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束辛?”季凉将心中的问题抛了出来,“束辛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且他无法开口说话,如果他在任务中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他的弱点同样也是他最有价值的地方,”华琛微微笑一笑,对季凉的问题避而不答:“玛丽黛佳回到华国后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于是改名为谢婉,并易容成华国女子的模样,”华琛动了动手上的戒指,“她得了肝癌,药石无医,已经开始有逐渐转移到肺部的迹象。”
华琛:“不过她是死是活我并不在意,我只想要她手上的那份文件。”
季凉此刻并不想去思考玛丽黛佳的事,他跟在华琛的身后说道:“我不同意让束辛参加这次任务!”
华琛停住脚步,“对于束辛你又了解多少呢?”他转过头去看着季凉,“束辛的过去,我和组织比你了解的更清楚...这次任务结束后,CJF会动用最好的医疗资源去治疗束辛的病,这个筹码你意下如何?”
“你的意思是...束辛还有重新开口的可能?”季凉愣在原地。
24、血祭07
“据我所知, 束辛的家庭条件并不宽裕,他根本没有条件去医治自己的病,”华琛长叹一口气,“一块缺了角的美玉,再怎么通透圆润,也始终只能是一个残次品。”
季凉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两手在不经意间攥紧了拳头。
语言本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能力, 是传递内心情感的重要工具之一,他从未把束辛当做一个有缺陷的人,但他也同样渴望束辛的下半生能毫不费力去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怒哀乐。
华琛已觉察到季凉心中的动容, 顺势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季凉:“这是我这些年来派人追踪玛丽黛佳的行踪的记录, 她来到华国后用谢婉的身份找了一份工作,后来投资失败后与人合资开了两家酒吧。”
季凉抬起眸子,将面前的文件翻了翻,突然有其中一条的内容引起了他的重视, 玛丽黛佳最近一直频频出现在渭江大学附近。
“我在得知她生病以后, 曾私下联系了许多的人暗中给她看病, 希望可以保住她的性命。”华琛说:“只是情况恶化的太快,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她已经完了,所以我最近才放松了对她的监视。可是却在前几天,据我的线人来报, 她开始大量搜集一个传说。我开始并没有在意,后来有一天我搜了一下那个传说,才觉得毛骨悚然。”
“所以, 我又开始再次关注玛丽黛佳的踪迹,”华琛说道:“最近有人无故失踪,但是没有任何踪迹对么?”
季凉死死盯着华琛,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华琛还一直关注着玛丽黛佳,这应该是不仅仅只是因为那份文件。
华琛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年我非常感激她救了我,所以这些年来,我也或多或少的暗中照顾过她,”华琛顿了顿,“不过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她是布莱恩的女儿,他们父女俩的身体中都流淌着不安分的血ye。”
这一点季凉是相信的,华琛此人深不可测,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摸清他内心在想什么,更没人可以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
同时,华琛是一个严谨到几乎变态的人,他不能容忍任何一点意外的发生。
华琛说道:“在布莱恩家族倒台之后,他们将最为重要的那份文件交到了玛丽黛佳的手里,那份文件中有当年五峰联盟安插进华国各大集团中的人员名单,这也是我此次从从华尔街归来的原因。”
季凉将资料甩到一旁,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11点整,距离束辛失踪已经过去了12个小时,他的手心中开始微微发汗。
“这些都是后话,你先告诉我,如何能找到束辛!”
华琛从兜儿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季凉,“这是玛丽黛佳在九龙村购买的别墅。”
季凉拿着照片箭步走向隔壁房间问小宸道:“这里是你妈妈工作的地方吗?”
小宸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根据华琛所提供的线索,季凉捞起外套迅速带着警队众人一起向九龙山出发。
此时明明是晌午时分,可渭江市的上空却压着一层厚重的乌云,空气里泛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似乎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正在逼仄的角落里发酵。
看着季凉脸上焦急的神情,华琛将头转向了车窗外,他很少见到季凉有如此焦急的时候,印象中的季凉总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许束辛真的是他十分在意的人吧,华琛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希望他的决定不会害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少年。
他下意识地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胡渣,曾几何时他的心上也曾住过这么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渐渐模糊了华琛视线,一些几经淡忘的记忆缓缓铺开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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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温哥华中央大厦
中央大厦第十六层,保安们如临大敌般守住了电梯楼道所有出入口。
会议室宽敞明亮,能容纳数百人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