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遗憾和释然。他看着奇法都德的战士搀扶着自己的王
离开了战场,然后试图控制着麻木的双腿,想要重新站起来。
然而在我们聚拢过去之前,异变出现了。
一个满脸肮脏衣衫褴褛的男人,拿着一根被当做手杖使用的树枝枝桠,刺进
了燃墟的后背。
那不是刺客,也不是自由军的间谍,那只是一个像蝼蚁一般微不足道的难民。
接着是的人。当燃墟踉跄的再次跪倒,另一个人举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燃墟的卫队爆出能量冲了过去。但是在他们到达之前,燃墟已经被周围的难
民团团围住。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看到了一场梦境。
燃墟的卫队在眨眼之间就把暴民变成了一大片新的尸体。可是当我加速飞过
去的时候,看到燃墟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他的身上插着十多根木枝,一只手几乎被砸成了肉泥,胸口出现了一个可怕
的凹陷,半张脸也完全看不出了原来的样子。新人类的个王、暴君、独裁者、
统治者、引领者、开拓者和启蒙者,由他的臣民审判了。
那些动手的人根本没有考虑自己会不会死,未来是不是已经近在咫尺。在得
到这样一个机会的时候,他们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因为他们对燃墟的恨意已经超
越了所有的理智。
那些苦难和仇恨,在得到宣泄机会的瞬间倾盆而出。
周围的难民四散而逃,燃墟忠诚的卫队在疯狂的杀戮了上百人之后发现身边
已经无人可杀。只不过,并不能延续燃墟已经将要熄灭的生命。
初邪挣脱了毕露兹的手冲了过去,早已将自己掩饰身份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燃墟的人想要拦住她,但半跪在燃墟旁边的迦施制止了他们。我忘不了那个
时候女孩的样子,她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在这冗长的旅途之中,燃墟最终对她所表露出的情愫,早已经推翻了兄妹两
个人面前横亘的误解与厌恶。而燃墟却没能给她重新来一次的机会。初邪紧紧抓
着燃墟的手,面对着他破破烂烂的身体,嗓子里发出了呜咽声。
这当然不是我所希望的,不过过去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没那幺重要了,虽然
那个时候我的确感到非常的难受。
当我靠过去的时候,听到燃墟在和初邪说着最后的遗言。
「我走不动了,新人类以后要交给你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被嗓子里的血沫搅拌的模糊不清,但我却能感觉到,燃墟在
那个时候是安详的。
初邪大哭着,像一个找不到了妈妈的三岁孩子:「我不想要那些!!我只想
要你别死!!」
燃墟没有为之所动,或许那只是因为他脸早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
「所罗门想要的东西是你……出去以后,试着远离庄园……」
「我不明白啊,哥!你在说些什幺!?我不想听这些!」
「新人类回归一定会引起战争,在那一天来之前,你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我给你留了选择的机会,只要你准备好带领新人类了,迦施就会带你去那个地方
……」
「我做不到!我不是你!只有你能行的!」
燃墟缓缓地将头转向了人潮,仿佛在眺望着自己一生的成就。
「我恨他们,所以想要统治他们……而你爱他们,所以你可以带领他们……
我们谁来做王……其实都一样……你已经长大了。」
燃墟抚摸着初邪的脸颊,他又看向我,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幺。但是在他开
口之前,那只手就已经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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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燃墟还活着,我们面对的情况会完全不一样……」我最后对休斯说,
「我们都是不断妥协的懦夫,所以都没办法拯救其他人。」
「你可以拯救!只要你愿意重组第三军团,我们就能以最少的牺牲拯救最多
的人。」休斯耐心的劝说着我。
「可是我不关心。」我冷笑道,「只要我不死,我在乎的人不死,其他人是
死是活并不是我该头痛的事情。我本来没想要追求什幺权力和利益,所以我为什
幺要去按照你们说的做呢?就算我答应了,也没有全心全意为你们出力的动机。」
「而且,」我加重了语气,「你们根本没有一定能赢下这场战争的力量。你
们是不是以为,作为首脑,藏在这种秘密太空站里就安全了?没错,任何没经过
审核的飞船都可以被你们轻松击毁,回归者想要对你们进行暗杀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