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捡钱的,没见过捡骂的。你脑子让屎糊住了?”
晏橙彻底愣住了,好半晌才说道:“你、你早就知道?”
“废话。”
“那你……”
“我不逼一下你,估计你这辈子都要走不出这Yin影了。”余书衔轻叹一声,“傻孩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愧疚这么多年。现在该放下了。”
晏橙的内心大为震动,他怔怔地看着余书衔温柔的眼睛,眼眶忽然就shi润了。
“晏橙!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男人的暴喝,紧接着下一秒余书衔便感觉到紧紧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扯走。
余书衔只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手撑着身后的车身站直身体,想要劝住程与舟。
“哥!你放开我!”晏橙红了眼,不停地挣扎着。
余书衔尴尬地摸了下鼻子:“与舟,你放开他吧。”
程与舟皱了下眉,放开了晏橙。
晏橙三两步走回余书衔面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一语不发。晏橙那双漂亮的眼流露出几丝委屈,并且他的眼睛也越来越红,最后一滴晶莹的水珠从眼角滑了出来。
余书衔叹了一声,低声道:“哭什么?”
说着伸手抹掉男孩脸上的泪珠。
一旁的程与舟显得有些尴尬,显然他刚才误会了,以为晏橙要对余书衔动手。
晏橙吸了下鼻子,回身看向自己哥哥,闷声道:“哥,你回去吧,我跟书衔哥说会儿话。”
程与舟挑了下眉,看了眼两人然后笑了下。敢情自己还多管闲事了。杵在这儿似乎比路边的路灯都要亮。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拿出兄长的威严对晏橙说道:
“不管说什么都不能动手,冷静点儿知道吗?”
晏橙的眼睛一闪不闪地看着余书衔,连个余光都没给自己哥哥,摆了摆手:“我知道了。”
程与舟自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转身回去了。
太尴尬了,真是太尴尬了。他就不应该听母亲的出来凑热闹,冻个够呛不说还被人家两人集体嫌弃了。
程与舟离开后晏橙重新看向余书衔:“所以你说要去国外工作是假的对吗?”
余书衔叹了一声,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揉了下他冰凉的耳垂:“进车里说吧。”
外面太冷了,刚才两人又躺在雪地里那么长时间,晏橙的脸色都苍白了许多。余书衔进车后便赶紧把暖风打开。
在晏橙的注视下余书衔把美国的这个工作简单说了下。
“你一定要走吗?”晏橙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余书衔轻叹一声,声线温醇:“我在那边不会待太长时间的,而且现在网络和交通都这么发达,想见面随时都能见的。请我的这个老板有点难搞,说实话,如果拒绝了,可能会得罪人,对我的发展也会产生不可逆的影响。而这个工作对我的职业生涯来说也至关重要。如果放弃了,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有这种机会。”
余书衔说的都是实话。之前他只是抱着挣大钱的想法接触了这个项目,这段时间深入了解后才知道这是多么有前景的项目。他无疑是幸运的,恰巧他的设计风格和美国那家公司所倡导的不谋而合,而那位老板又十分欣赏他。如果这个项目他可以顺利完成,那他就可以一步成神了。这是他热爱了一生的工作,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那我呢?”晏橙的嗓音有些哽咽,“你不要我了吗?”
余书衔心尖一颤,钝钝的疼。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余书衔有些哭笑不得,“而且你又不是物件,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从属于我的某种存在,怎么总说我要不要你了这种话?你这样定位自己是不对的。”
晏橙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对他再一次展露出了温柔的、包容的笑容,似乎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一场噩梦,醒来过后他们还是他们,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晏橙贪婪地看着余书衔脸上温和的笑容,那一瞬间心中的邪念竟像是被灌溉了养料肆意增长。他忽的就想起了方才两人争吵时说过的话。
他说他要把余书衔囚禁起来,让他以后只能看他一个人。
他多么想霸占他的一切,让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自己身边,随时随地可以触碰可以拥抱。
于是晏橙只是抿了下唇便探身过去,双手穿过余书衔手臂和身体之间的缝隙,牢牢地锁住了他的腰,轻轻地将自己的身体埋进他还没有自己宽阔的胸膛里,像个小狗一样很是眷恋地用脸摩挲着他的颈窝。
余书衔似是被他的这个行为戳了一下,不由得也伸出手抱住他,轻轻抚拍着他的脊背,声线温柔宠溺:“怎么了这是?小可怜。”
晏橙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余书衔身上的味道。有淡淡的洗衣ye的清香,还有附着在他皮肤表面的不知是沐浴露还是护肤品的香味,以及……那丝丝绕绕的香烟的味道。
他有些沉迷地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恨不得让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