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白叹气,“官方选定你很多时候是看你对整个政府体系的影响力的,当然实力是另外一件要考虑的事,但更多的是……”
“出镜率。”凯西明白了。
“罗德里克之前就一直在为这件事苦恼,因为他确实不怎么上镜,不是因为他是个B,是因为他在镜头上总有点憨憨的……”
凯西听了这话笑了。
“但这也是好事,很多人和我说,因为罗德里克看上去憨憨的,所以他们信任他。”伊丽莎白决定给楼上自己那愤怒无比的弟弟泡一壶茶,她问凯西,“你要点吗?”
“不用,我今天喝太多咖啡了,我怕我会睡不着。”说到这里凯西记起来了什么,“你还没和我解释圣母这个词呢。”
“哦!”伊丽莎白记起来了,她摆手,“你其实不用知道这些东西。”
凯西实话实说,“我好奇。”
“有那么一群人,主要是年轻人,闲的没事做在学校里自以为自己知道很多的年轻人。他们被人忽悠着搞了一个什么AI人权组织,大意就是人类过度劳役机器了。”伊丽莎白简短的说了下。
凯西记起来了,“我记得这件事,罗德里克还和我解释过。我以为这只是一些傻不啦叽的学生或者有幼稚的人才做的。”
“他们才不幼稚才不傻不拉几,当然我说的是那些组织者。”
伊丽莎白说到这里有些心累,“确实很多年轻人同情心泛滥,会被一些视频啊,画面啊,文字啊什么的东西打动,他们确实以为AI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但实际上那些组织者,就是他们的同龄人,甚至比他们年纪小的人在其中受益颇多。”
“受益颇多,”凯西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受益?”
“你知道为什么没人去关系那些被弃养的宠物吗?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真的去贫民窟带上几个月?知道为什么他们宁愿为一些AI使用什么机械油也不愿意为堕胎O类说句话吗?”
凯西摇头。
“上上个世纪,人们发现打着‘为什么东西好’的旗号来为自己获益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你也可以这么说,人类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一开始是猫猫狗狗,欺负它们不会说话,人类的意识可以强加在它们身上而没有受助方的任何反驳。”
“那为什么猫猫狗狗被放弃了?”凯西好奇。
“因为利润已经压榨完了。”
伊丽莎白做了个手势,“就像他们发现伪善到了最后那些猫狗他们还是要处理,在获得称赞和金钱以后他们必须要真的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就消失了。就像有些人打着为O类好的旗号,真要他们去帮助那些需要抹去标记的O的时候,他们就没了声音。”
凯西听了话抓了抓后颈。
“这听上去就像是世界上没有好人一样,但如果没有他们发声,我想有些事情也不会进入公众眼里。虽然AI福利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很扯,但是对你刚刚说得一些东西,由他们不是更好吗?”
“我很难一次性和你解释清楚,凯西。”伊丽莎白笑了。
凯西继续,“如果他们觉得这个东西的利润压榨完了就可以跑,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厚颜无耻一点就可以,人们的记忆力可是很短的。”
伊丽莎白见凯西不解,于是主动和他解释,“我的意思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没有那些真的为流浪猫狗考虑的人,没有真的为O类发声的人。而是你要理性的去看待一些问题,要长远一点,要站在真正为他们好的角度上去思考。”
“真正为他们好。”凯西重复。
伊丽莎白语气温柔,“都是为O类消除标记做斗争,一个要求O类在**期去满是Alpha密闭空间和人搏斗争取眼球,争取社交焦点的新兴社团。和一个保持低调,默默无闻地大面积推广免费抑制剂,并帮助离婚O类走出困境的机构。你愿意选择哪个?”
“为什么做好事还要保持低调?”凯西问。
“就现在这个大环境,你那么高调能保障离婚以后A不找过来?”伊丽莎白笑了。
凯西沉默了一秒。
“我知道,我就是,”凯西说得声音很小,“我如果再小一点的时候就有人和我说过个,或者和我妈妈说过这个就好了。”
伊丽莎白愣了一下。
“没关系,”她说,“没关系,你现在知道就好了。不要轻易被那些看似很激进,但实际上不曾真的为你考虑过的团体蒙蔽,虽然要辨别他们也不容易。与其这样,我们不如去看看罗德里克吧?”
凯西笑了一下。
伊丽莎白表示,“是真的,就我们刚刚谈的那些事情,罗德里克深受其害,你确实可以找他问问。”
他们俩个沿着木制楼梯向上,凯西和伊丽莎白有说有笑,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整个世界暗了一下。
然后在一瞬间,凯西发誓那是他人生最安静的一秒。
好像之前围绕着整个世界运转的电子设备还有网络全部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