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从卧室走出来时,早饭已经被摆在了桌子上,江行简也已经在桌旁坐好,整个餐桌上,只缺少了时越。
时越坐在江行简的身旁,垂眸看到自己面前的皮蛋瘦rou粥,他毫无食欲,甚至有点想吐。
江行简可以说是殷勤的将rou馅小包子端到了时越面前,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到自己面前,时越就突然站了起来,捂着嘴巴冲向厕所。
“咣!”的一声,厕所门被甩上,差点撞到紧跟在后面的江行简。
厕所里传来时越剧烈的干呕声,他双手撑着马桶,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可是就算再也吐不出什么,胃里还是在翻江倒海,他想到江行简带来的灌汤包,透过薄薄的包子皮,可以看到里面浓郁的汤汁,时越觉得自己就像那只包子——他担心自己的肚子有一天也会像灌汤包一样,涨成一团,透过肚皮能看到里面五脏六腑的形状。
想到这些,时越腿一软跪在了马桶旁,他第一次对自己怪异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恐惧,他开始害怕自己会生下一个怪物。
门外的江行简焦躁的拍着门,时越因为呕吐呛出的泪水还挂在眼角,就在江行简准备踹门而入时,时越努力支撑起上半身,摸索到门把手后,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江行简推了推门,却通过门缝看到坐在地上用身体挡住门的时越,他没有继续开门,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时越笼罩在宽大睡衣里面的身体,满眼都是担忧。
“小越……”江行简从门缝中伸出手去,试图抓到时越的手,却被时越挣脱开了。
时越的身体向一边挪了挪,江行简能看到的部分更小。
时越的泪像失控般落下来,他心里的恐惧在无限的放大,空虚和失落充斥了他的心脏,让他无处可藏,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的omega,他回忆起霍之周兴奋的告诉江行简他怀孕的场景,可他却做不到兴高采烈的告诉江行简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时越知道江行简就在门外,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可是哭声怎么能抑制住,江行简敏锐的察觉到了时越的不正常。
“小越,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江行简耐心的诱导着时越,试图让时越面对自己。
可时越的身体始终躲在门后,不让江行简多靠近一步,江行简只能单膝跪在门口忧心忡忡的看着时越的身影,心脏一揪一揪的疼痛。
两人对峙了很久,最终是时越哭累了,他的身体顺着门滑下去,江行简看准了时机,左手猛地推开门,右手抱住了差点瘫在地上的时越,他的手指触摸到时越的身体一刻,立刻感受到时越的不正常体温。
发热期?!
江行简又探了探时越脖颈处的温度,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怀着孕又处于发热期的omega,最有用的抑制剂是alpha的信息素,江行简没有犹豫,他扶住时越的腰,用牙齿扯开时越宽松的睡衣衣领,带着被标记痕迹的腺体很快出现在江行简的眼中,他没有犹豫,一只手握着时越纤细的腰肢,另一只胳膊环住时越的双肩,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俯身向下,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时越的腺体。
果然小omega的身体小幅度地抖了抖,时越的视线朦胧,他只知道有人控制着自己,却不知道此刻身后的人是自己一直排斥的江行简。
江行简没有再忍耐下去,他的牙齿穿透了时越的腺体,时越的身体向上一挺,发出一声不受控制的嘤咛。
知道自己把他咬疼了,江行简微微松了松口,用舌尖安抚着时越那敏感的腺体。
将沉沉睡去的时越放在床上后,江行简抬腕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十一点多,他目光深沉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时越,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对方很快接通了。
“妈,小越身体不舒服,今天可能过不去了,我也不会去,我在这里照顾他。”
“……”
“嗯,公司这几天的事情辛苦爸爸了。”
交代好所有的事情,江行简这才拉了张小板凳坐在了时越的床边,仔细端详着时越的脸。
他的目光所到之处,无一不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江行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时越多一些,还是憎恨他多一些。
在看到时越因为自己痛苦,卑微乞求之时,江行简总有一种本末倒置的错觉,他高高在上的掌控着时越喜怒哀乐的权利,坚定的站在了仇恨的一边,可是仇恨背后是什么,他不敢去窥探。
空气中弥漫开来的广藿香似乎在引诱江行简的靠近,江行简伸出手指描摹着时越露在外面的侧脸,手指在触碰到柔软温热的嘴唇时,他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钟。
这张软嫩娇弱的嘴唇对自己吐露过爱语,也曾经在床上喊出自己最想听的话,江行简动作缓慢的放下高高在上的身体,靠近了时越。
第一次接吻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江行简咂咂嘴巴,不懂为什么原来身边的小omega总是向自己索吻,他决定再试一次,于是又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