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头柜上看到止痛药后回身:“偏头疼又犯了吧?”
午饭后徐宁感觉到肚子有点疼,他本胃不好,以为是吃坏了,去两趟厕所也没减弱。反而随着时间增长痛感加深了。他是强撑一下午回来的,到家赶紧找止痛药塞进嘴里两片,现下也并没觉得好点。他因疼痛面色发白,嘴唇发干:“你能出去了吗?”
林鹏飞从徐宁的未反驳里得到了肯定答案,他叹气:“是不是我在这你睡不好?”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让徐宁心烦意乱,他只想趴在床上缓解疼痛,他向着床走:“对,你在这我就睡不好......”
随着他声音越来越低,他的身子也矮了下去,最终腿发软的坐在了地上。
林鹏飞连忙上前,几乎是跪在地上问虚软成一滩的人:“你别吓我,到底哪不舒服?”
徐宁疼的没办法逞强,一手撑在地,一只手按肚子:“这里很疼。”
林鹏飞听闻后要将人抱起来,被徐宁摆摆手拒绝:“我自己可以。”
于是放在徐宁后腰上的手又收了回来,林鹏飞改为了扶着徐宁胳膊向上拉提:“我们这就去医院。”
徐宁是疼的没有力气,一直到楼下都没出声,任凭林鹏飞给他塞进了车后座。他呈半仰的姿势靠在座椅上,冷汗浸透了毛衣里的衬衫,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右小腹里像是有旋转着的刀片。明明一个人可以撑到家,却在有人照顾下那股韧劲全面崩塌,他感觉他疼的要死了。
开着车的林鹏飞时不时回头看,不停跟他说话。徐宁听着林鹏飞的声音,从鼻腔简单的回应。他只想快点到医院,或者快点昏死过去,只有这样才能好受点。
林鹏飞急坏了,一路超车闯红灯,总觉得领口紧,不停用手去松。以前他脾气上来动了手,徐宁太多次有这样因痛苦几近休克的状况,他从未皱过眉头。当下看到徐宁的样子,他恨不得能把痛苦转移到他身上。
到了医院他也不再管徐宁说什么,直接将人抱出车后座,将车门踹上后便跑起来。虽着急又不敢跑的太快,他怕颠簸会让徐宁的五官更聚集。
急诊的医护人员习惯了大喊大叫有人跑进来的情况,见那抱着病患的高大男人眼神慌乱,立刻出来。没用上几秒钟的回应林鹏飞却仍嫌他们慢,马上要爆出的粗口,被那医生的质问给顶了回去。
“他怎么回事?”
随着两个护士将眼睛半睁的徐宁放在了医用推车上后林鹏飞说道:“他肚子疼。”
见徐宁自主意识相对薄弱,那医生只得问林鹏飞:“疼多久了?”
“回家就这样了,”林鹏飞伸手按了按徐宁当时给他指的地方,“这里疼,你们能不能快点!还墨迹什么!”
眼看着徐宁被推走,林鹏飞要跟进去,被护士拦下后不得不在外面等。
他哪能坐的住,短短几分钟他在原地走了太多步,希望老天别把徐宁从他身边带走,反反复复的祈祷从没如此虔诚过。等到那急诊医生出来他几乎是用冲刺速度迎了上去。
得知可能是急性阑尾炎,他不敢缓半口气,听着医生嘱咐后把该交的钱交了推着徐宁去住院。
大抵是那两片止痛药开始起了作用,徐宁的疼痛缓和了很多,他示意林鹏飞道:“你回去吧。”
林鹏飞一口气涌到胸口,想问一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犟”,却还是软着语气道:“我也没什么事,留你一个人在医院不方便。”
“就算手术也是小手术,”徐宁继续道,“医院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不会不方便。”
徐宁据他于千里之外的姿态林鹏飞不是第一次看到,打徐宁从那山村回来,基本对他都这样。他想关心,不让,他想帮忙,不让,他想靠近,不让。
什么都不让,就想让他离远点。可林鹏飞什么都想,就不想离徐宁远点。
他们的相处模式,由之前徐宁苦苦哀求他的陪伴不被成全,到现在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徐宁拼死排斥,罪魁祸首都是自己。
后悔是种太折磨人的东西,林鹏飞推着轮椅的手握得很紧。他停下脚步蹲下身子看着徐宁:“就当我是赎罪,让我照顾你不成吗?”
徐宁放在腿上的两只手抓在了一起,看着长长走廊缓缓说着:“你没有罪,也不用赎。”
林鹏飞叹息:“你不爱我了可以,别拒绝我还爱你,行吗?”
“别再跟我提什么爱不爱的,我戒了。”徐宁伸手拽过林鹏飞手里票据,滑动着轮椅拐进了病房。
林鹏飞看着那倔强背影,几次想上前帮忙,如此强烈的压抑自责感他已无比熟悉,却还是没法快速挥去。他的死皮赖脸在这种时刻也显得尤为不管用了。
他开始看不懂徐宁,家门让他进了,沙发也让他睡了。看起来不是不可以亲近的,却又毫无征兆突然推开他。
艾萌萌昨晚门口没问出究竟为什么林鹏飞会在,回去逼单宏说实话,紧接着便把敲门事件已解决的真相告诉了徐宁。
因这事徐宁生气的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