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嘴上说着分开,心里却还是对林鹏飞在意的。
他在十分钟后赶到,拍着门板让徐宁开门。
徐宁无奈:“打不开的。”
言遇泽隔着门板大声道:“这属于非法拘禁了,走法律程序吧。”
“言哥,别报警,我求你了。”
言遇泽有点恨铁不成钢了,他质问徐宁:“你到底在怕什么?”
第68章
沥青厂后院仓库屋顶吊着个人,两条手臂捆在身后,背上的粗绳扣与钢筋结构锁死。闭着眼垂着头,除了微弱呼吸,一动不动。
高高货架整列摆放,中间十几米宽的过道里聚着一堆闲聊的人,在仓库大门缓缓打开的时候,都瞬间扔下手中瓜子立整的站好。
走在前面的矮个子男人打迈进门就仰头看着吊着的人。他轻带笑意边走边说:“单宏,你这身硬骨头是遗传的吧,我以为我过来看不到喘气的你了。”
单宏微微睁开红肿的眼皮,流血的嘴角抿起弧度,光是一口吐沫就仿佛用光了全部力气:“呸,崔权你不得好死。”
崔权是倒腾古董发家的,地上地下Yin阳都沾。年纪未长却向来老一辈做派。跟警察局里某高层有些交情,基本道上谁的人犯了事都会托他关系平事。
两年前打黑严重,道上能叫得上名的难得坐下和平共处,按年龄他排了个老三。自从闫老大倒了以后,他多年压抑的力量得到释放,欲望膨胀,谁都容不下了。他以为林四主动归还之前从他手里拿走的厂子是示弱,便把单宏留下展开他的清除计划。
“林鹏飞应该在路上了。”
“有能耐你他妈现在就弄死我。”单宏咬紧了牙。
崔三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年轻人真是气盛,有些事不能急。你二叔当年就是太着急,不然我肯定能多留留他。”
单宏挣了下身子,怒视着下方,钢筋声响昭示着摇摇欲坠。
“别乱动,这要是提前摔死怎么行,我打算等林四到了一起送你们走的。”
“你做梦吧。”
崔三扭头看坐在桌子上吸烟的人:“天祥,你的人都在了?”
孟天祥看着手中的烟头:“都在了。”
“安顿一下,外面候着。”
孟天祥跳下桌子带着人向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崔三叫住了。
“你早上扫墓去了?”
“嗯。”
“去吧。”
孟天祥到了门外摆摆手他的人便散开了,他独自坐在门口,又倒出根烟点燃,没放嘴里,一直夹在指间。
烟烧到一半的时候,大门口有了动静,他抬头望过去,眉越皱越深。
大大小小十多辆车,原祁带着人最先下来走在前面,林鹏飞压在队尾。一行人浩浩荡荡拿着家伙进了大门,直奔他所在方向。
孟天祥趴拉开围着他的人,直到林鹏飞到了身前,他哼笑:“徐宁没把我说的话告诉你吗?”
林鹏飞冷眼看人:“你找他了?”
孟天祥将烟头掷在地上,边踩灭边说:“别紧张,只是偶遇,完好无损的。”
林鹏飞抬手推开他,欲向里面走,却被孟天祥伸出的胳膊拦了一下。
“你不该来。”
林鹏飞侧头:“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孟天祥盯着林鹏飞的背影,声音很轻:“真希望我不懂。”
但凡林鹏飞对他过分控制的时候,就说明道上又有了什么事,这种被关起来的情况徐宁经历的太多。
这也是他为什么跟白展走的原因,潜意识里,他不想因为他给林鹏飞惹什么覆水难收的麻烦。竟然成了一种习惯。
但在言遇泽那里,这种事是完全说不通的。他坚持要报警,是徐宁苦苦商量他说,等到天亮如果没人来放他走再报警。
他们席地而坐,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隔着门说话。
“以前经常有这种情况吗?”言遇泽靠着门板问。
徐宁嗯了一声。
“怎么会是这样。”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还会在外面有别人,”徐宁自嘲的笑了笑,“我如果就只是喜欢他的钱就好了,估计能天长地久吧。”
他竟然能像讲述别人的事一样把自己之前不愿提起的说出口,在山村的一个月,他真的是把某些曾难以抑制的情绪戒掉了。
“失望多了就不会期望,会习惯沉默,会想要离开,”徐宁又继续说着,“最后就变成了现在。”
徐宁说的轻松,言遇泽却听的难受,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还爱他吗?”
没开灯的室内黑乎乎,徐宁的目光没有焦点:“不是爱,他只是个共同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老朋友了,并不再想拥有,知道他所有的不好,却还是希望他好,仅此而已。”
徐宁说的是实话,纵然最后他跟林鹏飞闹成这样,他也未曾把所有的怨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