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情人吧。”
“不可能。”
“你哥救不了你的,你把他绑上船后,只会一起触礁。”
哈德利的话未说完,言宁佑摘下耳机直接朝门扔去,撞碎的线头坠落在了地板上。
他不可能走上言易旻的老路,这个办法对他来说完全行不通。
言宁佑不在的日子,言宁泽每天都处在一种放空的状态。习惯了无法出门的日子后,他的睡眠时间就变得很长,有时忘记投喂套套,小猫还会自己进屋来喊他。
正好这几日他和兽医约好时间,带着套套出门绝育。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动刀的套套,兴高采烈地钻入背包,被言宁泽拎到腿上放好。
言宁佑安排的管家和保镖一个开门,一个推轮椅,全程都没有人开口说上一句。
到了兽医院,万奚昶摘掉手套,飞奔向言宁泽,一把抱起美妞套套,在怀里蹭了半天。
“美人儿,自从见了你后,我的心就不再属于我自己了。”
“喵喵喵!”被万奚昶吓到炸毛的套套,都不需要和言宁泽上演什么抢夺戏码,直接哀嚎着进了手术室。
留在外面的言宁泽对着一排宠物箱看了一圈,大部分都是住院治疗和暂时寄存的猫狗。相比起猫,言宁泽小时候曾想过养狗,他看了不少品种也对比了性格优势,但在他准备把狗带回家前,魏安鸢出事了。
养狗的愿望不了了之,最后只剩了一个宛若小狗的弟弟。
手指向内抠进掌心,言宁泽按部就班的人生,从一场车祸结束。他满以为是条阿拉斯加的弟弟,最后变成了食人的豺狼,在刚开始的一年里,他常常会有种灵rou分离的奇妙感,就像跳进兔子洞的爱丽丝一样。
套套的手术做完,带着伊丽莎白圈出现,言宁泽接过小猫轻声道谢。
万奚昶咧嘴一笑,摆了个自认很帅的姿势,然后问言宁泽愿不愿意一起吃个饭。
“为了套套?”言宁泽挑眉道。
“为了你。”万奚昶痞痞地回了句。
“那就算了。”
万奚昶哀嚎一声,蹲下/身挤着眼道:“那天送你来的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
“虽然我的专业是兽医,可我的爱好是直男鉴定,那位一看就不是直的。”
“感觉很准。”言宁泽点了下头。言宁佑可不是弯成挪威海岸线了吗。
“所以你?”
“我不喜欢男人。”言宁泽很清楚自己的性取向,这种天生的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好吧,很遗憾不能约你共进晚餐了。”万奚昶摇着头一脸难过地耸了耸肩。
兽医院的一出算是言宁泽无聊生活中少有的调剂,等进了公寓大门,他回头看了眼门外的保镖,嘴唇嚅动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今天的事,不用告诉你们老板了。”
“言先生的事,老板要求事无巨细都得上报。”
“只是一个邀请,我没有答应,你也没有听见。”
看到保镖露出为难的神色,言宁泽摸着还没醒来的套套,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老板那样不讲道理。”
“我知道了。”保镖点了点头,拿起栏杆一个锁扣一个锁扣地压好。
坐在门内的言宁泽闭了闭眼,觉得自己也被言宁佑同化了——他为难一个雇佣者能有什么意义。
万奚昶的事最后到底有没有捅到言宁佑那,言宁泽不知道,也没有花心思去研究。
麻醉醒来的套套在客厅打了一套醉猫拳,言宁泽拿着手机拍了下来,算作心情不好时可以重温的开心果。
12
不去公寓的日子,言宁佑每次失眠就会钻到房间拐角的靠垫山里。
这枕头据说是魏安鸢看完了千与千寻后,学着汤婆婆家宝宝的房间做的。
言宁泽觉得幼稚,言宁佑搬来后就挪到了他的房间。
初三上学期,言宁佑月考成绩不佳,虽然原因复杂,可在言家,言易旻是只看结果的那种人。想到言易旻的责骂和俞娅楠的哭泣,言宁佑偷喝了几罐啤酒,接着钻进靠垫山里睡了一觉。
那天下午,整个言家别墅的人都在寻找言宁佑。大家几乎翻遍了所有角落,结果谁也没想到小少爷就在自己房间的靠垫山里。
最后还是回家拿东西的言宁泽灵光一闪,上楼进屋,从靠垫山里拉出了醉醺醺的弟弟。
钻进靠垫,把滚开的垫子一个个压到身上,言宁佑只留了个鼻子在外呼吸,全身上下都被包围的厚实感让人觉得安全。
闭眼入睡时,言宁佑在梦中看到了稀薄的日光,言宁泽带着一身干爽的淡香,伸手将他扯出了黑暗。
周四一早,裴邵俊照例提前了半小时到达言家别墅大门,等了足足四十分钟也没看到言宁佑出来。
尴尬地走到大门前按下门铃,结果管家直接开门让他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