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兄弟。”谢伯文道,“王家大公子的孩子很黏二公子,这点没法作假。”
谢广往西边看一眼,“你们就没问过?”
“你三郎叔不想说问也没用。”谢伯文道,“你娘倒是问过小七,那个鬼头鬼脑的小子叫你娘问王家两位公子。”
谢广“不会是丞相家的公子吧?”
“有可能。”谢伯文道,“不过无论是哪家公子,都跟咱没关系。他们也不会害你三郎叔。”
谢广又往西边看一眼,“那也不该对三郎叔呼来喝去,拖拖拽拽的。”
“三郎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谢伯文道,“再说王家公子真瞧不上三郎,也不会跟他来往这么久。”
秦红接道“快十年了。”
刘彻走到院里,看着右手边的竹子,瞅瞅左手边的葡萄树,不禁感慨道,“别说你不舍,吾想到你要搬去城里,吾也有些不舍。”
“不舍得葡萄还是不舍得桂花香?”谢琅看向他。
刘彻瞥一眼比屋顶还要高的桂花树,“都有吧。”
“三爷,何时搬?”小七从屋里跑出来。
谢琅下意识往外看,见大门关上了,长舒一口气,“小点声。明年这个时候。”
“明年?”刘彻猛然转向他,“你还要在这里住一年?”
谢琅“现在过去小七也不能去太学。明年秋入学刚刚好。”
刘彻张张嘴,忽然想起那件事,“明年就明年吧。反正你家那房子也得再晾晾。”
“草民的事说完了,是不是该说陛下的事了?”谢琅反问。
刘彻不禁打量一下自己,“我有什么事?”
“我都听东方朔说了,淮南王想反。如今仲卿不在,城内空虚,陛下不老老实实呆在——”
“这个东方朔,吃饱了撑的!”
谢琅“我还没说完。”
“让你说完,我也不可能瞬间回到宫里。再说吾巴不得淮南王反。可惜,他没那个种。”刘彻说着就往屋里去。
谢琅找刘彻的侍卫,“什么情况?”
“犹犹豫豫,磨磨唧唧,陛下都做好让大将军平叛的准备,他又没消息了。”侍卫也一副可惜的模样。
谢琅皱眉,“胆子这么小,还想当皇帝?即便陛下把皇位让给他,他也坐不稳吧。
侍卫点点头,小声说,“陛下觉得淮南王最终还会反。不过下官觉得他反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你不是陛下。”谢琅笑道。
刘彻停下来,转过身,“你算过?”
“不用算。淮南王准备多年,他不可能,也不甘心把兵器带到墓下。”谢琅边走边说。
刘彻笑了,“吾也是这样想的。就是不知他能磨叽到何时。要是等到仲卿回来,吾都不忍心杀他。太蠢了。”
“多半会到那时候。”谢琅算一下日子,“仲卿走半个多月了,他此时不起兵,再磨叽一个月,等他到长安,正好跟仲卿迎面碰上。”说着,一顿,“是真没消息,还是你的人没探到消息?”
刘彻“犹豫不决。他不出兵,吾这边也不好派人过去。否则他收到消息,先一步把兵器融了,我就会陷入被动。”
卫青不在,长安城内Jing兵不足。刘彻先出兵,别的藩王误以为下一个被清算的是他们,然后所有藩王同气连枝,他这边就不好办了。
刘彻能想到的,谢琅也能想到,“陛下为今之计只有等?”
“朕最不怕等。何况你以前就跟朕说过,熬也熬死他了。”刘彻笑笑,话锋一转,“有什么吃的?”
谢琅指着南边的葡萄架。
刘彻朝小七脑袋上拍一下,“去给我摘两串葡萄。”
“客厅里就有。”小七指着里面。
刘彻“我不吃你剩的。”
“事多。”小七小声嘀咕一句,就往南跑。
刘彻真想给他一脚,“都是你惯的。”
“跟据儿比如何?”谢琅笑着问。
刘彻“没法比。据儿要是像他这样,吾一天得打他八次。”
“那陛下打算何时立他为太子?”谢琅问。
刘彻眉头一挑,“东方朔——”
“不是。仲卿没说,去病也没提过。是村里人说的。”谢琅实话实说,“王夫人快生了,村里人说陛下想立王夫人的儿子为太子。”
刘彻眉头紧皱,“你们村的人怎么对我的私事那么感兴趣?但凡关心一下朝堂之事,也该猜到去病就是仲卿麾下的小将霍去病,仲卿就是朕的大将军卫青。”
“您也说了,仲卿是大将军。大将军都不在关内,他们想关心也不知从何说起。兵马粮草一概不懂。”谢琅道。
刘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心里怎么想的他们不知,你还不知啊。”
“陛下是嫌据儿小,还是不像您?”谢琅道,“不论如何,陛下亲自教养,日后都能挑起祖宗基业,大汉江山。
“话又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