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住院将近一年来的感同身受让他开始真正明白,林鹏飞拖着病榻上的爷爷和学堂上的弟弟过的是有多艰难。
林鹏飞又前后换了几个工作的地方,都是些对学历没太大要求的,到后来徐宁也记不住他是在干什么,好像是在搞什么贷款,又好像还是在卖房子,不管林鹏飞在干什么,他都归纳为他的大宝在努力赚钱,很辛苦,很让人心疼。
他把房租的一大半转给了林鹏飞后,那人很快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你怎么又给我转钱,自己留着。”
“我用不上,你在外面用钱的地方多。”
“我暂时够用的,听话,我一会儿给你转回去。”
徐宁欲言又止后问道:“你吃饭了吗?”
关于“吃饭了吗”这个问题,徐宁一天要问三次。在外面没人会像徐宁这样关心林鹏飞,吃没吃饭是小事,可小事里全都是徐宁对他的在乎。正蹲在楼道里吸烟的林鹏飞耐心的回道:“没呢,一会儿吃。”
因为压力大,他把原本戒了一段的烟捡了起来,怕徐宁担心,没敢说,只要跟徐宁在一块的时候,他就不抽。
“别总是吃泡面。”
林鹏飞把每个字拉长了声音:“知道了。”
“后天放假我不过去你那了,回去看看我妈。”
林鹏飞应下来后又耍了赖:“可我想你了。”
徐宁想了想后妥协:“那再说。”
“你想没想我。”
关于“想没想”的问题,林鹏飞一天要问两遍。通常是早上起来后和晚上睡去前。天才刚擦黑就腻腻歪歪的求答案,让徐宁恨不得立马奔到他面前。正翻找着干净上衣的他认认真真的说:“想啊,我特别想你。”
“那后天见,我同事在叫我,我先过去了小宝。”
“好。”
徐宁怕听不清林鹏飞讲话,穿衣服的时候特意按开了免提,林鹏飞结束通话前亲了两下的声音让他脸上挂了笑容。
他心情大好的将头从衣服领口钻出来,见面前站一人,吓的他“啊”了声。
面前的男生嘴角是玩味的笑:“这么不禁吓。”
徐宁心有余悸的把衣服拽下来,笑容消散不见。这人叫秦天阔,跟他同系不同班。
“刚电话给男朋友打的?”
显然是听到了才问的,徐宁不敢接话,他弯腰去端盆要出门。后腰摸上来暧昧的手让他立马回身:“你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秦天阔举起双手道。
“你刚......”
“我刚什么?”秦天阔笑意更深了,“你不会以为我刚摸你了吧?”
确实是徐宁想说的,因为他感觉到的就是,他皱着眉看着无赖嘴脸的秦天阔,很气,却只能装作不在意。
秦天阔捕捉到了徐宁眼里隐藏起来的敌意,他轻笑:“你衣服露着腰呢,我才帮你拽了一下。你不会误会了吧?”
类似于这种调侃徐宁听的太多了,这种茬他不想接。他端起了盆要向门外走。
“哎,”秦天阔伸手拦,盯着徐宁看,“你喜欢同性,那是不是男的都可以上你。”
徐宁的呼吸已经极其不自然了,他明白这人就是想激怒他,跟以往一样,然后趁他满心怒气时嘲讽他。他忍了很多次,不差这一次。
越是见徐宁不予回应,秦天阔越是得寸进尺。不知哪来的兴致,面对细皮嫩rou懦弱的徐宁,屋里又没人,恶趣味袭来,他扯回徐宁的同时用脚踹上了门并利落的反锁。
徐宁见状有些慌了:“你......你干什么?”
他以为秦天阔是不想让他走继续刁难他,没想到秦天阔猝不及防的捏住他下巴吻了上来。
盆子掉落,水流四散,shi了鞋底。
粗鲁的嘴唇碾过,徐宁的舌头是不停的向外吐的。脚下一滑就没被压到了门口床铺上。
秦天阔疯了般的扒他衣服,在脖子锁骨胡乱啃让徐宁语调走了音:“秦天阔你要干什么!”
“我就想试试,”秦天阔将徐宁挥动的两只手臂死死按到了床上,低头道,“你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清高样子是不是在床上跟谁都行。”
徐宁的反抗没有半点减缓他的行为,反而变成了催化剂,秦天阔变本加厉的在徐宁身上乱摸。
惊恐和无助压的徐宁喘不过气,明明平日里林鹏飞对他做这些他很享受,到了现在却让他犯恶心,他就那样被吓哭了。
秦天阔停下了动作,看着衣衫凌乱红着眼的徐宁,仿佛特别欣赏他的作品一样:“真不愿看你这副德行。”
徐宁委屈到了极点,趁着有人进门的功夫,顾不上整理衣服就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出了门还听到秦天阔在回答别人时厌烦地说了句“他勾引我”。
生活可以无常到前两分钟他还在因跟林鹏飞通话而笑,现在就因同学的肆意侮辱而哭。徐宁一路跑到了楼下,喘气和抽泣混在一起让他脑子有些缺氧。他茫然的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