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兴趣。
看来仙乘……也不全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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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锦弦临睡前又给景存上了一遍药,他看着上面被缝合的伤口,一个劲地往上洒药粉。
他一边重新帮景存包扎一边想,这样应该好的快点。
景存隔着屏幕都感觉仿佛被药粉呛住,他看着贺锦弦在他胸口上绑的乱七八糟的蝴蝶结,十分一言难尽。
贺锦弦显然没做过这些,他压着耐心拿着纱布在景存的肩膀处和胸口绕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但是无论他怎么绑,都绑不成之前廖军医绑的那样,既能把景存背上和肩上的伤口都裹住,用的薄薄的一层纱布,还能看起来轻薄好看。
他缠了好几遍,把景存快包成了半个粽子。景存感觉到胸口处险些窒息,他额头上青筋跳了跳,看着贺锦弦皱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贺锦弦缠了整整半个时辰,脸色越来越冷,最后生起了景存的气,纱布一扔,翻身压在了景存身上。
他盯着景存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冷淡的脸上有些委屈,有些嫌弃自己笨手笨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他揪了揪景存的耳朵,张口露出了里面的小虎牙,咬在了景存的下巴上。
他在景存下巴上又亲又啃,糊了景存一脸的口水。
贺锦弦看着人没有半分要醒来的样子,低头叼住了景存的喉结。
用牙齿轻轻辗磨了一会儿,在那处留下了一抹红色的印子。他用手戳了戳,坐在景存身上像个小nai豹一样玩了好一会儿,等到了玩累了,才从景存身上下来,在旁边躺下,抱着景存的腰睡了过去。
景存身上又粘上了小粘糕,他在屏幕里看着贺锦弦的睡颜,感觉心里抹了蜜一样的又软又甜。
他家殿下……实在是太可爱了些。
这般想着,脑海里的屏幕消失,他面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眼皮子依旧沉重,他尝试着睁开眼,面前多了两道缝隙,他醒了过来。
一旁是睡着了的贺锦弦,他伸手碰了碰贺锦弦白净的小脸,唇角微微勾了勾,眼睛再次合上了。
第二日一大早,营帐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二殿下,公子和七殿下还未醒。”
贺容尘唇角僵了一下,“昨日他们一起睡的?”
侍从感觉他这话问的怪怪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道,“七殿下一直在照顾景公子,到后半夜太晚了七殿下便直接在景公子营帐里歇下了。”
贺容尘握着食盒的手紧了紧,面上一派温和,“我进去送药,把药膳放下便出来。”
门口守着的是贺锦弦的人,他说话客气了些。
侍从见他如此,十分的不好意思,放下了抵着的剑,“那殿下进去吧。”
贺容尘淡淡一笑,提着食盒掀开了营帐。
营帐里一片明亮,床榻上躺着的人坐了起来。
景存还没醒,贺锦弦坐起了身,一脸不明的看着从帐外进来的贺容尘。
贺容尘将食盒放在了桌上,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了一圈儿,清晨熬药被烫红的指尖仿佛又疼了起来。
他缩了缩指尖,朝贺锦弦扬了下唇角,“里面是我按着廖军医所说熬的伤药,一会儿你让景存醒了喝。”
贺容尘感觉心里涨的难受,他听着贺锦弦轻轻“嗯”了一声,看见景存还握着贺锦弦的手,垂眼出了营帐。
他站在营帐不远处等了一会儿,营帐里的侍从掀开帘子进去,从里面端出来一碗药膳,侍从将里面的药汁随意地泼在了地上,药碗一并扔了。
食盒内里是青瓷,有保温的作用,药膳还是温热的,泼在地上冒出一层热气。
里面的药渣撒了一地,白瓷药碗沿着沙地滚了数圈儿,滚到了他的脚边。
这一碗药,是他天未亮去城里绿荫里取了一壶露水熬的。
据说露水熬的更有用些。
他第一次给人熬药,手指碰到药炉子烫出了好几个泡,指尖红了一大片。
熬完害怕凉了立刻送了过来,只希望那人的伤能够赶紧好起来。可如今……他费尽心思做的东西,便这般被人轻飘飘地一扬,连汤带碗一并泼洒了去。
贺容尘垂眸看着脚边的玉簪云纹汤碗,感觉心里闷闷地难受,像是心尖由人掐着狠狠地拽了一下,拉扯的他五脏六腑都感觉到了痛意。
虽说明白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明明知道景存心里如今已经没了他的位置,满心满眼的都是别人。但是他还是……会很难过。
他娘亲跟他说过休恋逝水,已经失去的是怎么也回不来的。即便回来了,也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贺容尘闭了闭眼,泛红的指尖微动,转身离开了。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好了。
他想要的东西…是一定不会放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13 01:27:53~2020-04-14 0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