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翻过相片,背后被人用橘色彩笔写下了一段旁白:“从前有个灰小伙,他虽然失去了亲爱的母亲,但是他还拥有哥哥们和父亲,哪怕没有血缘,一家人仍然过得十分开心。”
开心两个字被人暴躁的用红色的笔划去,批注道:“谁要和你开心!”
他这句话又被黄色的彩笔划去,“喂,藤丸,不要听这个章鱼头胡说八道,就是开心!”
然后他俩一齐被蓝色的彩笔勾掉,“按照剧本来哦,不然阿纲和藤丸都会感到困扰的。”
藤丸立香看着看着就笑出声,透过这混乱的笔迹,他能想像到少年们一边拍摄这些照片,一边争夺空白留下字迹的样子。
甚至在最后几张里面还看到了云雀的出镜,但同时沢田纲吉的头上也多了几个包,真是下血本了。
之后的每一张照片都是如此,有趣的照片,有趣的字迹,它们组成了一个童话,尽管和书本上、剧本上为人熟知的童话相去甚远,但这些鲜活的少年们本身就活成了童话本身,永远纯粹着,永远温暖着。
最后一张照片上用各种颜色写满了祝福的话,少年少女们希望用这种方式去安抚藤丸立香的难过。
原来如此。
昨天所谓的戏剧排练虽然说主要目的是让纲吉放松一些,但不可否认的确有藤丸立香的个人恶趣味在里面。
纲吉抓住了他的一点乐子,试图反过来让他的心情也轻松一些。
手指滑过照片上少年少女们神态迥异的面容,其实自闭只是因为不能见到air-bike·改的藤丸立香忽然缩了缩脖子,心里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
他调整了下情绪,看了下时钟,打开门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晚饭,我也来帮忙吧。”
京子和小春互视了一眼,一个为他空出流理台前的位置,一个帮他拿来围裙,大家只是默契的笑笑,谁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藤丸立香瞥了眼自己右手上的令咒,索性重新敞开回路。听得见不回答是吧?那好。他专治各种不服,还能治疗哑巴。
然后,正在密鲁菲奥雷的魔术式听到了一阵剁菜板的声音。
盖提亚:……
哐哐哐,一声比一声狠,听得出来藤丸立香此时此刻的心情很不爽。他原本还在思考巴巴托斯传递过来的那声少年的呜咽是怎么回事,现在听到这个仿佛看到了一个Yin险的大人手起刀落,案板应声断成两截。
白兰见新人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嗯嗯?怎么了?”
“那个人……头发都炸开了,变得更加毛绒绒了…像是猫一样……”六吊花之一的雏菊Yin沉的向桔梗队长讲到。
盖提亚深吸了口气,“选择战让我出场的事宜,对你来说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吧。”
“哦呀?这是在让我公开作弊吗?”
“哈?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正义凛然,实际上你不也正是这样想的吗。”他揭露到。
只要这样做,白兰就会为了看到他的力量而在选择战上做点小手脚。
真是的,最后还不是如了藤丸立香的意,盖提亚心想。
不仅有剁菜的声音,通讯的链接中还充斥着诸如“立香君的厨艺原来这么厉害吗?”,又或者“好吃!藤丸的手艺已经可以和专业的厨师媲美了吧!”之类的赞美声。
魔术式回想起他俩躲在柜子里偷吃布丁的时候,藤丸立香抱怨过自己够不着流理台的事情。
忽然的。他觉得自己可以重演一下佛罗lun萨的手法。让藤丸立香做完饭再重归幼年,这样可持续发展。
晚饭之后,藤丸立香去找强尼二索要了一个播放器,又要了工业级隔音耳罩。
通讯用的回路静寂了片刻,那边传来了一阵歌声,盖提亚仔细一听。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哆夜~”
盖提亚:……
决战当天清晨,出发前的休整时段,桔梗注意到了金发男人眼下的黑眼圈,“没事吧?因为大战而兴奋得一整晚没有睡着吗?”
铃兰抓住机会报仇,她扒拉下眼皮,“真是没用的男人啊!”
海藻一般的幻影骤然摇曳,原本被和煦的光照亮的休息室温度瞬间滑到冰点,金发的男人靠在沙发上,下巴略微抬起,冰冷而又苍白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切割着空间,那光亮匆匆自血瞳前经过,却从不随意深入那显而易见的深渊。
铃兰猛然抓紧了衣服的边缘,大脑和下肢的维系似乎被人切断,曾经一度失去双腿的恐惧重新泛起,她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但肺部和心脏并不支持她去这样做,陡然之间她连声音都被强制剥夺了。
双腿颤抖了下,最终不支,她颓唐的跌坐在地上,虚汗顺着脊梁下滑,不多一会儿就连额角也爬满了晶莹的水珠。
“差不多到这里就可以了。”
白兰的声音不复甜腻,他的出现让休息室内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铃兰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奔到他身