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不看,他也知道是什么颜色——他最后一次举的是什么颜色,那他现在举的就是什么颜色。
“秦家大少爷加价一万!”主持人远远看到秦殊举的牌子,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听到这句话,场上一阵唏嘘。
如果说秦殊加价一万拍下女主的时候,他们想的还是“不愧是秦家,真有钱”,那现在,他们满脑子都只剩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万金买个属性不明的魅族人?!”
“魅族人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到底有什么用?”
“一万金……魅族人真的不值这个价。”
主持人:“10100一次,10100两次,10100三次——成交!”
听到结果,秦殊松了口气,然后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这回他倒没怎么心疼钱,毕竟人都是他的了,钱自然也是他的。
他郁闷的是——不拍下祁昧一定会后悔的念头,究竟是他的真实想法,还是祁昧施加给他的?
如果是后者,全场这么多人,为何祁昧偏偏选中了他?
如果是前者,女主出场前也有不少人失去竞拍资格,为何他只对祁昧产生了同情?
拍卖人的环节还在继续,之后上场的人无论被谁拍走,秦殊都不再有任何感觉。
临近结束的时候,许家少爷又忍不住来sao扰秦殊:“你是不是拍卖会开始前就有仆从了?”
“没啊。”秦殊脱口而出。
秦家的家仆很多,但都是侍奉家主的,会在一定程度上服从他这个少爷的命令,但不可能跟着他离开秦家去灵溪学院。
“那你只拍两个暖床的?”许家少爷用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秦殊。
秦殊立刻回以看变态的眼神。
为什么这个世上总有这么些人,自己思想龌龊看什么都龌龊,就觉得别人都跟自己一样龌龊?
对于这种人,秦殊懒得多说,脱口而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其实,秦殊的性格算是比较温和的,会尽量避免跟人产生冲突,实在无法避免的时候才会选择正面硬杠。
但是,对于以下三种人,他的耐心相当有限。
第一种,智障。说了对方也听不懂。
第二种,人渣。没什么好说的,喷就完事儿了。
第三种,故意挑事的。反正不管说什么都要被喷,那干脆直接喷回去。
很不巧的,许家少爷三种全占了。
“你……”许家少爷被气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秦殊还无法自如地控制御灵,怕被“误伤”,所以只说了个“你”就没了下文。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说“你”的时候,秦殊已经打算起身走人了——他参加拍卖会就是为了女主,现在,女主已经被他拍下,他自己的仆从也有了,他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主持人掀开了盖在一件拍卖品上的布,露出了一个发抓一样的东西,像是什么动物的肋骨。
“据说这是一件流传了几万年的上古饰品。”主持人解说道,“由上古异兽巴蛇的骨骼制成,贴身佩戴可护心脉,是魅族的传族之宝。”
听到这段话,秦殊手上的力道一松,身体还没被撑离椅子便又坐了回去。
“这段描述来自卖方,但我个人觉得……”主持人说着,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拿起拍卖台上的骨制品,露出困惑的神色,“这件饰品如此尖锐的形状,要如何贴身佩戴?”
此话一出,全场哄堂大笑,秦殊的脑袋上却是冒了个问号——就……发抓啊,可以固定在辫子上,有什么问题?
他想象着这个发抓固定在祁昧辫子上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等,自己为什么会知道?
但这一次,他很快就释然了,因为他想起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里是有发抓的,而天落人显然不常见到这种饰品。
底下有人询问:“卖方没说要怎么戴?”
主持人一本正经地回应:“重点不在于怎么戴,而在于——这是一件上古饰品!能流传几万年的饰品可不多见。别忘了,我们现在这个环节是文物拍卖。”
经主持人提醒,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对哦,饰品拍卖环节早就结束了,现在拍卖的是文物。
既是上古文物,谁知道古人用它做过什么?
而正因为不知道它的用处,它才更有被收藏研究的价值。
主持人果然强调了这一点:“别的不说,这件文物来自几万年前是通过了鉴定的。如果有谁想知道它究竟要怎么贴身佩戴,不妨拍回去慢慢研究。”
此话一出,果然引起一阵sao动,许多人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然而,当主持人说出这件文物的起拍价后,大部分人都蔫了。
“一万金币起拍,竞价开始!”
能来参加拍卖会的,不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吧,至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