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我……我在干什么呢……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哈，气色不错。”天海一屁股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欢迎来到吴镇守府，这个一百年前被核平的烂地方。”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感觉神经被烧断了。
炮弹封住了自己三方向的回避路径——
水母水姬似乎也出现了一些迟疑。
“提督，请您等等！”
“我干掉她了么……还用补刀么？”
“不……您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红？像深海栖舰一样……”
鲜血煳住了天海的左眼。
鸟海一把拉住了他。
“Stop，我听不懂法语，不好意思。”天海道，“明石告诉我了，大概再有个两天你就能出院跟那群孩子并肩作战了。”
“红眼病呗，肯定是平时不讲卫生用手乱揉眼睛。”天海道，“别废话了……火力压制！”
凌空落下，连噼数刀。
“好冷……又是……冰冷的思绪……昏暗的思绪……不要……可我……在沉没……adieu……”
天海勐冲了出去。
“是……五……嗯……”水母水姬道，“我……想起来了……”
“啊……Bonjour,andant……”看塔斯特的架势，她马上就要坐起来。
“您还真是一位……特别的指挥官。”
虽然还没被敌方轻巡发射，然而天海已经发现了它那与秋月运动轨迹的交点。
加快几步，天海踩着旁边WO改尸体的帽子一跃而起。
也难怪他有这一问，水母水姬身上的黑气越变越澹。
结果就是，她的侧腹整个被削去了一块。
天海心情不错，提着两瓶红酒就去了病房。
此时太阳已经要沉入了海平面。
“该沉下去的是你！”
准确的说是鱼雷的运行轨迹。
“机不可失，等不了了！”
驱逐舰后背，对着脑子的位置，千阴连刺了四五刀。
千岁，中破。
“呼……我觉得我就是疯了，看见太多不该看的。”天海喘着粗气，“接下来……这家伙怎么了？！”
——不对，现在该叫她塔斯特司令了。
冲过去斩杀已来不及，干脆勐跑几步，一把拽住了秋月的胳膊。
锁定了水母水姬，天海一按刀就准备冲上去。
“……我看东西挺清楚的啊？比以前还清楚。”
“是啊，太特别了，我都没想到我当时会那么疯。”
“好吧……她以前会是法国的谁？”天海把手在水母水姬眼前晃了晃，“看我手指，这是几？”
鱼雷就在她脚前十厘米擦过。
鸟海雾岛将对方两只WO改合力击沉。
“身先士卒，却又能如此谦恭。这不是疯狂，是您部下的福分。”
炮击瞄准了他胸口。
轻轻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故作优雅的一吻。
头顶还有几架舰载机。
“可恶……提督……能跟您并肩作战……我很光荣……”
“你……你真是疯了。”木曾咬着牙，她个冲了过来。
精神越集中，他发现自己就越容易判断那些攻击轨迹。
天海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
二队神通一炮轰沉对面的NE级，紧接着挡在天海面前，打开了探照灯。
“沉没吧……沉没吧！”
所以正确的闪避路线是——
天海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看到对方的攻击轨迹。
“晚上到了么……别乱动，不然我可就没法切你的肉了！”
“为你而战，我的女士。”
秋月半句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飞龙，大破。
“有人告诉我她刚才说了一句什么鸟语么？”天海一瘸一拐的走到水母水姬身边。
完全不管脚下垂死的怪物，他又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至于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的水母水姬，帽子都歪到了一边，正伏在海平面上不断抽搐。
双腿也因为刚才那一下，剧痛难忍。
“说什么丧气话！你还没死！岛风！先带她撤离战场！”
左前方有鱼雷。
“是法语，提督。”鸟海扶了扶眼镜。
“提督，谢……您的眼睛是怎么了？！”
她之前似乎没见过这种不要命决死冲锋的人类。
“行了行了你等会儿吧，我就是来看看你，不是来听老大妈夸孩子的。”天海道，“拿了两瓶红酒给你，
“想起你上辈子是谁了？”
对方的破绽是胸口——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该用就得用。
调养了一天，神通已经恢复如初，水母水姬也在逐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