一样趴在他胸膛上,一直死死抱着利星。
皇帝的孤独和压力整个压在利星身上,利星的世界是光明而柔软的,但皇帝的世界是沉甸甸又压抑的深黑欲望,一点点寄生那份柔软的光,是长庆帝活下去的必需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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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星成内侍了,搬出低阶男宠院去和更高级别的俩男宠挤住在一个四合院。
有自己单独的卧室、弄房和厕所,还有一只长庆帝送给他的猫。
虽然是太监随便从猫房抓出来一只给他的,但利星很喜欢。
有人下毒搞皇帝要他断子绝孙,彻查出了下毒人,但背后的主使者查不到。
一向油滑温柔的长庆帝彻底震怒,上朝时更是找机会怒斥群臣,虽然说的有理有据,但身为下属的群臣还是捏紧袖角非常不爽地冒出青筋,但也是都吓得风声鹤唳,不敢动作。
下毒的正是兰蕙名臣钱聪,他忠君,因此宁愿做出僭越之举,决不能允许长庆帝继续瞎造娃,皇嗣太多一直都是乱国前兆,钱聪更加不能允许皇后继续献媚再生太子出来,必须断了外戚的未来。
钱聪真的很爱大楚这个国朝,很尊长庆帝的皇室血脉,他特地给长庆帝选的最不难受的断子绝孙散,选了最好的机会要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还被个区区男宠给发现了。
真是意想不到。
钱聪时年32岁,身体康健,却还是去了长山居道观烧两根大柱香,对着三清道长的塑像,心里默念:“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老天不允许我如此僭越,但我真的是一心为了大楚江山安宁啊。”
有一说一,太子夭折也是钱聪搞的。
为了搞死外戚皇后,钱聪不介意手上多点孤魂野鬼的血。
山羊胡道长亲自来和名臣钱聪一起喝茶下棋,在钱聪等臣子眼里,老道长仙风道骨,很是正派,都被道长欺骗了。
道长如世外高人,翻转手中棋子给苦闷的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