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温情,林鹏飞就算再把他锁起来,他的心也已经飞走了。
当林鹏飞告诉他说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的时候,他笑了,笑的特别超脱。
这种笑让林鹏飞发毛:“你怎么了?”
徐宁看了看四周:“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反抗也不挣扎。什么时候你累了腻了,告诉我,我再走。”
林鹏飞一脸错愕,不敢相信的问:“真的?”
徐宁面无表情点头:“真的。”
他这种面无表情贯穿了接下来的任何,餐厅吃饭的时候是,入住酒店的时候也是。
林鹏飞跟牵着个木偶一样,他虽然是想跟徐宁多相处,可眼下的情况他心里没谱。拿着房卡去房间的路上他对徐宁说:“我们各睡各的,我不碰你。”
“不用解释,你要碰就碰。”
“你这样让我好害怕。”
“有什么怕的,我又打不过你。”
林鹏飞语塞,打开房门后侧身将徐宁让进去:“你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林鹏飞这种温柔以前在徐宁那可是宝贝,他可以瞬间什么前嫌都不计,用百分百的热情回应。
现在不行,他的心冷冰冰。
徐宁看了看室内的两张床,选了靠窗的那张,外套脱掉后就钻进了被子,留给林鹏飞一个背影。
逼着徐宁做不喜欢的事让此时的林鹏飞感觉罪恶极了,他坐在了另一张床上,呆呆的看着徐宁削瘦的背。
“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我也知道我们变成这样全怪我,”林鹏飞语气很轻的说着,“你真的就连个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林鹏飞觉得他像是怨妇,絮絮叨叨坐在那跟徐宁说了很多,以前的,现在的,毫无保留的说。
只是徐宁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他探身上前确认徐宁是不是睡着时,觉出了不对劲。
“徐宁?”
他把手往徐宁额头上一放,立马慌张。快速给前台打电话,询问有没有退烧药。
林鹏飞抱起裹着被子的徐宁,让徐宁的头靠近他怀里。
他埋怨自己不该不管不顾带着徐宁在低温天气里到处走,徐宁每次感冒都从发烧开始,曾有次烧到昏迷不醒,医生下了紧急病危通知。
是刚发现他在外面不检点的时候吵架后离家,穿的很少在冷风里走,找回来的时就高烧不止,佟耀没有办法降温不得不让送急诊。
林鹏飞抱紧了怀里人,猛地抽了自己一嘴巴。他都在做什么,说着想徐宁好好的,却还是变成这样。
徐宁眼皮特别沉,他记得他睡着了,睁开眼看到林鹏飞在打自己,缓缓开口说:“我头好疼啊。”
林鹏飞将脸贴在徐宁脸上蹭着:“小宝,我错了。”
应该又是在做梦,徐宁无力的笑,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他的林大宝,他闭上眼睛,再想睁开就睁不开了。
前台工作人员来送体温计和退烧药时,见开门男人眼睛通红,连忙安慰道:“先生,先给你朋友吃退烧药,如果需要去医院我们可以帮忙联系救护车。”
林鹏飞:“好,谢谢。”
他喂意识混乱的徐宁把退烧药喝下后,一遍遍给徐宁量体温。
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一点点降下来,他悬着的心才跟着慢慢放下。
他抱着睡着的徐宁,一动不敢动的靠着床头撑了整晚,左手臂早已没有知觉,只剩右手在时不时的探探徐宁额头。
天快亮睡意全面侵略,他才实实在在睡着,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到,就爬起来出了门。
当他买了感冒药和早餐带着几个苹果回来,床上已经没人了。如果不是床头柜上的水杯和皱着的床单证明昨晚都是真的,徐宁很像是他想象出来的一样。他真的从没如此热切想要留徐宁在身边。
从酒店离开的徐宁,带走了林鹏飞盖在被子上外套里他的手机。开机后看到言遇泽很多的留言,最后一条在凌晨两点。
他浑身无力的走在清晨的街上,叫了出租车去车站。买票的时候给言遇泽打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在通讯录翻找骆旭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他只得给言遇泽回复留言,耐心的等车。
胃里火烧火燎的感觉让他阵阵想吐,回想起昨晚他确实是跟林鹏飞相处了一夜,早上起来看到撕掉的药包才确定不是他做梦,是他真的发烧了。
他是趁着林鹏飞不在逃离酒店的,他怕那人再缠着他不让走,说又说不听,他言哥联系不上他一定很担心。
检票的时候,徐宁终是打通了骆旭的电话。
“徐先生你在哪?”骆旭的声音发颤,“老师出事了。”
徐宁心里一颤:“到底怎么了?”
骆旭向来是笑不离脸的人,却被徐宁追问到哽咽:“老师他......他因联系不上你,昨晚执意要飞回省城,司机疲劳驾驶,在机场高速撞了车......”
徐宁定在原地,工作人员示意他好几遍他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