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天还没完全亮起来。沈留是被冻醒的,屋里空调开得低,而他一丝不挂只披了个薄毯子。
意识还没太清醒,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眼前有一道道浓灰色的阴影,等沈留完全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笼子很宽敞,足够沈留在里面挺直上身端正坐着,他一点点撑起身体,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用想也知道这里肯定是孟肃的家,他把自己关在狗笼子里,用意为何一目了然。
沈留两只脚上挂着金属的锁链,稍动一动就锵锵作响,这时候孟肃正好端着牛奶和三明治走回来,看他醒了便把早餐放到地上,拖了把椅子坐到门口。
孟肃拿起一旁矮几上的钥匙打开狗笼的门,探身进来与沈留对视。
“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
孟肃几乎立刻从沈留掏心剜骨的眼神里读出了确定的答案。
“记得就好。”孟肃一边审视着沈留遍体鳞伤的身体,看他没有立刻狗急跳墙,便准备向他解释解释现在的状况。
孟肃抓起一沓照片扔进沈留怀里,指了指落地窗前的相机脚架和对面楼里的房间。
“对面是你家,我在这儿住了三个月,拍了这些照片,选了几张还不错的,你看看呢,觉得怎么样?”
许多视角重复的,内容重复的,但总是沈留的照片,孟肃记录下了每一个普通和特殊的瞬间,甚至有某一次沈留在卧室里的自慰,还有最近那场性事的记录。孟肃的家里甚至有一面墙都是用来贴他的照片的,孟肃可能比沈留还清楚这几个月他都做了些什么,保持了什么习惯。
沈留看着手里的照片,又看了看明亮的玻璃和那台像是永远固定在那里的相机,立刻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与半年前串联在了一起。
孟肃对沈留来说几乎是陌生人,被这样的人监视了整整三个月,让沈留感到毛骨悚然。
“为什么?就为了报复我那天的不辞而别?”
一阵错乱的荒唐弥漫开来,沈留的胃里空烧着胃液,让他心慌。
“当然不是,是觉得你好,舍不得放你走。于是大老远跑过来找你,想与你重温美梦。”
沈留明白与孟肃之间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但被囚禁在这里的他也已经没有了退路,所以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一些足以激怒对方的话。
“谁他妈要跟你这个变态重温?赶紧放开我!”
起先是与他的吼叫对比出的鲜明寂静,孟肃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恼怒,但就在沈留暗自庆幸的时候,孟肃照着他胸口上伤痕最深的位置猛踢了一脚。
沈留的后背狠狠地砸在了笼子上,胸前那片岌岌可危的皮肤应着响声炸裂开,艳红的血从一道道鞭痕里沁出来,汇成股淌下。
沈留喘着粗气,顺势蜷缩下去,他刚刚经历过一场酷刑,现在毫无心力反抗。疼痛让沈留重新开始思考,孟肃若真要囚着他,一时半会儿他也跑不掉的。
孟肃再次俯身上前,两指并拢,抹了一把他胸口的血渍,放到唇边舔舐。
孟肃坐在这里守了他一整晚,给他的伤口上了药,揉开了一部分腿上的淤青,量了三次体温,看着他从昏迷醒转到沉睡,又在梦里呢喃出两句梦话。
昏睡时的沈留比现在可爱多了,至少不会这样口是心非故意惹怒自己,但孟肃喜欢的便是沈留这种倔强的眼神,让孟肃更想作践他,想看他什么时候会求饶道歉,若是一直不道歉才好。
或者说,沈留的一切孟肃都喜欢,这个人表面上精明持重,眼神却不会撒谎。孟肃喜欢他因为洁癖而无法自处,却因为对性爱与自己的狂热而主动求爱,喜欢他被打得浑身是伤,却摁不住喉咙里染了情欲的呻吟,喜欢他明明爽到脚趾蜷缩,还要故意炸毛引自己惩罚。
与半年前相比,沈留还是有些恋痛,也还是那么嘴硬,却不得不承认,因为孟肃的强迫,他也选择了做一点点出格的尝试。
孟肃一直没有说话,眼神从先前的狠戾突然变得柔和沉重,心里好似装满了对沈留安危的担忧,甚至懊悔。其实他不过是因为认定了沈留是他的人,便不允许沈留自己选择。如果沈留没有撕破伪装的勇气,不如让他来做。好像要与思想相映衬,孟肃光脚踩在了沈留的阴茎上。
那东西早在沈留醒过来的时候就有些勃起的迹象,虽然是无意识的生理反应,却好像在昭告孟肃,他对自己的判断并无问题,也正合他意,沈留就是个浪荡下贱,喜欢被人羞辱和伤害的婊子。
孟肃的脚趾掐着沈留的龟头摩擦,沈留刚伸出手,就被孟肃抓住铐在了笼子上。这回是货真价实的金属手铐,沈留好似认命了,虚弱地抬起眼皮看着孟肃。
滑腻的腺液从马眼一股股的溢出来,把孟肃的脚趾打湿,沈留眼看着孟肃拉低裤子,握住了自己早已滚烫硬挺的阴茎。
孟肃用脚掌不断踩踏着沈留,同时用相同的频率自慰,孟肃与沈留隔着笼子对望,孟肃想起了以前那次,在进行这种本能行为的时候,沈留都会变得很依赖他,像是被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