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对不回去,气场压根不是一个水平,他只得别开脸走回自己车上。
许耀阳下了车,在乔梁停靠路边的那辆车旁站定,却一直盯着原祁的行动轨迹。
原祁骂骂咧咧摸出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养狗的”。
“晚上到我这聚聚。”裴束的声音飘出。
原祁见许耀阳有走过来的倾向,示意小王将车开走。
“原祁?”
“叫你大爷啊,我知道你解决掉罗钦了。”原祁骂道。
裴束在电话里调侃着:“消息还挺灵,带伤也没耽误业务能力。”
“少废话,就告诉我晚上辛罕去不去,我要找他算账。”
“算什么账。”
“这孙子让我调查,都他妈查到条子头上了,他没带脑子办事吧。”
“最近都不太正常,谁能想到徐宁一死引起了蝴蝶效应,不过应该快过去了。”
原祁哼道:“最好他妈的是这样。”
林鹏飞从那日陪韩浩东出行外,再就没露过面。所有的事都是他手下出了名的四大金刚在运作。
原祁和裴束经常抛头,辛罕和单宏基本都是陪着林鹏飞身边不常见,近日也都已频频出现。开始有人猜测,林四在分解力量打算金盆洗手。
这让白展慌了,联系林鹏飞也联系不上,派人在洗浴中心把单宏堵住了。都知单宏能打,谁也没来硬的,算是好说好商量给请到了白展跟前。
“展哥,这就太客气了吧,叫我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整这么大阵仗不至于。”单宏进了门就换了笑脸。
白展披着外套站在窗前看风景,头都没回的问:“飞哥人呢?”
“最近没让我跟着他......”
“少说没用的,”白展打断道,“我联系不上他,你就告诉我怎么找着他,除非你觉得你今天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那你就瞒着我。”
单宏余光扫了扫围拢过来的人,识趣的解释:“展哥,飞哥要是想告诉你他不就告诉你了么,他没有让你找着肯定有他的道理,我要是说了,那我在他那也过不去,横竖都是不好过,但我得掂量掂量哪头重哪头轻您说对吧。”
白展叹了口气,退后坐在椅子上:“这么着吧,那你跟我讲讲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窝在家里,你也知道,他因徐宁的事伤心呢。”
许久的沉默后白展抬起头:“你回去告诉他,我在找他,让他有空给我回话,闫老大到底还扳不扳,他要是再不出现就乱套了。”
“得,我保准把话带到。”
单宏在路上给辛罕打了电话,一直占线,只好发了条短信。
“展哥找过我,打听飞哥下落,我没有说,我怕他会派人跟着我,晚上你老地方接一下飞哥。”
所谓的老地方,是墓园。
这些天,林鹏飞经常独自去徐宁墓前发呆,不准人随行,也不固定时间,所以一旦找不到人,基本上就是在那。好在除身边的几个,这墓园位置是绝对保密的。
辛罕在夕阳西沉的时候赶过来的,远远看到林鹏飞靠着墓碑坐着,脚边放着一大束白色玫瑰,没有西装革履,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卫衣,戴着的帽子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表情,像尊雕像融进了周边。
跟在林鹏飞身边,这种装扮很少见,活脱脱的像个邻家男孩,与真实身份反差大得很。他不好直接过去打扰,倚在车头静静的等。
林鹏飞吹着风,坚毅目光望着满是金光的太阳,待到西方彻底暗沉,他缓缓站起身,盯着徐宁的墓碑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旁边田美惠的,便头也不回的穿过小路走上了台阶。
辛罕拉开车门将人让进后座,绕回驾驶位坐好,边系安全带边说:“飞哥,当下时局乱,明天你想什么时候过来,我派人送你,别再一个人出行了。”
“不过来了,”林鹏飞摘下帽子放在手里,拍了拍帽檐上的土,“以后都不过来了。”
辛罕是意外的,仿佛这些天将伤心难过展现淋漓尽致的男人一下就切换到了常规模式,浓烈的清冷不逊让他紧张:“回城西别墅?”
没听到回话,启动了的车没动地,辛罕回过头,对上了冰冷枪口。是那日徐宁握着的那把。
“飞......飞哥,您这是?”
林鹏飞明亮的眸子一瞬笑弯,那种笑里包含了太多意味深长的释然,让辛罕恐惧至极。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耍?辛罕,或者,”林鹏飞停顿后开口,“我该叫你一声陆警官?”
有细碎的汗珠沿着辛罕侧脸汇聚,手摸去腰间,空的,枪被下了,他微微动着嘴唇:“飞哥,你什么意思。”
“是不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暴露的。”林鹏飞收了收手臂,身子后倾靠进了座椅,枪口还是直直的对着驾驶位的辛罕。
辛罕咽了口吐沫,直直的看着林鹏飞。
林鹏飞哼笑道:“被自己人出卖的滋味经过这一遭,你我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