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真诚,也就没在继续问。
问一遍就罢了,再问,那就是为难孩子。
见季妈妈不继续开口,严陌松了一口气,重新翻开手机把消息发完。
期间还悄悄偷看一眼季萧寒。
不过季萧寒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异常行为。
他的心思依然在院子被人泼漆这事上。
他爸不让他管,不代表他真的就能不管。
谁知道泼漆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又是有什么恩怨。
万一后面有更过分的行为怎么办?
就算爸妈能抗住,爷爷可受不住,年纪大了被吓到可不得了。
不把这事解决了,他回学校上课怎么能放心。
季萧寒对做此事的人身份还是有所猜测的——
往他家墙上泼漆,还是半夜,不止一次两次,肯定是跟他们有过节的人。
但是他们家平时少于人结仇。
依父母那样的为人,往常见谁都客客气气地,礼让三分,不争也不抢,也无从得罪人,平时邻里关系也都很好。
这么算下来,这事跟爸妈关系可能不大。
跟他有关系的可能性倒是很大,毕竟他以前上学跟人打架或者闹矛盾地情况要多很多。
季萧寒捏着筷子思考片刻,决定明天去找人问问。
他刚想到这里,手突然被人碰了下,思绪中断,他侧头看去。
严陌把鱼汤端到他手边,提醒他:“别多想,喝汤吧,待会凉了。”
那碗里白的很浓郁的鱼汤微微晃着。
是刚盛出来的,还冒着热气。
季萧寒放下念头,端起碗来喝汤。
汤不烫,香味很浓,喝下去一阵暖意融遍全身。
-
没多久,一家人吃饱喝足,纷纷放下碗筷。
严陌站起身,下意识地就要收拾碗筷。
严陌一个平时不太会做家务事的大少爷,要是不小心手滑把碗砸了,或许还会伤着哪。
季萧寒想着,把他手里的筷子抽走,一只手压着他肩膀:“你坐着等。”
语气很强势,严陌瞬间坐了回去。
季萧寒把碗筷都收拾了,将桌子上的碎骨头都拨进一个碗里。
又端着碗把鱼骨头倒进院子一角、默默的饭碗里。
默默从堂屋飞窜出来,一头埋进碗里,咬住骨头,牙齿嚼的咯吱咯吱响。
严陌坐在那看着季萧寒喂狗,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一眼,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是他能用武的地方。
季爸爸和季妈妈都在忙着打扫,季萧雨也在端菜。
只有季爷爷一个人坐在桌旁一动不动。
严陌想了想,笑着过去扶老人胳膊:“爷爷,我扶你去洗漱睡觉吧!”
季萧寒端着脏碗去了厨房。
季萧雨看着严陌进了爷爷屋子,转身跟着进了厨房,在厨房悄声拐了拐季萧寒的胳膊,语带好奇:“哥,你跟你那个同学到底什么关系啊?”
“什么什么关系?就普通同学。”
季萧寒分毫不清楚季萧雨的小心思。
把碗洗了,用水冲干净,沥干水后往碗橱里放。
季萧雨看着他,目光不依不饶:“就普通同学?”
“嗯。”季萧寒用手搓了搓筷子,在水龙头下冲洗,被季萧雨盯得烦了,反问:“你突然问这个,什么意思?”
“还不是你上次给我发的微信咯!”季萧雨念念不忘被季萧寒“冤枉”,“我后来有去看那个帖子。”
季萧寒靠着碗橱,把筷子插进筷篓里,闻言,脸色稍有不自在。
早知道就不去问季萧雨了,给自己找事。
“那都是瞎写的。”
“我知道啊,”季萧雨笑着把碗橱柜门合上,意有所指:“不过,对他,你怎么想的?我很好奇啊!”
“别好奇心那么重,天天想东想西的,你还不去洗澡?”季萧寒不搭理她,把厨房灯关了,出来带上门:“整天惦记我的事,也不好好学习。”
季萧雨被他这么呛了一句,暗暗撇嘴:咦,恼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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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左右,季萧寒洗漱完毕,坐在床头玩手机,等着严陌。
严陌洗完澡,穿着季爸爸的旧衣服出来。
因为季萧寒没那么多旧衣服给他穿烂,只好去找爸爸的旧衣服,爸爸的衣服都是特别宽松的,严陌穿上不紧,可以凑合。
不过内衣裤什么的,都是严陌自己带来的。
他们也没有可以给他换的,号都不一样。
严陌擦着头发,进来就被季萧寒打发在桌旁坐下。
“待会把英语试卷写了!”季萧寒眼都不抬,用脚踢了踢椅子,说。
严陌盯着他搭在椅子上的脚看,季萧寒的脚很白,灯光下带着一层荧光。
严陌不说话,季萧寒收回脚,抬眸看他:“怎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