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池雪将他放下来,扶着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随手拉过云母屏风,接着小声招呼那两个小丫鬟先去忙自己的事。
余鹤一听脑袋都大了。
“不是,为什么把妹子遣走。”
“现在已是夜里丑时,丫头们忙了一天了,你还好意思让他们这么晚不睡觉来伺候你么。”
殷池雪说着,径自开始脱衣服。
余鹤:???
“不是,我洗澡你脱什么衣服啊?”余鹤吓的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站起来,警惕地望着殷池雪。
“帮你擦背啊。”殷池雪随口回答道,脱衣服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你变态么?我自己能洗,麻烦你出去好么?”余鹤笑得青筋暴起,在心里已经将殷池雪拖出来大卸八块了。
“这是我家,我凭什么出去。”这货竟然还振振有词的,脸皮之厚令人发指。
殷池雪脱得只剩亵衣,然后摩拳擦掌的向余鹤这只弱小无助的小可怜伸出了自己的禄山之爪——
“我不——!我!妈的!啊!疼~”
在余鹤杀猪般的嚎叫中,殷池雪直接将他的破衣烂衫撕开,随手一扔——
“呦,想不到竟还有意外收获。”
余鹤伏在地上捂脸痛哭,像个被玷.污了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你这东西哪来的。”说着,殷池雪还恬不知耻地笑。
“爹妈给的。”余鹤一听,忙伸手捂住下面。
“你不是太监么?”
“没见过带根太监啊,大惊小怪什么。”
“这个,还真没见过。”说着,殷池雪蹲下身子看着余鹤那细白的小身躯,笑问道,“你说,这事如若被皇上知道了,他会如何处置你呢。”
“咱们不是兄弟么,可不可以不告诉皇上啊……”余鹤马上毫无骨气的开始求饶。
“谁跟你是兄弟。”殷池雪不屑地笑笑。
“那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我上次替你挨了那一刀,于情于理,你也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吧。”余鹤又开始打感情牌。
说起这个余鹤就来气,说什么他等了自己很多年,等了很多年就是拖出来给他扛刀么?
殷池雪脸色变了变,这件事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其实当时那秃子掏出刀子时,殷池雪以为他是要对余鹤下手,于是情急之下直接将他从一边拖到自己这边来,谁知,那老秃驴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自己……
“那好,我可以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只要你能讨我开心。”
余鹤愕然:“怎,怎么讨……”
殷池雪站起身:“你不是很聪明么,自己体会。”
余鹤想起来之前高中时他有个舍友谈了个小女友,当时就因为她来大姨妈舍友说了句“多喝热水”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接着小女友好几天都不理会他。
当时为了讨她欢心,舍友说要折一万只千纸鹤跟她道歉,找了好几个宿舍的兄弟,上课折吃饭折上厕所都在折,折了大概半个月,手都磨起了茧子,这才把她哄开心了。
一旁的殷池雪见他陷入了沉思,摇摇头,拖着他的腿将他一路拖到浴池边,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了下去。
殷池雪挽起袖子,拿过浴巾,淌过洗澡水在余鹤身后坐下,然后帮他轻轻擦着后背。
但这时余鹤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只是在心中默默计算折一万只千纸鹤要多久,不不不,太多了,少一点,那就折十只吧。
“你这几日先待在我府上养伤,等这案子结了再送你回宫。”
余鹤猛然回神,忙道:“不行啊,我得一会儿就赶回刑部大牢才行,不然越狱的话,有理都变没理了,更何况……还死了个刑部尚书,不可能不被人发现的。”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还在他背后卖力耕耘的殷池雪:
“王爷,这次您做事可真是不过脑子了,您自己也知道那把尚方宝剑斩不了三品以上官员,更何况,他只是动用私刑,罪不至死,您就这么把他砍死了,真要追究起来,您也得跟着倒霉。”
“我做事需要经过别人同意?”殷池雪还在那不服气。
“是是是,您贵为正一品大官,除了皇上没人敢说您不是,但您想过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按规矩的事做多了,难免遭人非议。”
殷池雪猛地站起身,冷笑一声:“刑部尚书方善儒上私通外邦以及左丞相企图篡权,下私吞饷银滥用私刑,你可知谋逆乃诛九族的大罪,我只砍了他一个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什么?篡权?”余鹤大惊失色。
殷池雪平复下情绪,接着点点头:“其实皇上早就知道了,以左丞相为首的那一帮,其中包括沈佩佩他爹沈平良将军,甚至就连皇上当年的老师韩太傅都有插手其中,只不过就是一直拿不到确凿证据罢了,你以为皇上不想办他们?”
“那……那宫中还有好人么。”余鹤之前一直觉得韩太傅是个忠臣,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