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沟通。因为
这个时候沟通已经不重要了,只会影响我们预定中实施计划的效果。等时机到了,
公共政权自然会明白我们的意图。
时间在悬崖边跳着舞,只能希望战火不会在我们开口说话之前就一发不可收
拾的燃烧起来。从这点来说,我们很幸运,我们正确的预估了民众反应的激烈程
度,以及公共政权做出最后决定之前的运作周期。
全世界没有被纳入神都之国的回归者数量在四百万上下,这里面绝大部分都
是以几千或几万人的规模生活在一些大城市的聚集区里。当事件发酵之后,首当
其冲受到影响的就是这些人。
平等主义比较昌荣的地区还好,人们努力掩饰着自己对回归者们的恐惧,尽
可能的减少相互之间的接触。而民风稍微剽悍一些的地方,民众很快就自发的组
织起了民兵集团,动用手中可用的武装力量开始封锁回归者聚居区。
冲突的诞生是不可避免的,尽管国民警卫队很快介入其中,但伤亡仍然出现
得很快。被民兵打死的回归者、被回归者杀掉的民兵、还有的被波及的普通
人。伤亡最多的,反而是回归者自己的旧人类亲属,因为他们既没能拿起枪,也
没有举剑的力量。
没人真正打算死在那种情况之下,他们的只是选择了一种自己没办法控
制的宣泄渠道。这种小规模的冲突很快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急速激化的矛盾
因为另一种恐惧而得到了一丝喘息。
但惨剧仍然在发生着。因某种急病而失去了女儿的父亲,被绝望的愤怒而吃
尽了理智,盲目的寻求着可以向这个世界报复的手段。最后,他选择在午夜用燃
烧瓶烧死了经常和女儿玩耍的、住在隔壁的那家回归者。
尽管医生早已诊断,小女儿是死于某种罕见的寄生虫的感染,但那并没能控
制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心中的疯狂。
媒体频道中,世界最著名的学者、医生还有最优秀的媒体人,大家都试图在
用理智的声音来探寻解决的办法,但恐惧就像传染病一样,击垮了所有人。
而这期间我们能做的,只有注视着这一切,注视着绝望的情绪一点一点的在
所有人的心底滋生、发芽,直至向着不可控制的狂暴酝酿。那是在两个月之后,
在各方面的争论和激辩已经开始彻底的变成歇斯底里的吼叫的时候,我们扔出了
希望之种。
我们事先录制好的资料和宣传视频被发送给了每一家知名媒体。那颗和地球
一样蔚蓝的行星,像镇痛剂一般浇熄了熊熊燃烧着的混乱。与此同时,媒体们也
替我们发布了预告,一场扭转一切的演讲。
然后,在预定的时刻,初邪的身影传递到了每一个回归者的面前。
是现场直播,我们一起登上了藏在太空深处的跃迁门舰队的旗舰,从那里将
信号传回基地,又从基地送向了全世界。
她直播这段演讲的时候,我也在她身边。这让我想起了在镜之海的时候,我
们利用韦尔奇教会的力量,向平民们广播的情境。那个时候我让初邪这么做,只
是为了将她从燃墟的阴影中剥离出来;而现在,初邪则是基于她自己的意愿站在
了镜头前面。
初邪没有穿正式场合用的正装,而是以一个法师的身份全副武装了起来。这
是我们精心商议过的,我们想让她以最强有力的姿态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因为涉及到各种保密的因素,我们没有雇佣任何专业的拍摄团队,而是直接
让迦施负责了影像的录制工作,地点就选在了跃迁门三艘飞船旗舰的主控制室。
足足有一千六百平米的主控室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粒子屏幕,显示着飞船的物
理状况、操作自控系统的运作和乘员休眠仓的即时状态。
「开始了么?」初邪站在镜头前面问迦施,迦施对她竖起了拇指。
「虽然不是次以这种方式对大家讲话了,没想到变成直播还是会很紧张
啊。」她笑着说,看不出一点点紧张的样子。
「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坦诚的说,我们早就在着手研究相关的
问题了,而且得出了确凿的、和你们现在看到的完全相同的结论。我们回归者,
已经完全战胜了疾病这种东西,跳出了大自然演化规律的束缚,成为了更为自由
的存在。只不过作为代价,我们的自由无法控制的威胁着我们的邻人、朋友甚至
最爱的亲眷。」
「按照预计,半年之后,致病微生物的变异就会发展到现代医学在再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