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新婚不久即死于‘申辰之乱’,据说死法不光彩;第二位是晋南申氏大族的嫡女,家中屡出大员,曾生有一对龙凤胎,可惜那年随老公爷赴任闽南,恰逢时疫爆发,母人一齐殒命;第位是庆宁大长公主的嫡孙女,婚后不久即夫妻俩即承袭国公府爵位,新夫人生下二后过世,时年不满十。
第二年,平宁郡主夫妇也过世了,此后老公爷便不再续弦,只留两个老姨娘服侍日常起居,亲自抚养两个儿长大。
“是以大伯和老爷都对公爹敬重了,也孝顺了,从不敢有半分违背,实在公爹是真不容易呀,又要顾里头,又要顾外头,又当爹又当娘。”婆母喟叹着。
“其实我在娘家时曾听人说过,公爹那年赴任闽南时,所有人都叫申氏夫人不要随行,且别说那儿瘴气湿热,北方人水土不服,两个孩也都还小呢……唉,谁知那位申夫人死活非要跟着去,一时一刻也不肯离开公爹,后来酿成惨事,申家人也无甚可埋怨……”
“哦,大约是和祖父过情深意重了罢。”我对八卦不感兴趣,但婆母明显很感兴趣,所以很热情地迎合着。
婆母神秘地摇摇头:“我看不见得。”
我心里很感激老公爷,若无他的慈爱厚意,我怎有如今的幸福日,我决意全心地孝顺他,可偏又不知如何孝顺起。
老公爷的日常生活简单清淡,常爱在池塘边垂钓,一坐就是大半天,钓不钓的上鱼却全不在意,闲来无事不是看书,就是听我那小丫头朗声读书。
他让小曾孙女读《诗经》中的小雅,读《桃花源记》,读我顾家四舅舅写的游记,小小女孩盘腿在炕上摇头晃脑,童音稚然,朗朗清脆,回响在明亮清雅的书房内。
老人家远远坐在窗边,侧头撑手望过来,微微而笑,神态慈祥和蔼,目中却有一抹很淡很淡的清郁,淡得像一层薄纱蒙在雾霭中,很远,又很近。
他仿佛永远是这样的神情,和气温柔,待人如春风拂面,连我祖父都有好几个政敌,老公爷却似是人人都赞好的。
只有一次,我见过他变过脸色。
那年,生得最肖似老公爷的弟该婚配了,却闹出事端来。
大伯母为弟定了一门韩家姑娘,弟不喜欢,他喜欢的是一位裘家姑娘,可惜裘家家世平凡,于弟没有半分助力。
事情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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