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吃饭了，休息一……啊。”
腰身被人搂住，稍微一用力被带到了那人腿上，苏辰脸上一红，不太好意思地推了推少年人的胸膛，“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rou……”
高阳嗯了一声，眼睛没离开过电脑屏幕，只把人禁锢在怀里，一只手按在男人已经隆起得很明显的肚皮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按摩着。
苏辰被他揉着揉着身子有点发热，咬着嘴巴忍耐了好一会儿，直到少年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好一会儿，然后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笑来。
苏辰呆呆看着他俊逸的侧脸，这似曾相识的笑颜看得他心口一跳，又有些发涩，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轻声问他，“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高阳总算侧过头来，额头蹭了蹭他的脸蛋，笑道，“又赚了一笔，够咱俩吃半年的了。”
苏辰瞅了瞅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实在是难以置信——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居然能这么厉害。
“我都不知道你是黑客呢……”苏辰还是有点担心，“你这样黑进人家账户里，真的没问题么？”
“没事，我从小就爱这么玩，除非黑进中央的系统，这些都是小儿科。”
苏辰忽然想起什么来，“对了，我记得公司有两款很畅销的软件，当时发明人是挂在轩……咳，你爸爸名下的，莫非……”
“嗯，是我发明的，我还做过一个小游戏，卖给Narti了，就是两年前排行第一的《皇途霸业》，你听说过吧？”
苏辰一脸震惊。
《皇途霸业》何止是听说过，那可是现象级的手游，世界顶级游戏公司Narti出品的，到现在日流水都是一个亿起步的。听说……最开始的概念版就是一个中国人做出来的，不会就是这小家伙吧！
高阳扬起脖子来，笑得有点得意，“其实我小时候研究这些是因为我哥，他喜欢追剧，那些破公司总是一星期放三五集，给他急得够呛，我干脆就学了电脑，黑进出品公司把全集下载了给他看。”
苏辰：“……这也可以？”
高阳扬扬眉，又指了指屏幕，“我转移资产的这些家伙都不是好东西，拿他们一点钱算是便宜他们了，这些畜生就该抓起来毙了。”
苏辰难以置信，可还是担心，“这几个月你都转出来不少钱了，暂时收手吧，还是小心一些……”
高阳笑一笑，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蛋儿，“好，听你的。”
苏辰暗吸了口气，脸色微微发红，高阳看得心头一动，不由说了一句，“苏哥哥，我有时候想，如果哥哥长大了，或许就是你这样子。”
“嗯？什么样子？”
“顾家，会照顾人，会心疼别人，又乖乖的……”高阳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微笑道，“你们这样的人，很好，真的很好。”
苏辰呆了呆，被他说得脸红，心里却默默地想着：这少年此时此刻的模样，也是像极了年轻时候的高轩，爱笑，聪明，很爽朗，待心爱的人温柔，认真工作起来又酷酷的，曾令他那么心动……
“好啦，吃饭吧，你还做什么好吃的了？”
“哦，还有牛骨汤和干锅土豆……对了，我还做了酱肘子，不过晚上再吃会更好吃些呢……”
于是两人风卷残云地扫荡了午饭，等吃饱喝足了，苏辰就被高阳拉着走到阳台，吹着海风望着远处的海景，舒服地吸了口气。
其实……就这么过一辈子，也好。
我像你心爱的人，你也像我曾深爱过的人，即便彼此都是替代品，也比一辈子求而不得要好得多吧？
可是……
“阳阳。”
“嗯？”
“你后悔吗？”
高阳揽住他的腰身，低头看他，“后悔什么？”
“离开你哥哥，还带着我这样的麻烦……”
“你不麻烦，”高阳转过身来，面对面抱住他，笑了一笑，“你吃得又不多，很好养活。”
苏辰咳了两声，被他笑得有点晃眼，不太敢直视他，“可是……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法帮到你什么，一辈子都只能拖累你……”
“怎么没帮到我？苏哥哥做饭很好吃啊，还把家里打扫得这么干净，把我照顾得这么好，怎么能说是拖累我呢？”高阳低头亲亲他的脸蛋儿，哄道，“别胡思乱想了，你就安心把宝宝生下来，往后和我好好过日子就好了。”
苏辰默默看着他，眼角微微发红，忽然就忍耐不住，哑着声问他，“你是在可怜我吗？”
高阳抿了下唇，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当然不是，我……”
“不用解释的，我都明白，”苏辰慢慢抱紧怀里的孩子，苦笑了一声，“你是想弥补你爸爸对我做的事，想为他赎罪……我都明白的。”
高阳沉默了一会儿，没解释什么，只搂着他说了一句，“苏哥哥，我会保护好你的。”
苏辰安静了片刻，忽然慢慢直起身，手指搭在自己的衣领间，解开了上身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