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妥帖了?”
太子抱拳道:“托父皇洪福,又有两江总督、巡抚以及诸位大臣帮忙,儿臣幸不辱命,却不敢贪功。”
皇帝欣慰道:“皇儿能如此不骄不躁,又能为百姓不辞辛劳却不贪功,可见是真的长大了,朕心甚慰!”
又对一旁跪着的贾赦道:“这是荣国公的爱子吧?实有乃父之风!回京以后,可要好好辅佐太子,如你父亲一般,成为朝廷砥柱,为君分忧,也不枉朕为你赐字恩侯。”
四周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贾代善为皇帝心腹爱臣,这不是秘密,皇帝爱屋及乌欣赏贾代善爱子,这也不稀奇。
但是,这最后一句话的信息可就大了,回京以后、辅佐太子、如贾代善一般为朝廷砥柱、为君分忧,这些合在一起的意思,不就是皇上要传位给太子了吗?
贾赦是不管这些人想什么,再说,皇帝本来就已经说了,回京之后,他就要传位给太子,自己做太上皇,然后跟他爹去行宫居住。
这事儿还是在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太子抱着他睡了一晚之后,太子为了转移话题说给他听得。
其实贾赦不傻,要是太子都做的这么明显,他还不知道太子的意思的话,那他就不是情商低,那是智商需要充值了。
毕竟,贾赦得到自己遗失的情感之后,他已经完全是正常人了,对于人类的七情六欲已经完全明白了。
他不知道自己对太子是什么感觉,但肯定是不讨厌,并且认可信任的,那么,接受太子倒也并不难以接受,只是,他还是需要一些心理建设,所以,暂时也只是先这么着吧。
至于贾代善跟皇帝之间,他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爹愿意睡谁,他一个做儿子的又哪里有资格说什么?
只要他爹愿意,不觉得自己吃亏,那他自然是支持的,要是他爹受委屈了,那大不了杀了狗皇帝,带着一家子跑路就是了。
要不怎么说,贾赦绝对是贾代善的亲儿子,贾代善早上醒来,发现司徒策把他傻儿子给哄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暗自决定,儿子要是吃亏了,老子就宰了你们这对儿狗父子,然后跑路,总不会叫赦儿白白吃亏的。
这次,皇帝四人其实是一起出发的,之所以最后分成两拨,就是因为太子跟贾赦说了甄家的saoCao作。
贾赦一听不干了,他老子要是哪天玩儿腻了皇帝,将人踹了,那他俩再找谁玩儿,他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
但是,谁要是想要撬他老子的墙角,公然给他老子带绿、帽子,贾赦笑道:“呵呵,这甄应嘉真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到底还是年轻啊,小爷这就帮他上一课!”
太子虽然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也只是大概知道贾赦的意思,但求生欲很强的太子,立即保证道:“与恩侯比起来,世人皆差了那一丝味道,孤是看一眼都提不起兴趣儿。”
贾赦当时没说话,哼哼两声之后,就红着耳朵找他爹了,不过心里倒是挺开心的。
但开心归开心,这仇还是要报的,贾赦这会儿就笑着抱拳道:“臣,定不辜负吾皇信任!”
又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四周道:“咦,刚刚我跟太子殿下骑马赶来的时候,路过河道,见到妹夫的时候,他不是说,担忧对他一直照拂的布政使吗?”
“说这次布政使跟他一直忙着河道政务,还得疏散两岸百姓,忙得脚不着地,也没时间布置接驾事宜,又因为赈灾安抚百姓,银钱捉紧,怕是要失礼,也不知道请罪之后,皇上是否能原谅吗?”
“我还跟他保证,一会儿要是陛下怪罪,我帮布政使说好话,毕竟我爹这次也在随王伴驾的人里,但,这四周的装扮也足够了吧?”
皇上真的想要翻个大白眼儿,他可是知道,贾赦这段话就是出自他的好儿子Cao刀,为此还特意联系了好几遍,最主要的是,这小子还特意当着自己的面儿,找逸风练习。
什么意思,皇上自然是知道的,但他能说什么?之后,贾代善更是拿这事儿做借口,让他修身养性。
皇帝觉得自己很委屈,他什么也没做啊,凭什么受到惩罚的是他,他跟谁说理去?所以,皇帝下了龙船时,脸色漆黑真的不是装得。
他当时其实很想踢死甄应嘉,却又无法越过前面的大臣直接过去,这才拿最前面的布政使开刀。
皇帝当即问布政使道:“嗯?这叫银钱捉紧,无法好好布置?那李爱卿告诉朕,你还打算布置的多豪华?是打算把紫金宫搬过来才能显示你们两江的富裕是吧?!”
布政使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然他肯定对皇帝说,他才是最冤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甩锅啊!谁的责任谁去抗,老子才不帮着背锅呢!
一等皇帝说完,布政使当即老泪纵横道:“陛下,说来,老臣实在是惭愧啊,因为能力有限,两位大人又帮着山东那边儿去了,老臣就□□乏术,只能让其他人代办。”
“说来,接管这次接驾的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竟然只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