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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琛遇害了!”
“现在怎么办”束辛神色慌乱地看向季凉,等着季凉拿主意。
“先回去找顺子,把事情告诉他。”季凉牵起束辛的手,向城堡内快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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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来到城堡门口,“啪,”的一声,似乎是茶杯打碎的声音,紧接着二楼传来一阵令人惊恐的尖叫声。
束辛和季凉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狂奔向二楼。
莉莎双手捂在胸前,手指不断颤抖,瞳孔紧缩,盯着卧室书桌的位置,“湛...湛被人谋杀了!”
书桌前,一把匕首横刺进湛应连弯弓的脊背,刀刃泛着Yin冷的光,鲜血在白色衬衣上绽放出一朵妖异的花。
闻声而出的还有穿着大红色真丝睡意的米拉,右手里揣着一本书的李晟峰,胳膊上挂着新床单的老管家,穿着拖鞋的顺子和手里端着茶壶从一楼和季凉二人一起跑上楼的哑仆。
45、千面16
“砰”的一声打破了寂静, 从楼下快步跑来的哑仆看见眼前的景象后,水壶瞬间从手里滑落,连通壶中的水一起向四面飞溅而去。
哑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呆滞惊恐的眸子里落下一滴泪。
“莉莎小姐,报警吧?”一旁的老管家试问道。
莉莎伸手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默默点了点头。
束辛吞了吞口水,向季凉投去“要怎么办”的目光, 季凉微微闭上眼睛,轻微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眼下无论做什么都容易暴露身份, 不如先静观其变, 看看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湛之前总说这间屋子闹鬼,说蒙哥马利拿着刀子来找他报仇了!”莉莎边抽泣边说道,五指捂在唇边,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劝他搬家, 搬到纽约市区去住, 但是他执意不肯, ”莉莎的声线带着哭腔,又开始小声哭了起来。
此时,一道惊雷响起,声音震耳欲聋, 似乎要将整个古堡震裂一般,挂在墙壁上的蒙哥马利半身相在闪电划过时,笑容显得格外诡异。
“等等!”李晟峰大步向湛应连的卧室走去, “我从来不信鬼神之说,湛应连明显是被谋杀,凶手一定还在我们之中!”
李晟峰从裤兜李掏出一个白手绢握住插在湛应连身上的匕首,猛地拔了出来!
这一动作让莉莎惊诧不已,“你在做什么!”
李晟峰将匕首端在眼前细细端倪一番,“这把匕首上刻有华文!”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季凉,束辛和顺子的身上。
糟了!季凉暗自心道,一定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圈套!
“可是,我刚才亲眼看见束辛和谢先生去了城堡外。”莉莎皱着眉头说道,忽而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一定是这位先生!”
莉莎伸手指向了顺子,语气中带着愤愤之意,“我未婚夫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刺杀他!”
顺子顿时吃了瘪,又冤枉又委屈,他将双手举过头顶,“不是我,我刚才一直在自己的房间内洗澡,米拉可以为我作证!”
米拉用轻蔑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莉莎,笃定地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我可以为他作证!”
莉莎冷笑一声,一步步紧逼顺子和米拉,“你们俩是未婚夫妻,当然会提前串通好供词,”莉莎一把抓住顺子的右手,将他的衬衣袖子撸了起来,“大家看!他的手上有伤痕!”
只见顺子的右手上的确有两道深浅不一的伤痕,伤口微微外翻,还在向外渗着血渍,明显是刚受伤,还来不及处理伤口。
顺子吃痛一声,狠狠甩开莉莎的手,“这是我刚才上洗手间时,不小心摔倒被划伤的。”
“拙劣的借口!”莉莎的目光紧逼顺子闪躲的眼神,“洗手间内根本没有任何尖角,请问你是被哪里划伤的?”
此时,束辛站了出来,他在手机上写下,递到李晟峰的面前,“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尸体?”
李晟峰用疑惑地眼神望着束辛,微微点了点头。
束辛走近湛应连的身体,继而脱下来西装外套,将趴在书桌上的湛应连扶起,将他的身子摆正。
只见湛应连两眼微闭,嘴依旧处于张开的状态,嘴角上还挂着未擦干净的咖啡沫。
束辛仔细嗅了嗅,除了口中残留的咖啡香味以外,还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目光迅速移向湛应连的耳部,只见他的耳垂微微泛红,手指甲的颜色的也泛着樱红色。
众人皆向束辛投去疑惑的目光,束辛再次还原了湛应连死前所保持的姿势,将手中的西服轻轻放在了书桌上。
“湛先生死前喝了一杯咖啡?”束辛掏出手机写道。
众人面面相觑,这时哑仆支支吾吾的发出含糊的声音,用手指了指自己。
“咖啡呢?”束辛用手语和哑仆沟通。
“先生喝完以后,杯子被我拿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