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诧异望着他们,感觉自己完全融入不进这群人中,因为就连他们在说什么余鹤都听不懂。
但即使是对这个世界完全未知,也要本着不能给顾客挂科的态度,余鹤一到时间就跟着舍友老老实实去上课。
一路上,似乎总有那诧异的目光往这边看。
真的是那种诧异的。
仿佛在看四只猩猩。
莫名其妙。
余鹤跟着舍友来到了上公共课的教学楼,一进大教室就习惯性的往最后一排走。
“不行,不能坐后边。”舍友杨垣宇赶紧拉住他。
余鹤又懵了。
大课坐最后一排这不是当代大学生的基本素养么?
“这个老师就专门盯着坐后面的,每节课都要从后排请那么一两位同学上台和他互动,你忘了?”
余鹤心觉这根本就不是“忘没忘”的问题,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啊!
把学生照片投在大屏幕上对比点名,专请最后一排学生上台发言,一言不合就挂科,这怎么想,都像是个变态啊……
果不其然,余鹤刚和舍友找了个地方坐下,就见他们世界经济理论老师顶着那油亮发光的小脑袋提着掉了漆的保温杯进来了。
“你有没有闻到那种熟透了的小浆果的味道。”后排一个学生拿手中的书本扇了扇。
“好像是有。”另一名学生跟着使劲嗅了嗅。
“谁啊,真是的,都不知道打抑制剂么?”
又是抑制剂。
余鹤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真是不怕死。”
渐渐的,大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余鹤就托着腮坐在那里翻着课本,看着那些大街小巷都在宣传的价值观,心里烦躁的慌。
不是说富二代么,为什么没有在一千平米的大床上醒来然后由女佣伺候着洗漱,接着在一万平米的游泳池内享受日光浴。
最后却是要坐在这么多人的大教室!看着秃顶的老师!把自己的衰照投放在大屏幕上!
余鹤在教室里这么坐着,就觉得浑身难受,火燎一样,脸都发烫。
他摸了摸自己通红的双颊,心道不至于吧,不就是投放个玉照,之前考科三的时候也是投放证件照在大屏幕上供几百号人观赏,那时候也没这样啊。
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大脑都有些不清楚。
余鹤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呼吸。
妈蛋,这具躯体该不会是有什么呼吸疾病吧?!
不是,你有疾病就有了,你下面为什么也要跟着全体起立?!
余鹤使劲按住胸口,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
已经有人开始抱怨了:
“味道也太重了吧,什么情况啊?”
杨垣宇在一旁悄悄戳了戳余鹤的手臂,小声问道:
“你是不是算错发.情期,所以,没有用抑制剂啊。”
“什么?”余鹤喘着粗气,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下面直冲大脑,就像是疾速流过的岩浆,差一点就要将他的理智也烧毁了。
“发.情期?当我是猫么?”余鹤说着,使劲抓住了衣领,用劲之大以至于指节都在微微发白。
“你是不是没有抑制剂了啊,要不先去美院二楼领一盒过来救救急?”杨垣宇小声问道。
教室里不满的抱怨声越来越大,惹得老师都停下讲课,在学生席中间来回扫视。
余鹤是真的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现在确实很后悔,当时殷池雪已经告诉自己了,如果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设定会吃亏。
但至于到底是吃什么亏,余鹤也说不清楚。
他干脆猛地拉开椅子站起身,一举手:
“老师,我想上厕所。”
老师透过他的瓶底厚眼镜片打量着这个满脸通红的小伙子,接着摆摆手:“去。”
余鹤拔腿就跑,用他那仅存的一点理智努力将步子迈直。
他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偌大教学楼里乱窜。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设计的这教学楼,草拟吗全长一个模样,跟着路标走,3区紧挨着的为什么是6区?45区呢?吃了?
余鹤现在整个脑袋都是懵的,昏昏沉沉,好似快要炸开了。
热流一波接一波上涌,迅速侵袭了体内的每一处细胞。
余鹤跌跌撞撞地绕着教学楼转了一圈又一圈,可就是找不见卫生间,以至于,他连回去的路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有脑残设计出这种教学楼,生活不如意故意报社是么?
最终,余鹤就觉得两条腿都软成了面条,身体一阵下坠,接着一头扑在了地上。
意识模糊中,他远远看到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抱着课本从楼梯拐角走上来,并且,他从那一群男人中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一张面孔。
“殷,殷池雪……”余鹤咬了咬下唇,小声喊了句。
殷池雪周边跟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