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都跟他说了不来这种地方,他还威胁我……”
如今在场的四个人里,除了曲嘉文还对事情全然不知之外,其余三人都明白了这是一场怎样荒诞的闹剧。
身心皆疲的古奈颓然地盯着空气看,头里塞满了被破事搅得稀碎的脑花,连思考的能力都所剩无几。
今晚的他掺和进了一堆混乱里,经历了太多太多,多得他处理不过来,Jing神状况已经濒临错乱。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境地?究竟是哪一步开始出了差错呢?应该是从第一步开始就出了差错,于是一步错,步步错。
他以为自己很英明,其实很糊涂。
真嫂子——牛可清朝古奈走过来,神态带有微微愠色,叹了口气对他说:?“一直令嘉文那么纠结的那位小律师,就是你吧?”
古奈怔了怔。
曲嘉文这段时间一直在因为他而纠结吗?
无框眼镜后的一双瞳仁深黑如夜,牛医生的语气温和又不失强硬:“嘉文那里,你自己去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整件事,然后好好道歉。”
为了顾及好友曲嘉文的感受,也为了给古医生的弟弟一个情面,牛可清并不想跟古奈撕破脸,而是给他留下了足够的余地,以免事情恶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古奈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不吭声。
“弟弟,你别看嘉文大大咧咧的,其实他对感情的事很敏感,受到什么伤害会难过很久,你个小子要是有心,就别继续骗他。”
牛可清在尽自己所能保护曲嘉文这个朋友,他知道曲嘉文动心了,更了解曲嘉文是个重感情的人,正因为这样,这件事情才显得可怕。
所以,如果古奈昧着良心继续耍曲嘉文,他肯定也会毫不客气地替曲爷好好揍一顿这小子。
对于嫂子的循循教育,古奈依旧是垂着眼眸不回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面对发落时,既有不服又有愧疚。
牛可清不确定古奈会不会跟曲嘉文坦白,所以他拍了拍古奈的肩,客气地给出了警告;“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不说,就由我来说。”
听见这句话,古奈那双静如湖水的蓝眸子才漾起了一丝波澜,不难看出,那是无措的表现。
如果曲嘉文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那依照那位爷那刚烈率直的性子,大概再也不会理他了。
但是......这好像已经无所谓了吧?毕竟曲嘉文不是嫂子,再也不是他需要费心讨好的人。
*
一场闹剧过后,这种地方不适合已有家室的人呆,古伊弗宁揽着牛可清走了,还低低地在牛医生耳边说:“回去再罚你,用鞭子。”
牛可清瞬间来劲儿了,扣着古医生的腰边走边说:“罚吧罚吧,重重罚我。”
古奈就这样看着他哥和他嫂子秀着恩爱离去,两颗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摔碎了。
残酷的事实就在此刻“完美”地盖章定论,古伊弗宁和牛可清才是一对,根本没有曲嘉文的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一场误会。
局面收拾干净后,曲嘉文提溜着古奈的后颈脖,暂时回到酒吧的开放式小包厢里歇息。
见古奈的额头上淤青了一块,曲嘉文问服务员要来些冰块,包在小块的餐布里,敷在古奈的伤处上给他消肿。
“原来古伊弗宁那家伙是你哥啊?”曲嘉文吹着气给古奈的伤处呼呼,还不停地话痨着:“难怪我觉得你们长得有几分神似。不过你比他可爱多了,面相也讨人喜欢。”
古奈侧头看他一眼,心情复杂。
他现在的感受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心塞不已,脑子里只有一团乱糟糟的浆糊。
啊,比打输了任何一场官司都要难受。
于是古奈拿起桌上的啤酒往杯里倒,倒满了就一口闷,像喝无滋无味的白开水。
“你喝什么酒啊,都受伤了还喝酒?你得注意点自己的身体,”曲医生关心他人身体健康的职业病又犯了,连带着对古奈的担忧一起叨叨。
“别管我,”古奈的语气有点重,他不再装出那副乖巧小nai猫的样子,而是摆出那副本就不善的脸面来。
他懒得再装了,对于他来说,曲嘉文的存在从今晚开始没了意义,所以他不需要继续在曲嘉文面前装得人畜无害,不需要继续事事考虑曲嘉文的感受。
曲嘉文算个屁。
古奈埋头闷声地灌酒,一杯接一杯地往喉咙里倒,不带停地,任由酒Jing灼烧着他的喉咙和胃部。
他这幅样子实在有够可怕的,曲嘉文不知道古小nai这是怎么了,面带急色地劝道:“哪有你这么喝酒的,你当这是矿泉水呢。”
古奈不听劝,只当曲嘉文的话是耳边风,行为举止和表情神态与平时大相径庭,再也不是那只乖乖听话的小nai猫。
不用再继续为了勾引曲嘉文而费心......真是好啊,这样在曲嘉文面前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
他觉得自己实在愚蠢,百般算计千般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