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互不交涉却又在暗中伺机而动。
餐桌上的人各个心怀鬼胎。
倒是季凉不停伸手,将方形餐桌中央的各式点,心小心翼翼地放进束辛的餐盘中, 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吃下, 眼角眉梢都抹着浓浓的蜜意。
顺子抬手用白色方巾抹了抹嘴角,轻咳一声,“谢先生,冒昧的问一句, 你们结婚多久了?”
季凉爽朗一笑, “有几年了, 不过...”他用纸巾轻拭了一下束辛沾者nai油的嘴角,“我和清风依旧还处在热恋期。”
束辛顿了一下,他虽然低着头,却能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皆打在自己的身上, 登时从头到脚都开始微微发热。
顺子侧头一瞄,瞬间看见了束辛脖子上的红印,他猛地一拍大腿, 倾身将高脚杯举到季凉的脸前,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云雨欢宵是好,但也要注意身体啊!”
季凉举杯回应的同时,用余光瞟见束辛的脸颊已然飘起了一抹绯红,未饮自醉,红酒穿过胸膛后犹如烈火燎原,让他的身体又燥热起来。
湛应连纹丝不动地坐在餐桌上,将三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的眉毛微微上挑,“甜点很多,既然束辛喜欢吃,那就再上一些。”
说着,他抬了抬手,候在一旁的哑女阿曼达迅速从厨房里又端了一盘甜品出来。
哑女白天递出的讯号依旧让束辛感到费解不已,他侧目看着哑女着餐盘缓缓向自己的方向走来,却不敢抬头正视她。
而哑女也同样低着头。
就在她伸手将餐盘递向束辛的面前时,手肘一不小心碰翻了一旁的高脚杯,杯子中的红酒正正好泼了束辛一身!
“哇哦!”莉莎发出一声惊呼,季凉赶紧拿起餐巾纸擦拭束辛身上的西装。
“啧!”湛应连的脸上有些不悦,他斥责了一声哑女,迅速赔上笑脸,“太抱歉了!”
女仆一边擦拭着餐桌,一边频频欠身,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束辛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湛应连一脸歉意,“束辛,我这里有几套新的西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屋里给你挑选几件。”
束辛正欲回绝,李晟峰在一旁附和道,“去吧,湛有的是好衣服,看上什么挑什么,别和他客气。”
束辛和季凉对视一眼,季凉站起身来,“我和束辛一起。”
“谢,你得留下来!”李晟峰向身旁的莉莎说道,“咱们很久没玩桥牌了,今天正好可以凑一桌。”
季凉的眼神依旧有些迟疑,束辛用右手食指轻轻点了一下西裤口袋,暗自递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随手拎上了座椅上的公文包。
口袋中装的是季凉出门时特地给他的报警器,只要按下就会发出尖锐刺耳的警鸣声。公文包里还有一把手/枪。
季凉吞了吞口水,又坐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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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辛跟着湛应连上了二楼,楼梯盘旋向上,一旁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蒙哥马利的半身像,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画上的半张脸,显得无比诡异。
“他是一个好人。”湛应连扶着阶梯向上,并未回头,“他是汤姆的表弟,也是这座屋子的主人,为了表达尊重,我并未将它摘下。”
束辛点了点头,并未作出任何回应。
“书带了吗?”湛应连将束辛领上二楼,推开了卧室的房门,“我想给你在扉页上给你留个签名。”
束辛莞尔,将手里的公文包提了提。
虽然从目前来看,湛应连应该是李晟峰一派,但直觉告诉他,此人对他并没有恶意,并且湛应连似乎有话对他说。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杯被泼倒的酒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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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同样是经典的欧式风格,但如李晟峰所说,湛应连的卧室内有一个将近20平的衣帽间,里面的西服尽是出自各国著名设计师之手。
“看不出来湛先生这么时尚。”束辛比划道,顺便掏出了那本预售版的《华尔街风云》递到给了他。
“只是爱好罢了,我平时并不喜欢穿。”湛应连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支钢笔,大笔一挥签下了“黑衣教主”四个字。
束辛在琳琅满目的衣帽间内有些手足无措,他向来对衣服没什么太高的要求,只需要舒适就好,况且终究是别人的衣服,也不知道究竟要选哪件才不会冒犯。
湛应连眼底带着笑意,走到了衣帽间最深处,拎出一套纯黑色小西服在束辛的身前比了比,“好马配好鞍,这一件是出自德国设计师恩尼格玛之手,自他过世以后,已经成了绝版。”
“送给你。”湛应连取下衣架,将衣服叠好塞进束辛的手中。
束辛见这件衣服无论是布料,剪裁还是走线来看都十分考究,况且连吊牌都还未摘下,显然是价格不菲。
无功不受禄,束辛不敢要。
可湛应连却头也不回地向屋外走去,他背对着束辛挥了挥手,“衣服要穿在对的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