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
“既然选择去黑诊所做手术,一定是因为正规医院行不通吧,那就不是小雪逼迫你的了?”
“这个……”余鹤挠了挠紧绷的头皮, “是一点私人原因……”
哇,太恐怖了吧,这女人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去黑诊所堕胎的啊, 这件事自己完全没同任何人讲过,只是在心里考虑了利弊,她到底怎么知道而且还Jing准找到堕胎诊所的啊?
一想到这个问题,余鹤只觉整个人都紧绷了,仿佛一个早已在众人面前脱光的小丑般。
“是因为自己年纪太小?或者是,觉得与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以为我会学习电视剧中的那些恶婆婆欺辱你甚至是拿钱打发你?”说着,殷池雪他妈又笑了起来。
余鹤内心OS:拜托阿姨真的别笑了,很恶心啊。
“亲爱的,那是电视剧啊。”殷池雪他妈说着,抬手摸了摸余鹤的脸。
余鹤哂笑两声,没敢说话。
“既然如此,那我们想找个时间见见你的父母,商议一下婚礼细节,不知道你的父母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余鹤:???
“阿,阿姨,这……如果要到谈婚论嫁的程度,未免就有点夸张了吧,如果您喜欢小孩,大不了我生给你玩,我才十八岁啊,貌似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
“怎么了,是我们家小雪配不上你是么?”殷母笑问道。
又来又来,又是这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
“这倒不是,严格来说应该是我配不上他,但是,我只是想……先完成学业,之后再谈其他的事。”
殷池雪的妈妈就一直这样笑眯眯地望着他,看得余鹤一阵发毛。
“以学业为重是好事,但妈妈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嫁进我们家,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而且,来了我们家,就不需要考虑学历和工作问题,你想要的,我们都会给的。”
先不说这女人已经以“妈妈”自居了,光她嘴上这一套都很吓人了好么,不用考虑工作和学业,那岂不是要完全变成依附于他家、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我……这个……”余鹤是真的绝望了。
他甚至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来反驳。
“好吧,我看你也累了,早些去洗澡睡觉吧,我也不打扰你了。”
似乎殷池雪的妈妈也没给自己反驳的机会,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余鹤躺在烂俗形容词堆砌起来的豪华浴池里,望着头顶Jing致烛台中摇曳的灯火,不禁感到一阵惬意,于是便将整个身子泡进去。
的确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殷池雪的妈妈非但没有像电视剧中拿支票砸自己的脸让自己离开殷池雪,反倒比谁都猴急的催促他们结婚。
这是为什么啊。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总之自己还是小心点,毕竟有钱人的心思,真的参不透。
舒舒服服洗过澡,余鹤在佣人的引领下回了殷池雪的房间。
他是一个读过很多书学识极其渊博的人,因为他的房间几乎有三分之二都是书本堆起来的。
而整个房间中都透露出一股Jing致的书卷气。
这样看来,或许殷池雪家几辈之前真是个王爷皇子啥的,这种祖宅就是放到以前也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
再瞧瞧这构造,这些装饰摆设,果然超级富豪就是几代之前就开始富,和自己家这种白手起家的暴发户完全不同。
晚上十一点多,殷池雪还没有回来,而余鹤这会儿已经犯了困。
他在桌前坐了一会儿,想着该怎么和殷池雪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攀附权贵,而是被他父母绑过来的。
就这么思考着,不大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殷池雪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刚回到房间一打开灯,就见桌前有个人正托腮坐在那,双眼紧闭,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看清那人的脸后,不禁皱了眉头。
这小子为什么在这里,还穿着睡衣。
殷池雪看了他一会儿,莫名觉得烦躁,于是拿起刚脱掉的衣服扭头就走,径直去了客房。
——————————
四月份的气温不算低,但早晚两头还是漫着一丝凉意。
余鹤一个响亮的喷嚏,鼻涕呼之欲出,他也跟着清醒了过来。
揉着惺忪睡眼看了看,周围还是那装修Jing致豪华的古宅,而自己只穿了薄薄的睡衣趴在桌子上这样睡了一晚。
殷池雪昨晚没回来么?
余鹤看着床上叠的整齐的被褥,确定他昨晚确实没有回来过。
九点钟的时候家里的佣人才过来叫他起床,等他赶到大堂的时候,发现殷池雪的父母早就醒来了,包括一晚没见到人的殷池雪,几人都收拾的板板正正坐在那里等着用餐。
“叔叔,阿姨,对不起,我起晚了。”
毕竟人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